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父皇此舉雖出於對大楚的利益考量,但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讓她無法認同。
並且,如今妖界的威脅仍舊隱隱在側。
就如此背信棄義,違背承諾,並且還派遣高手圍殺方越,簡直有些喪心病狂。
如此不仁不義,如何在天下立足!
她決定暗中前去救助方越,以彌補大楚犯下的過錯。
長公主回到自己的宮殿,迅速換上了一身樸素的便裝,將自己的身份儘可能地隱藏起來。
她帶上了一些珍貴的療傷聖藥,這些都是她平日裡積攢下來的。
她悄然離開了皇宮,憑藉著對周圍環境的熟悉,她選擇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朝著方越最後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
大楚長公主一路疾行,夜色成了她最好的掩護,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為她的路途灑下班駁的光影。
她心中既有對方越安危的焦慮,也有對即將展開行動的決心。
沿途,她利用自己多年在宮中建立的人脈和隱秘渠道,不動聲色地打聽方越的消息。
在一個偏僻的茶攤前,長公主看到了一個曾經在宮中做過雜役的老人,她急忙走上前去。
長公主輕聲問道:「李伯,可有聽聞方越的消息?」
老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說:「公主,這可不好打聽啊,現在到處都是國師的眼線。不過我聽說,在西邊的黑風嶺好像有打鬥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和方越有關。」
長公主皺了皺眉頭,說道:「西邊的黑風嶺?那裡地勢險峻,若真是方越被追到了那裡,情況可就危險了。」
老人嘆了口氣說:「公主,您這是何苦呢,陛下的命令……」
長公主打斷他的話:「陛下此舉不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楚陷入不義。李伯,今日之事莫要與他人說。」
老人點點頭:「公主放心,我曉得輕重。」
長公主告別老人後,加快了腳步朝著黑風嶺趕去。在一片樹林邊,她遇到了一個獵戶。
長公主攔住獵戶問道:「這位大哥,可曾在這附近見過一個受傷的男子?」
獵戶撓撓頭說:「俺好像看到有個身影往黑風嶺深處去了,看著像是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長公主心中一緊,追問道:「那你可看清他的模樣?」
獵戶搖搖頭說:「天太黑,沒看太清,只覺得他身上好像有血跡。」
得知這個消息後,長公主便調整方向繼續向著黑風嶺深處進發。
夜色如墨,山林間的風聲與遠處野獸的嚎叫交織成一首詭異的夜曲,但長公主的心卻異常堅定。
她深知此行危險重重,但為了方越,為了大楚的未來,她願意承擔一切風險。
隨著深入,長公主發現四周的環境愈發荒涼,腳下的路也變得越來越崎嶇。
她不得不更加小心,以免在黑暗中迷失方向。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低語。
長公主立刻警覺起來,她悄悄靠近,藏身於一塊巨石之後。
只見幾個黑衣人正圍坐在火堆旁,他們的面容在火光下顯得陰森可怖。
長公主心中一凜,這些人很可能是國師派來的追兵。
她屏住呼吸,靜靜觀察著他們的動靜。
突然,一個黑衣人站起身來,似乎準備離開。
長公主抓住機會,迅速從巨石後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他。
「說!你們是不是國師派來的?方越在哪裡?」長公主的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黑衣人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魂飛魄散,他顫抖著說道:
「女俠饒命!我們是國師的手下,但方越……方越已經被我們逼入了黑風嶺深處,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長公主的眼神如刀,冷冷地掃過黑衣人,她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吐露真相。
於是,她換了一種策略,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如果你們想活命,就帶我去找方越。否則,你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黑衣人面面相覷,最終,在長公主的脅迫下,他們不得不帶路,引領著長公主深入黑風嶺的更深處。
隨著他們的深入,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茂密的樹林被荒蕪的岩石所取代,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
但長公主的腳步卻未曾停歇,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方越。
在黑衣人的帶領下,他們繞過了幾處險峻的山壁。突然,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長公主警覺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指著前方一個幽暗的山谷說道:「我們……我們就是把方越逼進了那裡,裡面地形複雜,而且有瘴氣,我們不敢再進去了。」
長公主皺起眉頭,看著那瀰漫著詭異氣息的山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沒有絲毫猶豫,將黑衣人點了穴道扔在一旁,毅然決然地朝著山谷走去。
進入山谷後,瘴氣開始瀰漫開來,長公主從懷中掏出一顆辟瘴丹含在口中。她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在四周搜尋著方越的身影。
「方越!方越!你在哪裡?」長公主大聲呼喊著。
山谷中只有她的回聲在迴蕩,並沒有方越的回應。她的心中越發焦急,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在山谷的一處低洼地,她發現了一些血跡和打鬥的痕跡。她蹲下身子查看,心中暗自思忖:「方越應該就在附近。」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旁邊的一個石縫中傳來。她急忙跑過去,只見方越渾身是血,虛弱地靠在石縫裡。
長公主的眼睛濕潤了,她輕聲說道:「方越,我找到你了。」
方越艱難地睜開眼睛,看到長公主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長公主沒有回答,她急忙拿出療傷聖藥,開始為方越處理傷口。
方越虛弱地說道:「此地危險,你不該來的。」
長公主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大楚已經做錯了,我要彌補這個過錯。」
在長公主的悉心照料下,方越的傷勢暫時穩定了下來。但他們知道,這裡仍然不安全,必須儘快離開。
