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之前石天昊說的話。
或許，可能，大概，他們背後真的還有別的什麼身份？
「白啟，你說我們上一世穿越會不會……並不是我們第一次穿越？」
「不好說。」
白啟摩挲著下巴，看向贖罪之地。
「要不去那裡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不用看了，我早就去過了，什麼都沒有。」
姜塵搖搖頭，之前他化虛空，他的精神力可以輕鬆找到罪域，自然清楚裡面的構造。
簡單地說，自己通過閻魔看到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工廠，一個用來打造各種奇異生物和道具的工廠。
但這個工廠的主人卻是早就消失了，只有石氏一族這些工人在控制。
所以，惟一的答案可能還是得從進化之路里獲取。
「你們打算進去？」
曹雄和白和光聯袂而來，問道。
「老師。」
兩人同時躬身行禮，然後鄭重地點點頭。
他們倆其實對進化並沒有太過執著，只是想到自己可能和那個神秘種族有關，兩人心裡還是沒底。
最安全的方式，還是走上去看一看。
「安心去，這裡有我們。」
白和光雙手背在身後，全身都散發著前所未有的霸氣。
「麻煩老師了。」
白啟微微頷首，和姜塵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雙子世界的眾人，兩人便聯袂走上進化之路。
進化之路雖然分成兩節，但最終還是殊途同歸，還是通往同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兩人也無法再看到虛空中的一切，而是來到了一片白蒙蒙的世界當中。
在這裡，兩人似乎聽到有少年怒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又仿佛看到有青年「閒來無事，勾欄聽曲」，亦有人在盤算「只有九成八，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各種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場景在兩人面前閃過，看得兩人一陣讚嘆
突然，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前方。
白色悄然退去，顯露出隱藏在後面的真實面貌。
不是什麼神殿，也不是什麼上層世界，而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書房。
一張桌子，一台電腦，一個水杯。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這是，穿回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力量還在，應該不是。」
姜塵眼中符文閃爍，他化自在的力量再度展開，將精神力朝外擴散出去。
而反饋回來的……
沒有反饋。
在姜塵的感知中，書房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感應不到。
而白啟也發現了這一點，兩人的神情也隨之嚴肅起來。
隨後，兩人一同走到了那台還開著的電腦前。
只是在看到電腦上的內容後，兩人的表情卻是變得精彩起來。
這台電腦的主人明顯是一個作家，而且看樣子似乎還挺撲街，態度也不是十分認真，居然一章沒寫完就走開了。
但這並不是關鍵，最讓兩人意外的是，這台電腦上寫著的赫然便是他們的故事。
準確地說，是姜塵的故事！
「唔，我找到我的故事了……嘖嘖，成績比你那本好。」
白啟一臉嘚瑟，卻換來了姜塵一個白眼。
「我們現在應該關注的是這個嗎？」
對於自己會不會是某個故事裡的人物，姜塵很早就有過猜測。
尤其是在他自己也創建主神空間之後，這種猜測就出現得越發頻繁。
而眼下看來，他們居然真是某部小說里的主角？
「你的故事還沒寫完……」
白啟摩挲著下巴，看著停留在他們跨上進化之路的劇情，若有所思。
「姜塵，你說我們要是幫他寫完，你的故事會不會按照我們設計的劇情走？」
「比如我們直接來個虛空重啟，把一切回到原點，然後規劃好最完美的走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規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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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啟說著說著，自己停了下來，逐漸失去了興趣。
這樣或許的確能做到，但誰也說不清楚，那樣誕生還是不是他們自己的世界，抑或是一個新的平行世界。
而且……這樣還有意義嗎？
「我在想，進化之路是不是特地讓我們看見這些的。」
姜塵指了指電腦，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不也是一種進化嗎？」
「嘶……你這想法相當可以啊，寫書成神，那豈不是要起飛！」
白啟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又多看了電腦幾眼。
雖然不打算用，但是把電腦帶回去然後自己重新寫一本應該沒啥事情吧？
這可比在虛空里被阿爾法盯著當帕魯好玩多了。
只是不等白啟有所動作，姜塵卻是先一步來到電腦前，挪動滑鼠點在了幫助頁面右上角的叉上。
作助關閉，書房也隨之破碎，兩人再度來到了那白蒙蒙的空間當中。
但兩人的前路卻也斷絕了。
進化之路的終點，似乎就到這了。
但兩人卻沒有停下腳步，在對視一眼後便同時朝著進化之路前方再度邁進。
而那裡，是一片虛無。
啪嗒。
兩人雙腳落下，那虛空之處居然再度冒出一個台階，穩穩地將兩人托住。
而在兩人前方，隱約還有更多的台階閃爍，似乎在等著他們去探索。
進化，沒有終點，而他們也將永遠走在進化的道路上。
而道路，是需要自己走出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便感受到一股龐大記憶從他們靈魂深處湧出來。
這種事情姜塵之前已經經歷過一次，那是他和白啟闖蕩虛空的經歷，一下子爆發出來讓他的靈魂被撐得夠嗆。
但那些記憶和如今這洪流相比，簡直就像是小溪一樣溫柔。
只是一個瞬間，姜塵就感覺自己那已經虛空無敵的靈魂已經在破碎的邊緣。
如果不是進化之路釋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穩住他們的靈魂，他們現在恐怕已經廢了。
只是當兩人逐漸吸收這些突然湧現的記憶後，兩人的表情卻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所以說，搞了半天石天昊說的是真的，那個所謂的主，就是他們？
他們兩個就是虛空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那個幕後大boss？(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