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靈狼見靈狼王死去,一時間有些慌亂,但很快它們眼中的凶光更盛,攻勢也變得更加瘋狂。
方越深知,若不儘快解決這些靈狼,他們可能都會葬身於此。他對侍衛們喊道:「大家集中精力,先攻擊左邊的那幾隻靈狼,打亂它們的陣腳。」
侍衛們齊聲應和,朝著方越所指的方向發起猛烈攻擊。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靈狼們也不甘示弱,它們靈活地躲避著攻擊,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只不過到底缺少了狼王來的統領,這些靈狼的攻擊變得毫無章法,很快就徹底敗下陣來。
方越和侍衛們看著倒下的靈狼,均鬆了一口氣。但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古老山脈之中,危險無處不在。
他們稍作休整後,繼續朝著山脈深處前行。隨著深入,周圍的景色越發奇異,古老的樹木遮天蔽日,偶爾還能聽到一些不知名的獸吼聲迴蕩在山谷之間。
突然,方越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停下腳步,示意侍衛們也停下來。「大家小心,前面可能有危險。」方越低聲說道。
侍衛們立刻警惕起來,握緊手中的武器。就在這時,前方的樹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悄靠近。
方越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從樹林中走出。那是一隻混身長滿尖刺的穿山甲,它的體型如同小山一般,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震動。
穿山甲的眼睛冷漠地看著方越等人,然後突然捲起身子,像一個巨大的刺球一樣朝著他們滾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方越大喊:「散開!」侍衛們迅速向四周散開。穿山甲滾過的地方,樹木被撞倒,石頭被碾碎。
方越看準時機,在穿山甲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施展出一道劍氣,試圖攻擊穿山甲沒有尖刺保護的腹部。然而,穿山甲的防禦遠超他的想像,劍氣打在穿山甲身上,僅僅擦出一點火花,根本無法對它造成傷害。
穿山甲似乎被方越的攻擊激怒了,它停止滾動,再次捲起身子,然後猛地展開,無數尖刺朝著方越和侍衛們射來。
侍衛們紛紛舉起盾牌抵擋,但仍有一些尖刺穿透盾牌,刺中了幾名侍衛。方越心中焦急,他知道必須找到穿山甲的弱點才能戰勝它。
他仔細觀察穿山甲的行動,發現它每次攻擊後,都會有短暫的停頓來調整自己的尖刺。方越心中一動,他對侍衛們喊道:「大家注意它攻擊後的停頓,我們趁這個時候攻擊它的眼睛。」
侍衛們牢記方越的話,當穿山甲再次發動攻擊後停頓的瞬間,他們一起朝著穿山甲的眼睛發動攻擊。方越也施展出自己最強的劍技,一道光芒閃耀的劍氣朝著穿山甲的眼睛刺去。
穿山甲的眼睛被擊中,發出痛苦的咆哮聲。它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巨大的身體在樹林中橫衝直撞。
方越趁著穿山甲混亂之際,再次施展出一道劍氣,這一次,劍氣成功地刺入穿山甲的腹部。穿山甲受到重創,轟然倒地。
方越和侍衛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前進。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山谷前。山谷中瀰漫著濃郁的靈氣,方越能感覺到,萬年靈參就在這個山谷之中。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山谷,果然看到了那三株散發著耀眼光芒的萬年靈參。方越走上前去,正準備採集靈參,突然,周圍的空氣變得寒冷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和侍衛們籠罩住。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山谷中響起:「人類,你們以為能這麼輕易地拿走萬年靈參嗎?」
方越警惕地看著四周,大聲說道:「閣下是誰?為何阻攔我們?」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緩緩出現,他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仿佛與這山谷的靈氣融為一體。
老者冷冷地看著方越:「此乃我藥神谷之地,萬年靈參乃藥神谷之靈物,受我庇護,豈容你們隨意摘取?」
方越抱拳行禮,誠懇地說道:「前輩,我們取靈參實是無奈之舉。我身負重傷,元氣潰散,唯有這萬年靈參等稀世藥材能助我恢復,以便對抗妖族。妖族妄圖打破封印,禍亂人間,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老者聽聞,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方越的話。
但片刻之後,他依舊冷冷地說:「這與我何干?我只負責守護這山谷靈物,你們若要取參,就必須過我這一關。我也不欺負你身受重傷,只要你能夠破解此棋局,便算你過關!」
說罷,老者手一揮,面前出現了一個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一個棋局。
棋局上黑白棋子錯落有致,但其中蘊含的陣法之力卻讓方越感到一陣壓力。
方越看著棋局,心中明白這絕不是普通的棋局。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仔細觀察棋局的布局。
方越雖然武藝高強,但對於棋藝也略有研究,他知道這棋局背後定是有著複雜的陣法原理。
他盯著棋局看了許久,發現黑子看似處於劣勢,但實際上卻隱藏著不少後手。
而白子看似占優,卻也有許多漏洞。
方越沉思片刻後,伸出手指輕輕拈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這一子落下,棋局周圍的靈氣微微波動,仿佛觸動了某種機關。
老者微微點頭,也跟著下了一子。
方越繼續思考著下一步的走法,他的腦海中不斷模擬著各種可能的棋局走向。
他深知,這不僅是一場棋藝的較量,更是一場關乎能否取得靈參的考驗。
隨著棋局的進展,方越逐漸陷入了困境。
老者的棋藝高深莫測,每一步都充滿了算計。
方越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他體內本就微弱的元氣也因為精神的高度集中而有些紊亂。
但旋即,方越腦海當中靈光一閃。
卻是瞬間想到了前世在網絡上看到了一種圍棋下法,那是一種極為巧妙的布局與應對策略,雖然他並不確定在這個充滿陣法之力的棋局上是否完全適用,但此刻也只能冒險一試。
他按照記憶中的下法,拈起一枚黑子,落子的瞬間,棋盤上的靈氣波動變得更加劇烈,仿佛是對這一不同尋常下法的回應。
老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繼續應對著方越的黑子。
方越這一次的下法打亂了老者原本的節奏,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從容不迫。
方越抓住這個機會,連續下了幾步,每一步都充滿了奇思妙想。
