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混沌長河
還真有守時光長河的？
蘇渺看了眼閉眼放行的石人，有些詫異。
既然石人沒有多餘的想法，她也懶得去管，直接通過地球宇宙的時光長河盡頭，進入未知的界域。
看著消失的魔女，石人鬆了一口氣，差點又要被打碎了。
守個時光長河，他容易嗎？
「這就是離開地球宇宙了？」
蘇渺站在虛空中，看著漆黑的空間，神色古怪。
這宇宙之外到底要怎麼描述？
宇宙界壁？
宇宙隙縫？
或者無盡虛空？
就用宇宙之外來描述吧。
蘇渺眨了下眼睛，將目前所在的位置定為坐標原點。
接下來，她要做的是找到宇宙之外的混沌長河。
用人體來做比喻。
假設細胞一個宇宙，細胞內的DNA是時光長河。
混沌長河就是連結一個個細胞宇宙的血液系統……
通過混沌長河，她可以抵達想要去的地方。
當然，混沌長河的危險程度遠超時光長河，需要更加小心。
這樣看的話，毀滅許多細胞宇宙的星界海就是惡化的異物了，必須排除掉。
蘇渺揮動星耀法杖，繁複的魔法陣在腳下亮起。
幾分鐘後，蘇渺找到了方向。
出發！
蘇渺向著遠方走去。
宇宙之外充滿了虛無、混沌。
行走在這裡，感覺很奇怪，短時間內很難適應。
這裡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好像什麼都沒有，只是偶爾行進一段時間後會遇見一個宇宙壁障。
普通人要是被流放到這樣的地方，一定會瘋掉吧。
不過，蘇渺對這樣的環境很適應。
走了漫長的路，蘇渺來到一條大河前。
這是一條漆黑的大河，偶爾有浪花翻騰，可以看見一星兩星的光亮。
這就是混沌長河的支流了。
混沌長河極其危險，
蘇渺拿出地圖看了一眼，確認這條支流的位置。
確認位置，蘇渺暫時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站在岸邊開始研究混沌長河。
混沌長河說起來是法則，但是裡面的法則極其無序，充滿了破壞力，稍微不注意會將試圖靠近混沌長河的人卷進去。
蘇渺開始研究混沌長河，研究的越多，蘇渺發現混沌長河的本質、時光長河的本質、以及普通河流的本質都是一致的。
這就好像微光粒子世界、細胞世界、人體、宇宙極其相似一樣。
難道，這宇宙和宇宙之外，本質是一個人？
或者別的什麼生物？
是的話，凡人是什麼？植物、昆蟲動物是什麼？諸神又是什麼？
用這個思維去想，越想越讓人感到恐懼。
理解，但又無法理解。
未知最為恐怖。
如果由這無盡宇宙組建的是一個人，是不是這個人之外還有無數的人，以及未知的大陸、天空、世界、太空、宇宙……無窮盡。
「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
蘇渺自言自語。
這種事情想不明白的，也不需要去多想。
她一揮星耀法杖，在混沌長河支流弄了一個臨時的營地。
有營地，就需要有樹。
蘇渺從魔法空間裡拿出一株變異樹苗，只思索了一秒，就將變異樹苗收回魔法空間。
如果這種下的變異樹可以紮根混沌長河還好說，要是根系蔓延到無盡虛空中的宇宙，那麼她做的事情將會和創建星界海的人一樣了。
指不定什麼時候這變異樹的根系找上地球宇宙，那樂子就大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不需要了。
蘇渺布置下臨時的魔法防禦結界，在營地里拿出桌子、椅子，干煸雞蓋飯。
遇到問題先吃飯，吃飽了就有精神研究，肯定不會有問題。
干煸雞蓋飯，好吃。
這一研究就是三年。
三年後，蘇渺成功地站在了混沌長河上，如履平地。
站在混沌長河支流上，蘇渺若有明悟，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她攤開右手，掌心出現一片混沌虛空。
混沌虛空剎那崩碎。
蘇渺的眼中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虛空崩滅這個魔法，真正成功了。
