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需明說,大家都懂。
齊煜狀態並不好,可是比起慕婉經歷的那些,這不算什麼。
他見了慕婉,見了姜辰,他知道自己需要面對的是什麼。
外面那個世界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姜辰承擔著,慕婉承擔著,那他也要承擔。
他們六個人是一起的,那麼永遠都要在一起。
此時,慕婉不知不覺走到齊煜身邊,抬眸看向他:「沒事吧。」
「嗯。」齊煜冷聲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我們逃出來了,為什麼所有人的事情,他們全都知道。」
「婉寶,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慕婉輕嘆一聲:「晚上我和你說,只是現在你需要和崽崽一起看看學校周圍,到底有沒有炸彈。」
「我猜測他只是嚇唬我們,這段視頻也只是想給你和齊正哥看的,但是我不敢賭,不敢和瘋子賭。」
「知道了。」齊煜帶著雲崽崽,和雲火去排查炸彈。
慕婉像是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
台下,爆發了沖天的議論聲。
「怎麼回事?這種事情竟然衝著學生來的?太危險了。」
「天啊?剛才說的什麼?炸彈!如果有炸彈,是不是我們都得死在這,我們要不要現在跑?」
「不行不行,我必須安排孩子轉學了!我們家就一個寶貝,太可怕了。」
家長和老師們陷入了恐慌,慕婉能理解,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哪裡見過炸彈這種事情。
慕婉拿出自己的電腦,找了一段視頻,放到了大屏幕上。
那段視頻,是國內外有些學校,惡作劇為了抵制家長會,謊稱有槍擊案、綁架案或者說有炸彈襲擊。
實際,全部是學生的惡作劇。
這個視頻放出來,家長們的情緒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夜言澈走到校長的身邊:「校長今天的事情,我找人調查了,屬於有人惡作劇,那段視頻是跨國犯罪組織發出來的,據說很多學校都放了,麻煩您和學生家長們說一下,安撫下他們情緒。」
「有人惡意投放恐嚇視頻,是我們校董會的失職,我們校董會決定免收大家兩個月的學費。」
校長愣了下,帝都高中是全國有名的貴族學校,兩個月的學費不在少數,更何況是免除全校的。
「好的夜總,我現在和家長們說。」
校長走上台,拿起話筒。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今日之事抱歉,由於系統出了問題被人黑了進來,我們已經報警,警方排查了周邊,並未發現炸彈,屬於謠言,這件事情學校一定追責到底給大家一個交代。」
「校董會臨時決定,免除大家兩個月的學費,作為此次事件的補償。」
「校門有警方的人把守,大家可以陸續離場,下周一正常入校。」
校長的話還有大屏幕上的視頻,平復了大家的心情。
此刻,學校東北角確實發現了一枚炸彈。
這枚炸彈的威力,足以炸平整個帝都高中。
慕婉看著那枚炸彈,頭突然疼了起來,她想起那些人囂張的面孔,想起他們帶著面具狂歡的樣子,想起他們把那些小孩殺了器官取出說要移植給富商的貪婪表情。
她突然蹲下身,按著自己的頭。
林洛趕忙蹲下來:「是不是不舒服?藥呢?藥放到哪裡了?」
慕宴禮緊張的掏著她的書包:「這兩個小瓶子,是哪個?」
「有沒有水?」
慕婉搖搖頭:「不用水,藥!」
林洛拿出藍色的藥瓶,兩個小白片拿出來餵到慕婉的嘴裡:「咽下去,我去給你找水。」
會場有準備水,雲寶看到林洛在找什麼:「洛哥怎麼了?找什麼呢?」
「有沒有水?」雲寶扔了一瓶過去,「這群狗崽子就知道嚇唬人,我們西南區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家長們走的差不多了。」
「你們西南區如果再來一枚炸彈,方圓十公里都得死。」
「他們這個炸彈的威力,很高。」
「臥槽,真的有?這群人這麼喪心病狂?這都是學生啊!我們要是沒發現,怎麼辦。」
林洛還是理智的,他輕敲一下雲寶的腦袋:「對面的人並不是想炸死那些學生,而是留下來的我們。」
他把礦泉水瓶蓋擰開,遞給慕婉,這樣的動作像是做過無數次,默契的很。
慕婉吃過藥情緒好了很多,她開口看向雲雷和林洛:「這枚炸彈,應該是拆了ALT和雲熙那邊炸彈,組成的一款新型炸彈。」
慕宴禮蹙眉,「不是,你一個高中生怎麼懂的這些啊?」
慕婉閉了下眼睛,才想起來她三哥今天也在,失算了!
「我不是從小就對軍事東西感興趣嗎?然後大哥就給了我很多的資料啊,那上面有些炸彈的種類,我看過那個圖,ALT的圖和雲熙炸彈的圖我還畫了呢。」
「那這枚炸彈很明顯,兩種類別都有,我就認識咯。」
慕宴禮覺得她的解釋合理,不再多言。
林洛偷偷看了眼慕婉,這姑娘現在編瞎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所以,你們誰能拆?」
這枚炸彈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三根引線,外面那層最好拆,慕婉看了眼就知道要拆藍線,裡面應該還有三根線的二級裝置,如果沒猜錯,最裡面,應該還有一個6根線的終極引爆裝置。
慕婉的拆彈能力很強,只是這個裝置她也不敢賭。
她拿起手機偷偷給謝聿打了電話。
畢竟,謝聿的拆彈能力,可以說全球第一。
「餵。」謝聿的聲音有些慵懶,「怎麼了?」
「謝聿哥,你不會還在睡覺吧?基地現在這麼奢靡麼?你睡了一天?」
「小崽子,我和楚尋通宵了一個晚上,剛睡下三個小時,林洛不在基地忙的不行。」慕婉聽到了水聲,大概謝聿為了讓自己清醒一些,去洗了把臉,強行開機。
慕婉嘴角輕揚,「謝聿哥哥辛苦咯!我也不想打擾你,只是遇到了一件急事。」
慕婉把整件事簡單扼要的和他說了一遍,最後說了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