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車,張蘭君吃了點飯又回到了酒店,這天氣說變就變,上午還是天氣晴朗,下午天氣就變得陰沉起來。
張蘭君坐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手指飛速的敲擊著鍵盤,一串串的代碼閃爍著,其實是在侵入簡所在莊園的監控,從數據分析裡面的漏洞,從而方便張蘭君行事。
這是原身除了體育競技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而且憑藉初中三年的學習,在黑客圈小有名氣。
對於侵入電子設備其實很難被發現,除非私自修改一些設定被人發現端倪。
今晚張蘭君打算去夜襲一下簡的豪華私人莊園,月黑風高夜呀。
當然不是為了見這位老友,而是想要通過自己的行為,讓他知道,他這三年的無為,已經讓其他力量在自己幫派里肆意成長了。
張蘭君查三年前的那場軍事行動時,查到某高層的一份來往名單,雖然沒有發現殘陽成員,卻發現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巴頓,就是簡幫派的二把手。
起初張蘭君只是以為重名了,畢竟這個人從簡還是個小混混時兩人關係就很好,在幫派戰鬥中也多次救簡於危難中。
簡可謂是把他當作親兄弟,所有事都交給他去做,也讓這能力不怎麼到位的兄弟穩穩的坐到二把手的交椅上。
等明晃晃的證據擺在眼前時,張蘭君還是挺心寒的,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這也是怪簡這個人防備心太差,被出賣也不長記性。
看著說話辦事拽拽的,實則就是個憨批。
現在簡之所以還沒被頂下來,唯一的阻礙就是米勒爾,這個人是張蘭君來到A國交的第一個朋友,有遠見,有謀略,也有手段。
在張蘭君發現簡的幫派管理很散漫的時候,她把米勒爾推薦給了他。
這也是後期簡的幫派越發正規,生意遍布整個歐洲大陸的原因。
隨著這兩年簡的擺爛,巴頓越發猖狂。
張蘭君監視著莊園的所有角落,發現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一群人出了莊園,緊接著沒過兩分鐘一身牛仔的男人帶著一幫小弟急急忙忙離開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詢問著。
前面穿西裝的就是米勒爾了,後面一步三晃的便是巴頓,看樣子像是去追米勒爾。
這傢伙不會這麼快就對巴頓出手吧!
張蘭君現在也很疑惑,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吧,米勒爾身邊也帶了好多兄弟呢。
按照正常人的作風,肯定是請殺手或者暗中行事,這樣不留把柄也不遭人詬病,但萬一巴頓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傻缺呢?
張蘭君腦子裡的小人在打架,一個是今晚莊園之行,另一個是探究巴頓這次出門的目的。
張蘭君拍了在鍵盤,左右都是要除了巴頓,不能拿米勒爾冒險。
張蘭君迅速起身,背上背包,一手托著電腦一手敲擊著,找到停車場的監控,翻找到米勒爾坐的哪輛車,然後鎖定車的車牌,一個紅點躍然紙上,在地圖上閃爍著。
同時鎖定了巴頓坐的車,果不其然,和米勒爾同一條路,距離不過只相差千米。
迅速打了一輛車,追著兩個紅點而去。
追了一個多小時,這地方張蘭君越看越眼熟。
不過很快兩個紅點都不動了,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米勒爾的車停了下來,而巴頓的車也同樣追了上去。
等張蘭君到達附近時,怪不得這麼眼熟,這不是菲樂莊園附近嗎?應該是簡讓米勒爾來管理物資的吧,畢竟看這天要下雨,要是菲樂莊園附近那倉庫漏水,物資就得全泡發了。
下了車,看了看周圍茂密的森林和已經干黃的雜草,張蘭君趕忙將電腦和背包都裝了起來向著他們的位置摸過去。
離得稍微近點時,終於看清楚了狀況,米勒爾的三輛車被前後夾擊,巴頓在那裡拿著喇叭囂張的說著什麼,而攔下米勒爾的人肯定是巴頓安排的。
都這樣了,為什麼還沒打起來。
張蘭君雷厲風行慣了,有點不理解,不理解現在的狀況,雖然她是來看米勒爾需不需要救援的。
「不過也好,拍幾張照片,留作證據。」說著張蘭君舉起手機拍照。
由於距離太遠,放大後拍出來的都虛焦了,乾脆又從空間取出台相機。
「咔咔咔咔咔咔咔」
「我去,有聲就算了,怎麼還帶閃光的。」張蘭君抱怨了一嘴,把相機往空間一扔,立馬跑。
身後一陣靜默,隨著巴頓一聲吶喊,槍聲瞬間而起。
米勒爾這邊車剛被巴頓圍堵就知道大事不妙,一直在防備巴頓,沒想到他竟敢在簡眼皮底下動手。
一邊和巴頓交涉拖延時間一邊想辦法聯繫總部那邊,可沒有想到,巴頓有備而來,屏蔽了周圍的信號。
絕望之際,米勒爾想著也只有拼死一搏衝出去,於是給手下使眼色,只等他一聲令下。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樹林方向一棵大樹旁,一陣火花帶閃電。
所有人都在驚疑,媒體的嗎?這麼不專業,純純送人頭。
巴頓反應過來,決不能讓照片流出去,大喊道:「殺了她!」
與此同時米勒爾看準時機開槍,開啟雙方交火。
米勒爾帶著幾個兄弟邊打邊向另一邊的森鈴退去。
而巴頓這邊派了五個人追張蘭君,剩下的去追米勒爾。
密集的槍彈打在張蘭君周圍,一種前世出任務的感覺瞬間回來了。
從空間裡挑了一把狙擊槍用來狙殺,一把手槍用來防身。
將槍托和消音器全部組裝好,戴好背帶,屏氣凝神,調整呼吸。
隨著張蘭君第一槍打出去,獵人和獵物的方向就調換了。
一人倒地,還在奔跑的四人瞬間停了下來,向周圍張望著,他們以為只是抓個手無寸鐵的記者,沒成想是扛大狙,長槍短炮。
四個人現在心裡直罵娘:你這麼牛,跑個鬼啊。
張蘭君可不管他們想什麼,一槍又結果一個。
張蘭君在森林裡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剩下的三人更是小心翼翼的挪動著,不敢漏出半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