「該繼續前進了。」
蘇渺走在混沌長河上，橫跨混沌長河支流，加快行進速度。
數天後，她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混沌長河前。
在這裡依稀可以看見有什麼東西在混沌長河內上下沉浮，
有些是破碎的宇宙，有些是新生的宇宙，還有一些是不知名的東西。
按普通人的視界看，就是奔流的洪水中時不時泛出來的各種垃圾。
這裡差不多就是混沌長河的主幹了。
通過這裡抵達星界海會很快。
只是主幹和支流的危險程度不一樣，需要更注意一些。
蘇渺再次踏上混沌長河，向著星界海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河，遠處有一條小船漂流過來。
小船上坐著一個老人。
老人不知道在小船上坐了多久，他看見行走在混沌長河上的魔女蘇渺，臉上露出極度震撼的神色。
他噤若寒蟬，一動不敢動。
蘇渺則是有一些意外，這混沌長河上還能坐船的嗎？
只是這船看起來有一點不結實，快崩潰了？
「救命！」
「前輩，救命！」
小船上的老人向蘇渺求救。
蘇渺眨了下眼睛，沒有理會這老人，繼續向著遠方走去。
她只是知道該怎麼在混沌長河上行走，怎麼救人這種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萬一操作不當，連著她自己都被拉扯進混沌長河，能不能有命都難說。
「完了……」
看著魔女蘇渺遠去的身影，小船上的老人露出絕望之色。
沒多久，小船崩碎，老人落入混沌長河，一個浪花閃過，再也看不見這位老人的身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又走了一段路，蘇渺又看到一艘小船，小船上站著一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魂體。
魂體看見了蘇渺，神色有些迷茫。
和剛才老人坐的船相比，這小船就穩當多了，裡面有繁複的法則氣息。
不過，看這小船內的法則氣息，看起來快沒油了。
這是帶著系統跨宇宙穿越的？
蘇渺依然沒有去干涉。
繼續向前走。
她要走很長的路，需要節省時間。
沒多久，蘇渺又看到了好幾個正穿越的。
有帶系統的，有帶宇宙意志的，有帶宇宙法則的，還有帶宇宙本源的……
這些魂體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來自於正在被毀滅的宇宙。
「怎麼會有人在混沌長河上行走？」
有一道魂體露出震驚的神色。
他似乎知道很多，看向蘇渺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忌憚、以及些許敵意。
敵意，在蘇渺眼中就是惡意了。
漆黑如墨，很好辨認。
蘇渺停下腳步，目光幽幽地看向這小船上的魂體。
魂體破碎不堪，一看就是經歷過極其慘烈戰鬥，目前氣息極其虛弱。
另外，和其他穿越的魂體不同，這魂體很強，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至高神級的殘魂。
哪怕是殘魂，依然有著主神的威壓，只是這威壓對混沌長河來說什麼都不是。
還有就是這魂體攜帶的不是系統，是一大份宇宙本源。
殘留的力量無法支撐他將這一大份宇宙本源收容，就只能在外面攜帶。
「閣下，都是誤會……」
魂體見蘇渺的目光注視過來，連忙行禮。
明白是剛才產生的敵意讓對方注意到了：「我來自星界海大帝……」
蘇渺沒有和這魂體廢話，星耀法杖一點，直接將魂體束縛，隨手控制著靠近混沌長河。
魂體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他掙扎著，扭曲著，不想靠近河水。
極度恐懼間，他拋出了抱著的宇宙本源。
蘇渺順手接下，丟了個星光綻放，確認沒有殘魂留存，直接收入魔法空間。
至於被控制的魂體，在觸碰到混沌長河的剎那，他的魂體瞬間崩滅，煙消雲散，神魂俱滅。
