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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冒雨柔分身二號

2024-10-15 09:38:31 作者: 彩虹魚
  第952章 冒雨柔分身二號

  實際上,冒雨柔支取靈晶是用作其他的正當用途。她是當家夫人,遙岑子的財政大權早給了她,她也處理得井井有條。遙岑子想不起來了,當時缺了韓厲的零花錢是因為要到冒雨柔的生辰,他想給人送驚喜,可不得用自己的私房錢?自己的不夠,當然拿徒弟的啊。

  而韓厲沒說的是,聽遙岑子說冒雨柔分身的事,他腦子裡極快閃過這件事,突然就記得清楚起來。

  那一年的那時,他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他還是個活潑外向的孩子。冒雨柔過生辰,他如師傅一般也準備自己要送的驚喜的,然,本就囊中羞澀的他又被師傅搜刮…貴的是買不起了,只能從心思方面著手。

  他去找冒雨柔說話,想拐彎兒問一問她喜歡什麼,正好冒雨柔在燒掉一張畫。畫紙燃燒得極快,但他僅憑一瞥還是看了出來。不過當時他沒放心上,而冒雨柔估計他也沒看到。

  他的眼神,真的很好,只是沒炫耀過。

  現在,直覺讓他想起這件事。

  遙岑子帶著他去找樊牢,自己說:「我不信。不可能。」

  樊牢更信韓厲,當即就帶著兩人趕往龍梅山的老龍梅那裡,找到那個涵洞。

  涵洞並不難找,有踩出來的路徑連通,裡頭還有不知什麼時候什麼人留下的石桌石椅,確實不是一個保密的地方。

  三人內外仔細檢查的時候有遊人過來,兩眼放光的打聽:「是不是有寶?大家一起找。」

  韓厲亮出身份客客氣氣:「找餘孽的線索,你們有心便一起找吧。」

  頓時對方臉都綠了,雙陽宗啊,他們敢搶好處嗎?

  立時陪笑著離去。

  找了許久,雖然有很多人留下的痕跡,無法確定與冒雨柔有關,也沒找到任何隱秘的空間。

  遙岑子說:「我就說,不可能。」

  樊牢看韓厲,韓厲相信自己的直覺:「當時那畫——」腦中光亮一閃:「老龍梅!」

  兩人眼皮齊齊一跳。

  遙岑子:「這,更不——」

  樊牢:「去看看。」

  老龍梅長得很大,體量與白吻差不多,作為植物,非常難得。看到的人都會讚嘆一聲:莫不是要成精了。

  然大家心裡也清楚植物成精的條件,實話實說,這裡並沒有多少天時地利,靈氣也並沒有比別的地方濃。老龍梅成精的話,只有熬年歲。

  在凡間,三五百年可成精怪,在這裡,三五百年夠幹什麼,萬年的樹都不稀罕。

  老龍梅活過的年頭不只幾個萬年。

  檢查樹身,沒有成精變怪的跡象。

  然樊牢火眼金睛,用一絲絲異火循著樹幹找到一絲深入地底的異常,再循著那絲異常,三人在地底繞來繞去,繞到一個離這老龍梅並不近的地底空洞,裡頭赫然一具木棺。

  打開著的,盛滿靈液,裡頭泡著的人,與冒雨柔面孔極為相似。

  遙岑子被打臉,人家冒雨柔就是在寸中界養了個分身,且是他們戀愛過的地方。

  雖然不是一回事,但遙岑子莫名就是覺得自己發綠。

  「都綠了。」樊牢眼角斜著遙岑子,手在棺木外側抓了把,厚厚的青苔蒼翠,「用老龍梅的精氣養分身,她是想養出個木靈體來?要不是她偷吸精氣,老龍梅該成精了吧?」


  韓厲:「堂主,怎麼處置?」

  樊牢:「直接燒了太可惜。她不是利用老龍梅?於情於理,都該把偷來的東西還回去,加倍還回去。」

  進來的時候已經掃視四周,也不知冒雨柔怎麼想的,這裡只一付孤零零的棺木,再沒別的東西。

  樊牢上前,靈力凝出短劍直刺分身頭顱。

  劍尖刺下,分身猛的睜開眼睛,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

  沒讓遙岑子出手,樊牢和韓厲兩人將分身以及棺木中的靈力精氣打碎,循著那根被扯過來的漫長樹根,一點一點返還回去。

  遙岑子好生鬱悶,還是不相信他?

  等返還乾淨,樊牢一把火燒了這地方,三人又去看老龍梅,只見老龍梅蒼勁的枝幹上,花蕾止不住的外冒,一層一層的白梅綻放,開一層被擠落一層,落一層再開一層,持續了好長時間。

  地上厚厚的一層梅花突然飛起,圍著樹打轉,散開時落了三人滿身。

  樊牢抖掉身上梅花,道:「因禍得福,化形指日可待。」

  吩咐韓厲:「有緣一場,你留意些,別被別有心思的人撅了。」

  韓厲點頭。

  遙岑子摸摸下巴幻想:「如果化形,肯定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

  兩人看看樹,看看他,說起來,這一場緣的起頭,是在遙岑子身上吧。要不是他娶冒雨柔,也不會讓人家老龍梅無辜受難一場。

  想到這裡,樊牢心思一動,手負身後掐算。

  嘖。

  「我怕冒雨柔用別處的分身來報復,不然你結廬而居,點化老龍梅,保護它的安全。」

  遙岑子懵:「會嗎?」

  韓厲雖然不知樊牢心思,但他本能遵守:「師傅,你就聽堂主的吧。我記得當年是你提出要來這裡觀梅的。」

  遙岑子:…你個死腦子是專門來記我不是的嗎?

  「行行行,我守就我守,我欠它的好了吧。」遙岑子沒好氣,「不就是在這裡開闢個洞府,我沒意見,但你們得把我的供奉還給我吧?」

  樊牢當聽不見。

  韓厲說:「師傅你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可見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非必要。」

  遙岑子瞪眼,聽聽,聽聽,這是當徒弟的該說的人話?!

  他說:「你養我啊。」

  韓厲點頭:「我養你。」

  用他那張淡定無波超級認真的臉說這話,遙岑子起不來一點兒脾氣。心裡悔啊,這孩子小時候不這樣,都怪自己婚姻不順影響了孩子的成長。

  唉,自己造的孽,自己擔著吧。

  隔了三兩個界的地方,冒雨柔從血池裡游出,沖洗乾淨穿衣落座在寶座里,臉色陰沉無比。

  分身,有四具。原以為會一直用不上,沒想到這麼快就失去兩個。

  「樊牢!樊牢!」

  她痛恨的連拍扶手,堅硬的材質凹下一塊。

  此時此刻,所有的仇人加起來都不如樊牢一個讓她痛恨。胸口起伏,冒雨柔控制半天才暫時壓下欲找去砍殺他的衝動。

  四具分身皆各有所長,毀去的兩具,一具有劍骨,一具是木靈體,剩下的兩具,那具其實也不錯,這具血池養著的——更利修邪。

  修邪,快啊。

  「樊牢!我與你不死不休!」

  冒雨柔一道血色靈力擊向對面石壁,石壁冒出白煙腐蝕一片。

  「扈、輕——我遭受的這一切,我會讓你同樣經歷一遍!」

  扈輕:想得美。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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