原本看似一邊倒的棋局局面開始發生變化,黑子逐漸從劣勢中掙脫出來,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老者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顯然沒有料到方越會有這樣的變化。
他開始更加謹慎地思考每一步棋,棋局的氣氛變得越發緊張。
周圍的靈氣隨著黑白棋子的落下而不斷變幻,如同有生命一般。
方越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只是暫時扭轉了局勢,想要真正獲勝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棋盤,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他一邊回憶著前世的棋法,一邊結合當下的棋局情況,不斷調整自己的策略。
突然,方越發現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將一枚黑子重重地落在棋盤上。
這一子落下後,整個棋局的局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
黑子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陣勢,對白子形成了巨大的壓迫。
老者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方越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創造出這樣的局面。
他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開始全力以赴地應對。
然而,方越這一次沒有給老者太多的機會。他乘勝追擊,連續下了幾手妙棋,徹底打亂了老者的布局。
最終,在方越落下關鍵的一子後,老者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贏了。這棋局我已無力回天。」
方越鬆了一口氣,恭敬地對老者說:「多謝前輩承讓。」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這並非承讓,是你確實有過人之處。此局你能破解,說明你不僅有勇,亦有謀。這萬年靈參你便拿走吧,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說,用它來對抗妖族,守護人間。」
方越再次抱拳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採集了三株萬年靈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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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方越帶著三株萬年靈參回到大楚皇都,卻發現城中氣氛與往日大不相同。
原來,在他外出尋找萬年靈參的這段時間裡,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大楚與大魏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而長公主更是憑藉調停兩國關係,如今已成為大魏女帝。
方越聽聞這些消息,心中既驚訝又欣慰。
他徑直前往大魏女帝的宮殿,宮殿守衛見到方越,紛紛行禮。
方越被引入殿內,只見女帝端坐在華麗的寶座之上,她的氣質更加威嚴,卻又不失昔日的溫柔。
「方越,深海靈珠已經在運來的路上。只要一到皇城,我立即就讓沈逸石煉製丹藥。你的傷勢,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方越微微點頭道:「沈逸石沈大師煉製的丹藥向來藥效神奇,有他出手,想必我的傷勢定能痊癒。」
女帝輕輕一笑:「不過,方越,你也莫要掉以輕心。妖族這些時日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動作,但小股妖兵在大楚境內各處的騷擾不斷。朕擔心,他們是在謀劃著名更大的陰謀。」
方越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說:「陛下,方越以為,妖族此舉可能是想分散我們的兵力,同時探查我們的防禦情況。我們需要加強各地的防禦力量,並且讓各地的守軍相互支援,以防被妖族逐個擊破。」
女帝點頭表示贊同:「朕也是如此想法。朕已經下令讓各地的守軍加強戒備,並且安排了一些高手前往協助。但妖族詭計多端,我們還需更加謹慎。」
但,隨即女帝看了方越一眼,眼中帶著一絲關切:「方越,你剛經歷諸多磨難,還是先好好調養身體。待你傷勢痊癒,再做打算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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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深海靈珠被安全運達皇城。
沈逸石大師帶著靈珠和萬年靈參等藥材進入了煉丹房。
煉丹房周圍被重兵把守,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方越在自己的住所內,能感受到煉丹房傳來的陣陣靈氣波動。
他知道,沈逸石大師正在施展他的高超煉丹術,將這些珍貴的藥材煉製成能夠恢復自己元氣的丹藥。
方越深知,在丹藥煉成之前,自己也不能荒廢時光。
他每日都會在住所內進行調養,雖然無法進行高強度的修煉,但他通過一些簡單的運氣吐納之法,來穩固自己體內本就微弱的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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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越療傷期間,大魏皇朝,一處崇山峻岭當中,修建了連綿的宮闕。
這宮闕的修建並非一帆風順,崇山峻岭地勢險峻,工程浩大。
無數的工匠和勞力被徵調而來,他們在陡峭的山壁上開鑿、搬運巨石,建造起宏偉的宮殿。
巨大的石料在人力的共同作用下,緩緩升起,精準地拼接在一起。
而在不遠處的黑暗當中,一座大殿若隱若現。
「尊主,那方越並沒有殞命,我們是否再派人去解決掉他?」
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畢恭畢敬的向著大殿最深處,坐於寶座上的人影行禮。
方越屢次破壞他們的計劃,若能趁他療傷之時將其除掉,自是再好不過。
神秘的尊主坐在黑暗的王座上,眼神陰鷙:「不必急於一時。
他如今在大魏皇城療傷,必然戒備森嚴。況且,那大魏女帝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那名小妖又道:「可是尊主,方越一旦傷勢痊癒,必定會成為我們妖族的大患。」
尊主冷笑一聲:「他以為傷勢好了就能與本尊主抗衡了嗎?
不過,既然他是個威脅,就不能讓他好過。你去安排秘衛在皇城附近潛伏,找機會破壞他的療傷進程。」
「是,尊主。」
那身穿淡紫色衣袍的男子領命後,悄然退下。
隨即,這座還沒有完成的大殿,便再次隱沒於黑暗當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