剩下的小船蘇渺沒有去管，任由小船向著遠方漂流過去。
「星界海的都直接出來掠奪宇宙本源了嗎？」
蘇渺看了眼魔法空間裡的宇宙本源，若有所思。
宇宙本源儲備了宇宙從出生、發展、巔峰、暮年、湮滅五個階段的記憶，不管是用來領悟法則，掌控法則，還是鞏固宇宙，增加宇宙生命都非常有用。
又走了一段路，蘇渺離開混沌長河，來到一片虛無的地帶。
這裡有一塊又一塊陸地在虛空漂流著。
這些陸地都有特殊的結界領域保護，可以讓裡面的生靈存活。
看這些陸地的模樣，蘇渺猜測是從一些破滅宇宙中倖存下來的。
只是就算有保護，一直留在這混沌和虛無中，是不是太危險了？
什麼時候能源耗盡，這些陸地連帶裡面的生命全都會被毀滅吧？
蘇渺遠遠地看了一眼，沒有進去參觀。
按照小說套路，前面是不是該出現路人甲和路人乙打起來，讓她不要多管閒事一類的劇情？
應該不至於吧？
正這麼想著，遠方的虛空震盪，真有兩名強大的神殺過來。
蘇渺拿著星耀法杖，愣住了。
她就是想想，來真的啊？
「星界海辦事，閒雜人等不要多管閒事！」
一個霸氣無比的神念橫掃過來，勸蘇渺離開。
大有蘇渺不離開，就連著一起殺的意思。
星界海，又是星界海……
太霸道了。
這時，另一道神念掃過來，說道：「朋友，快走，這裡危險，星界海的畜生咬人都是以神魂俱滅為目標的。」
看起來是關心蘇渺，但實際上這人是打算讓追殺他的星界海強者注意到蘇渺。
只要追殺他的人能分心，他就有機會逃走。
至於蘇渺的死活，他一點不在意。
轟轟轟！
兩人越打越近，好像約定好一樣。
蘇渺握著星耀法杖，微微皺眉，這是第幾次遇見星界海的神了？
靠近後，蘇渺看清楚了交戰雙方的樣子。
一個是魔神，另一個也是魔神。
實力都是七級巔峰。
看到兩個魔神的實力，蘇渺的神色變得更古怪了。
不是，這麼點實力就能在虛無中開戰，囂張？
蘇渺感覺她需要調整認知了。
戰場靠近了蘇渺，交戰的兩個魔神愣了一下。
他們發現自己無法看清蘇渺的真正境界和實力，非要說點什麼，就是看起來和螻蟻一樣。
但是，螻蟻又怎麼可能行走在這一片虛無中。
是為了加入星界海嗎？
星界海的魔神笑了：「你是來加入星界海的吧，但是加入星界海需要交一份投名狀，殺了這個人，我親自為你引薦。」
看不清實力怎麼了？
比他強又怎麼了？
還不是得聽他的號令。
哈哈哈，爽！
「怎麼，你還不動手嗎？」
星界海魔神大聲說道，「你不想進入星界海了？告訴你，每天想進入星界海的強者數不勝數，沒人引薦是進不去的。」
【哈哈哈！】
【這種可以命令強者的感覺真的太爽了！】
【……】
只是過好幾秒，都沒有看見蘇渺動手的意思。
「朋友，不要相信星界海的謊言，凡是被騙進去的不是被安排挖礦，就是開拓，非常危險。」
「三百萬年前，星界海通過這種手段殺了數十萬魔神，並且用這些魔神的神格作為維繫星界海運轉的能源，極其殘暴。」
被追殺受創的魔神說道。
只是這樣嗎？
蘇渺眨了下眼睛。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這兩個魔神都可以去死了。
星空領域！
蘇渺一揮星耀法杖，周圍的景色倏然一變，兩個魔神看著陌生的星空，神色震撼。
「你這是要做什麼？」
星界海魔神意識到什麼，大聲質問道。
只是這聲音的底氣明顯不足。
另一個魔神興奮了：「哈哈哈，星界海的走狗，你完了。」
束縛！
蘇渺再次揮動星耀法杖，兩個魔神都被禁錮在原地。
特別是幸災樂禍的魔神，臉上的表情特別精彩：「閣下，我們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
那為什麼將戰場往她這邊轉移，是好玩嗎？
蘇渺手一抖，手中的星耀法杖變成了誅神銀劍，劍光一閃，兩個魔神的神格被挑了出來。
雖說這兩個魔神的神格比不上墮落准至高神羅何的，但是參考價值很大。
看她現在的領域，就是靠著參考各種神格逐步完善的。
「啊！」
失去神格兩個魔神後知後覺，發出極度恐懼的慘叫聲。
「殿下，饒命！饒命！饒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