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拜爾德會演,他只是受到刺激毒,癮犯了,本想壓制一下把張蘭君先打發走,半真半假的謊言說出來才會更可信,加上張蘭君先入為主,傷心和自責讓人選擇性的放過一些可疑的細節。
天知道,張蘭君哪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發走,她有多自責就有多執著,縱使謊話說的在圓滿,總有細節會拆穿。
找了把椅子,把拜爾德綁了上去,從空間拿出兩份炸雞擺在茶几上,張蘭君則是逛起了別墅。
食物是給拜爾德準備的,之所以不叫醒他,因為網上有人說,疼痛會使他轉醒,但自然醒後的飢餓感會是普通疼痛的百倍,如果不進食,如萬蟻噬心,千刀萬剮。
(我不信,我只想知道真相,綁起來只是怕他跑而已。)
別墅三層,三個房間,兩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臥室明顯有住人的痕跡,其他兩個房間已經隱隱落灰了。
張蘭君上到三樓,三樓是閣樓,裡面一張超大的木質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槍械零件,牆上掛著各種武器,手槍,衝鋒鎗,步槍,狙,火箭筒。
張蘭君上去逐個掂量了一下,都是一比一仿製的,足以以假亂真,用來打個彈珠還是可以的,沒有多大殺傷力,嚇唬嚇唬人還是可以。
不知道掛一牆假槍有什麼用。
張蘭君發現有面牆有些扭曲,違和感很強,伸手一推就推了進去。
是一面隱形牆,裡面陰暗潮濕,一股發霉的氣息撲面而來,張蘭君捂住鼻子打開燈,裡面堆積了成千上萬瓶的苯酚甘培酮瓶罐。
看來拜爾德喝了不止一兩年,怪不得他的身體素質退化的這麼厲害。
來到一樓,藥效的緣故使拜爾德還在昏睡。
凌晨兩點,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拜爾德悠悠轉醒,想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卻發現被綁在椅子上,掙扎了好一會都沒有掙脫掉。
張蘭君走到他面前將炸雞扔到他腳下:「別掙扎了,來吧,給我講講五十人換一人是什麼典故,我可是好奇的等了一晚上呢?」
張蘭君語氣很平淡,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她要是不講話就是要殺人。
拜爾德明顯一愣,放棄掙扎疑惑問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我大不了多等一會兒就好了。」張蘭君打開拜爾德腳下的炸雞,撕下一個雞腿,拉過把椅子就坐他面前吃。
看見炸雞的那一刻,拜爾德好像打開了身上的某種機關,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張蘭君手上的雞腿,忍不住的咽口水,看到地上的炸雞,身體不由向前傾倒,直接臉著地,跪趴到了地上,繩子綁的太緊,椅子貼合在他身上一動不動,束縛著他想做的每一個動作。
即便這樣,拜爾德還是蛄蛹著往前蹭,嘴裡發出咯咯的使勁聲。
見拜爾德就要吃到了,張蘭君乾脆拎起炸雞來到沙發上坐下:「你要想吃,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何必大禮參拜,還蹭花了臉。」
順手又扯了個雞腿繼續吃起來,吃第一個雞腿確實是為了刺激拜爾德,但第二個雞腿真的是因為吃餓了,本來食慾大漲的張蘭君,昨晚只來得及啃了根玉米,她現在吃到肉就停不下來。
多吃一會兒,張蘭君還沒見過螞蟻噬心是什麼樣,畢竟痛苦才能使人清醒。
「啊~你給我,給我,讓我吃一口,吃一口都告訴你!」拜爾德看著從眼前飛走的雞,渾身上下開始疼,從皮膚到骨頭,像小蟲在撕咬,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在身體裡跳躍。
拜爾德控制不住的顫抖,口水不自主的流了一灘。
「要不你還是別說了,等我吃完,你就在喝一瓶苯酚甘培酮,我相信你喝完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張蘭君吃著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說,我說!」拜爾德側過頭,疼痛感已經使他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泛紅,聲音很小,仿佛力氣都在用來對抗疼痛。
張蘭君解開繩子,把椅子扔到一邊。
擺脫了束縛的拜爾德,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渾身上下顫抖著,到是不在用臉撐地,口水也不流了。
「里奧說好了要放我們走的,他出爾反爾,是他出爾反爾,我真心對他,他給我下藥,他給我下藥,讓我成癮,服從他,給他當狗。」
拜爾德雙手抱在胸前,說起話來斷斷續續,聲音很小卻很憤怒。
可能是他說的這話里有些回憶刺激到了他自己,拜爾德身體竟然開始抽搐起來。
張蘭君的耐心已經在崩掉的邊緣徘徊了,如果不是在意的事他一句沒說,她現在真想上去兩腳把他踹死。
張蘭君掏了下口袋,想用針灸治療給他治一下,思考了一瞬放棄了,主要是她學藝不精,對吸毒導致的怕把他扎死。
張蘭君掃了一眼四周,眼前一亮,就是它了,看來這就是命啊!
卸下一條板凳腿,撬開拜爾德的嘴,一手起開一罐苯酚甘培酮沿著板凳腿倒了下去,被喝掉。
「咳咳咳...」
見科爾德抽搐停止,張蘭君抽出板凳腿扔到一邊,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說道:「如果可以,希望你在清醒時就把真相告訴我,不然這一次,我絕不讓你再睡過去。」
拜爾德捂著脖子坐了起來,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現在就是面臨兩種狀況,要麼吸死,要麼開口死。
嘴閉的在緊,迷離時思維是不受控制的,到時候問什麼說什麼,只要不沉睡就會一直說,效果只有半小時,這期間痛感神經是放大的。
開口說出實情,以他做的這些事,活著出去的概率太小,不過可能死的會痛快些。
拜爾德絕望的閉上眼,緩緩開口道:「成為三十六不久,我在一家酒吧遇到了里奧,我們兩人相談甚歡,很快就確定了關係,他總會打聽殘陽的消息,我只以為他是擔心我,有一天他特意來找我,還帶了兩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