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在看什麼?」
薄瑾淮剛洗完澡,身上濕漉漉的,直接從背後將蘇晚抱住。
蘇晚下意識的摁滅手機:「沒…沒什麼……」
薄瑾淮眼神暗了暗,好在蘇晚很快就跟他解釋了:「我在搜做人工流產手術後的注意事項,想要發給落落。」
「寶寶,你太關心他們的事情了。」
「有嗎?」 蘇晚有些心疼薄瑾淮,因為她親眼見過薄瑾淮為了控制他自己意志力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所以,她不會怪薄瑾淮。
她知道,他不想這樣的,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原因無他,他太愛她,才會這般的。
蘇晚回過身,抬手主動抱上薄瑾淮的脖頸:「乖啦,老公,我最關心你的,落落只是我的好閨蜜,可你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人吶,我的二十四小時只會分給她四個小時,其他的時間都是你的。」
其實薄瑾淮想要二十四個小時的。
是蘇晚的主動和那聲婉轉親昵的老公讓他得到了心理滿足。
他托著她的腿,像抱小孩子一樣將她抱了起來:「寶寶,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蘇晚這時才發現,薄瑾淮這廝洗完澡出來,竟然木有穿衣服。
弟弟就站在那兒,眼巴巴的抬頭望著她。
「薄瑾淮,你要適可而止!小心精盡人亡!」
「不要,要死我也要死在寶寶身上。」
蘇晚眼角抽搐,終是沒躲過薄瑾淮的魔爪,她剛剛還在想,等晚上薄瑾淮睡著了,她再讓唐樂給她發一版翻譯過的診斷書。
唐樂著實有點高看她,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認識她,她不認識它們呀。
只是,今天註定跟診斷書無緣了。
蘇晚又在海上漂流。
今天驚濤駭浪,小船在海上被數米高的浪花高高拋起,又重重跌落在海里。
一度讓她以為今天要溺死在這海水裡了。
等到太陽撕破烏雲鑽出來,海面恢復平靜的時候,蘇晚也平靜了,她癱在小船上睡得比豬還死。
薄瑾淮將人抱在懷裡吻了吻,單手拿到她的手機,對著她的小臉掃開。
頁面還停留在他的診斷證明上。
薄瑾淮眼神暗了暗,湧出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看著熟睡中的蘇晚和他留在她背脊上密密麻麻的痕跡,薄瑾淮下意識的拉開了跟她的距離。
日子果然不能太過安逸。
這才多久,他的占有欲就這麼旺盛了。
那以後呢?
蘇晚會不會是在擔心,他會發展成對她瘋狂的控制欲。
薄瑾淮有些懊惱的起身,沖了冷水澡強迫自己冷靜之後,他披著浴袍打開了陽台的隔斷門。
冬天冷冽的空氣忽的湧進室內。
床上的蘇晚大抵是有些冷,下意識的往被子裡縮了縮。
薄瑾淮關上隔斷門,靠在欄杆上點了根煙。
背影盡顯無奈,不管他多努力多厲害,不管他站的多高,權利多大,關於他精神病症的問題都是無解。
越愛越可能會給她帶來傷害。
薄瑾淮變成一個矛盾體,一邊想要二十四小時跟蘇晚膩在一起,一邊又在告誡他,不可以,要給蘇晚絕對的自由。
手指間的香菸,明明滅滅,他終究是一口沒抽。
他會記得,蘇晚不喜歡他抽菸。
等煙隨風散了,薄瑾淮才重新回到房間,他沒睡覺,直接換上衣服離開。
等蘇晚下午一點多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去往臨城出差的飛機上。
蘇晚找不到人,打不通他的電話,也聯繫不到唐樂,急的她直接衝到了薄瑾淮的公司。
還是秘書辦的人告訴她,薄瑾淮臨時去了臨城出差,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
蘇晚太累了。
她是強撐著身子跑來公司找他的。
得知薄瑾淮只是出差之後,蘇晚乾脆在他辦公室裡面的休息室里休息,這裡也有薄瑾淮的氣息,蘇晚往床上一躺,抱著枕頭又沉沉的睡著了。
等薄瑾淮下了飛機,接到秘書辦的電話,打開辦公室監控的時候,就看見蘇晚蜷縮在他休息室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睡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不管不顧的回去,抱著她,不管其他,只要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