長公主攙扶著方越,開始往山谷外走去。然而,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山谷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不好,追兵來了。」長公主臉色一變。
他們急忙尋找藏身之處,躲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
追兵們迅速逼近,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谷中迴響,顯得格外刺耳。長公主和方越緊貼著岩石,大氣都不敢喘。
「搜!他們肯定就在附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一個領頭的黑衣人大聲喊道。
追兵們開始四處搜尋,他們的身影在山谷中穿梭,離長公主和方越藏身的地方越來越近。
長公主的心跳加速,她緊握著手中的療傷聖藥,準備在關鍵時刻為方越療傷。同時,她的目光在四周搜尋著可能的逃脫路線。
然而,四周都是荒蕪的岩石和茂密的叢林,根本沒有明顯的出路。長公主知道,他們必須智取,不能硬拼。
於是,她低聲對方越說道:「方越,你堅持住,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這裡。」
方越虛弱地點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長公主的信任。
就在這時,長公主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
她悄悄從懷中掏出一件秘寶,這是她在宮中時為了防身而準備的。
她悄悄從懷中掏出一件秘寶,那是一個小巧精緻的玉笛,表面流轉著淡淡的光澤,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這是她在宮中時,從一位隱居的老醫師那裡得到的,據說能吹奏出迷惑人心的旋律,使人陷入短暫的幻境之中。
長公主將玉笛湊近唇邊,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輕輕吹奏。隨著悠揚的笛聲在山谷中迴蕩,追兵們的腳步聲突然變得雜亂無章,他們的神情也變得迷茫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感覺頭好暈?」一個追兵搖搖晃晃地說道。
「我也是,感覺四周的一切都變得好模糊……」另一個追兵附和道。
趁著追兵們陷入幻境的機會,長公主攙扶著方越,迅速從岩石後面沖了出來。
他們沿著一條隱蔽的小徑,拼盡全力向山谷外跑去。
在他們的身後,追兵們雖然試圖追趕,但受到笛聲的影響,他們的速度明顯減慢了許多,甚至有些人還迷失了方向。
終於,在長公主的帶領下,他們成功逃出了山谷,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長公主扶著方越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開始為他進一步檢查傷口。
「你的傷勢雖然穩定了,但還是需要儘快找到大夫為你治療。」長公主焦急地說道。
方越搖搖頭,虛弱地笑道:「有你在,我就不怕。謝謝你,長公主,你又一次救了我。」
長公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緊緊握住方越的手,堅定地說道:
「方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們要一起回到大楚,揭露國師的陰謀,還你一個公道。」
方越點點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信任。他知道,有長公主在身邊,他無所畏懼。
兩人並沒有朝著遠離大楚的方向逃走,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毅然決然地朝著大楚皇朝的首都行進。
他們知道,這一路必將充滿危險與挑戰,但唯有直面問題,才能徹底解決這場由背信棄義引發的危機。
長公主與方越沿途小心謹慎,避開了主要的道路和可能的追捕線路,選擇隱蔽的小徑和山林穿行。
長公主利用自己對地形的熟悉和多年積累的人脈,巧妙地規避了一次又一次的搜查和追捕。
在一次夜宿山林的時候,長公主對方越說道:「方越,我們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逃離追捕,更是要揭露國師的陰謀,徹底解決兩國的爭端。回到大楚,雖然危險重重,但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方越看著長公主,眼中滿是敬佩,他說道:「長公主,你的大義與勇氣讓我欽佩。但此去大楚,必定是龍潭虎穴,我不能讓你一直涉險。」
長公主搖了搖頭,說道:「方越,這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大楚的百姓。國師的所作所為已經違背了仁義,若不加以制止,大楚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更何況,還有我的父皇,我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方越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便走吧。」
他們在山林中又休整了一日,恢復了些許體力後,繼續踏上了前往大楚皇城的道路。
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長公主雖自幼在皇宮中長大,但此時也毫無怨言。一日,他們來到了一座小鎮。這小鎮距離大楚皇城已經不遠,但這裡也是國師勢力滲透的範圍。
長公主和方越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棧住下。在客棧中,他們聽到了一些食客的談論。
「聽說國師最近又在謀劃什麼大事,好像和大魏的一個重要人物有關。」一個食客壓低聲音說道。
「哼,國師權力越來越大,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另一個食客說道。
長公主和方越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些談論的重要性。
他們決定在客棧中多停留一日,打探更多的消息。長公主利用自己的機智,與客棧的夥計攀談起來。
「小哥,我聽聞國師的事情,你可知道些什麼?」長公主裝作好奇地問道。
夥計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我聽說國師在皇城裡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一個從大魏來的人自投羅網呢。」
長公主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覺得是不是他們的行蹤暴露了。
長公主心中雖有些慌亂,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問夥計:
「哦?那可真是可怕呢。不過這大魏來的人是誰呀?為何國師要如此大費周章?」
夥計撓撓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聽人說那人在大魏有些身份,好像和兩國之間的局勢有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