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隨渺身體變得緊繃，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腦海浮現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她溫熱的呼吸灑在黎珩胸膛，酥酥麻麻的觸感從四肢蔓延開。
黎珩輕輕把她推開，眸色深沉：「你先出去。」
聽到這話，隨渺才反應過來，對上他幽邃的目光：「為什麼要出去？」
黎珩喉結輕滾：「不想出去，還想跟我一起洗？」
隨渺呼吸一滯：「我馬上就走！」
說著，離開時還不忘拖走某隻肇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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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隨渺羞窘地摟著抱枕，低著頭，視線都快與茶几平齊。
浴室里的水聲時斷時續，她的注意力也跟著忽上忽下。
腦子裡重新復盤剛才的情形。
只怪她理由找的太拙劣，一下就被黎珩看出破綻。
正想著，裡面的水聲突然停了。
隨渺立刻躺回沙發，拿起抱枕擋住自己的臉。
過了片刻，耳邊響起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裹挾著熟悉的香氣，朝她走過來。
「裝睡？」
隨渺唔了聲，把抱枕推開一點距離，聞到熟悉的味道，反問道：
「你怎麼還用我的沐浴液？」
她緩緩睜眼，驀地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跳。
那條白色浴巾被黎珩隨意裹在腰間，脖頸上不斷有水珠滴落，沿著胸肌慢慢墜入人魚線深處。
黎珩眉梢微挑：「你客臥的浴室只有這種味道的沐浴液。」
隨渺想起那間客臥只有沈若蓁睡過，浴室里自然都是女士用品。
她稍頓了下，又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黎珩「嗯」了聲：「我該用什麼姿勢？」
「你先站在牆邊，別動。」
隨渺耳朵泛紅，打開客廳里的氛圍燈。
橙黃的燈光暈染在過道白牆上，漸漸勾勒出男人清晰可見的肌肉，浴巾半遮半掩，更添了幾分神秘。
「我只需要拍幾張你的照片，發給建模師做個參考。」
黎珩微抬下頜，問道：「建模師也是女的？」
「男的。」隨渺言簡意賅道。
黎珩斂眸，慢條斯理瞥她一眼：「用了我的身體做參考，是不是該找你收點版權費。」
心裡卻想，上回做司機，這回做模特，下一回，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隨渺拿著手機調整拍照角度：「那你開個價吧，我出的起。」
黎珩神色微動：「天價。」
「我建議你換一種方式補償我。」
隨渺噎了一下，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又沒讓你露臉。」
「再說我的拍照技術很好，不會被人發現的。」
黎珩輕哂反問：「你不算人？」
隨渺啞口無言：「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說著，她舉著手機，遠近挑著角度各拍了幾張照片。
胸肌伴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緊緻的腰腹恰好被浴巾擋住，雙腿在浴巾的擺動下時隱時現。
橙黃的燈光灑落在他身上，俊朗的臉部輪廓被光影遮擋，拉扯出難以言喻的氛圍感。
拍完照片，隨渺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黎珩的臉被擋得嚴嚴實實。
黎珩適時開口：「照片留著自己欣賞，別手滑發給陌生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隨渺臉頰「轟」的一下紅了。
她迎面對上男人的目光，故作淡定地開口：「你放心吧，大不了我付你版權費。」
這種照片，當然要留著自己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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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
隨渺開例會時，把照片分享給建模師。
「我靠，這個身材確實很牛逼，你從哪裡找的人體模特？」
「我現在去健身房辦卡，按照他的身材鍛鍊一年，還有機會嗎？」
「……」
建模師吹了五分多鐘的彩虹屁，隨渺聽得不知所措。
她輕咳一聲：「別亂傳，這個模特的費用很貴的。」
建模師比了個手勢：「放心，我看完就刪，這模特從哪裡找來的？」
隨渺抿了下唇，諱莫如深地開口：「你別管，我有我的人脈。」
「嘖，還是我們隨姐厲害。」
會議結束後。
隨渺找了個角落，悄悄把屏幕調到最暗，又欣賞了一遍。
蘇妤端著咖啡走過來，視線落在她微紅的臉頰，狐疑道：「你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嗯？我沒有發燒。」隨渺摸了下臉頰，好像還挺燙的。
尷尬地解釋：「可能這裡冷氣不夠，我很熱。」
邊說，還不忘抬手扇扇風。
蘇妤「噢」了聲，拖長尾音：「我以為你是看什麼不可描述的漫畫。」
下一秒，隨渺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黎珩打來的。
隨渺特地走到辦公室外面，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才佯裝淡定地開口。
「怎麼這時候打電話給我，今天早上沒有手術嗎？」
另一邊，黎珩走到空無一人的樓梯間接電話。
「剛查完房回來，一會準備去開會。」
他看了眼窗外翠綠的枝葉，又問，「照片發給建模師了？」
隨渺應了聲：「你放心，我只發給他一個人，沒有四個人看過那些照片。」
少頃，黎珩輕哂，不緊不慢地開口：「我用不著擔心他。」
隨渺一怔：「那你擔心什麼？」
黎珩唇角微勾：「 當然是擔心某人忘記付版權費，特地提醒你。」
隨渺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呼吸一滯：「少不了你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估摸著快到開會時間。
黎珩掛了電話，準備回辦公室時，無意聽見了一陣聊天聲。
「我和你爸離婚這麼多年，我也有了新家庭，和你早就不是母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