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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寧寶不見了

2024-09-29 22:52:12 作者: 清亦灼
  十三年前,九州元首魏玉闌與其夫人阮珊珊也才不過三四十歲,身體硬朗、心懷九州。

  他們夫妻倆總是結伴出行,不是在去偏遠的山區扶貧的路上,就是在去出席各種會議的路上。

  每一個公民都說,甚至外國公民都說,魏玉闌與阮珊珊,是九州當之無愧的元首與第一夫人。

  因為,在魏玉闌三十二歲繼任後,僅用十年時間,就將九州的生活發展模式從農耕轉變為了科技。

  可是,他們夫妻倆對得起九州、對得起九州人民,卻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魏玉闌與阮珊珊自幼相識,雲微市北城外郊鄉野中的那條窄窄的小巷,是他們從幼年到青春的所有回憶。

  他們這對青梅竹馬,在那個普遍早婚的年代,差一點點就能廝守終身,但社會改革的浪潮迎面撲來,生生打散了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

  此後數年,在天南地北,不同崗位上為九州發展奮鬥著的兩人頻繁擦肩,卻再無相見。

  直至第十年,這對分離後依然思念彼此的有情人終於再次相遇。

  那一年,魏玉闌30歲,阮珊珊25歲,一個是下任九州元首的候選人,一個是剛調到雲都,來開展婦女大會的代表人。

  相愛的他們唯恐再次分離,於是在相見的第二天就去領了證。

  兩年後,魏玉闌繼位,成為九州大地的新元首,阮珊珊也成為了九州的第一夫人,夫妻倆攜手,為九州發展奉獻終身。

  這很累、很辛苦,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也幾乎顧不上家人。

  所以,對於孩子的出生,夫妻倆順其自然,大不了就是像上一任元首那樣,禪讓賢能。

  但老天似乎不這麼想,覺得這樣相愛的人不該沒有個後代,於是,三年後,夫妻倆有了一個女兒,十分的聰明乖巧。

  他們當然是高興的,還給女兒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魏雨彤。

  風,漂物者也;雨,濡物者也。

  不論世間貴賤美惡、小大強弱,風雨都無私地吹拂降落,助萬物生長,賦予新生。

  彤,丹飾也。

  彤象徵著紅色,可以代表一切與紅色有關的東西,有東升的旭日,也有不滅的希望。

  雨彤,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他們很愛魏雨彤,他們的女兒,很愛很愛。

  但是,身為九州元首與九州第一夫人的兩人,為了為了更好地建設九州,在魏雨彤過完三歲生日後不久,便託付給了在老家的父母。

  才三歲的魏雨彤已經很懂事了,在與父母分離的那天,她主動鬆開了自己父母的手指。

  「爸爸媽媽——好好工作——寧寶乖乖——」

  天知道看著這樣懂事的女兒,他們分離時的心有多酸……

  於是,夫妻倆更加努力地工作,好擠出時間,儘量保證每個季度能回老家一星期去陪女兒,也去探望本只有過年時才能團聚相見的兩家父母。

  他們一家就這樣過了四年。

  可是,孩子長大又需要多少個四年呢?兩家的父母都一把年紀,又能帶魏雨彤多少個四年呢?

  這樣的陪伴不夠……完全不夠……

  即使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在那一天,很尋常的一個午後,七歲的小寧寶一反常態地攥緊了自己爸爸媽媽的衣角。

  「爸爸媽媽可不可以不走?還有三天就開學了,爸爸媽媽送寧寶開學好不好?」

  迎著自己心愛又充滿了虧欠的女兒的雙眸,那充滿了渴望的盈盈水意,魏玉闌與阮珊珊的心中似也漾開了漣漪。

  可是不行……不可以……

  「乖寧寶,時間已經不早了,爸爸媽媽也是真的得走了……」

  即使九州經過十年發展已國富民強,但必要的國際交流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只能故步自封。

  所以,後天開始,他們夫妻倆還要依次去三個國家開會呢。

  「三個月!就三個月!三個月後,爸爸媽媽陪寧寶兩個星期,每天都送寧寶上下學,休息日了帶寧寶出去玩兒,好不好?」

  雖然並不確定接下來三個月的行程,但為了彌補歉疚,為心愛的女兒實現願望,魏玉闌與阮珊珊還是拋出了約定。


  身為九州元首與九州第一夫人的兩人,從來一言九鼎。

  不過是多熬幾次夜,多通幾個宵罷了。

  與可以陪伴女兒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

  夫妻倆下定了決心,而小寧寶雖然還是捨不得自己的爸爸媽媽,卻也明白自己爸爸媽媽的工作性質。

  即使小寧寶心中萬般不舍,但她的懂事,還是令她緩緩鬆開了攥著自己父母衣角的手。

  她強顏歡笑著,努力讓自己低低的聲音上揚。

  「爸爸媽媽!三個月後再見——」

  「再見!寧寶……」

  深深親吻過了小寧寶的額頭,夫妻倆在便衣士兵的護送下離開了雲微市,可是他們沒想到,就這樣在四年裡可稱得上是尋常的分別,卻是他們與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面。

  當天傍晚,他們的父母就打來電話說——寧寶不見了。

  不止寧寶,當天小巷裡一起玩兒捉迷藏的孩子們都不見了,下至五歲,上至十二歲,整整十五個孩子,全都不見了。

  於是,剛落地雲都的夫妻倆得到消息,又火急火燎地回到了雲微市,還出動了軍方。

  在飛機上,焦急萬分卻也只能這樣趕回去的魏玉闌與阮珊珊,不禁想起了在離開前,他們的小寧寶一反常態挽留他們的情況。

  他們的小寧寶這樣聰明,會不會就是察覺出了異常但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這樣暗示他們的呢?

  可是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他們居然沒有察覺到!

  魏玉闌的眼眶濕潤了,而阮珊珊再也忍受不住,大哭起來。

  經調查發現,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龐大的拐賣組織,早已事先踩點,也聯繫了買家,以最快的速度將拐賣到的兒童分散賣出,去交到買家的手上。

  警方通過那些年陸續遍布城市每個角落的「天眼」查詢被拐孩童們的影蹤,軍方也提著槍械出動去排查所有可疑車輛與人物。

  而那困住了十五個孩子的麵包車,通過不斷變換牌照與車外觀,迷惑了警方與軍方。

  等一天後被警方查出線索,又被軍方追蹤到時,那十五個孩子,遠的已經被賣到了距離雲微市三個城市的鄉村之中,近的也與雲微市相隔了兩個城市。

  十五個孩子,九個都成功回家了,可他們的記憶都或多或少有所缺失,經過隨隊軍醫的抽血檢測,發現了孩子們都有吸入過大量的致幻劑。

  是人販子們怕孩子們哭鬧掙扎,所以給他們吸入了有鎮靜安眠效果的致幻劑,這種致幻劑在醫院也有,是安撫病人情緒、止痛助眠所用的,適用範圍極廣。

  但這種致幻劑有一種副作用,就是需要根據吸入者的體質單獨配置,少了起不到鎮靜安眠的作用,多了就會損傷大腦造成記憶缺失或直接痴傻。

  這是禁藥。

  可對於人販子來說是神藥。

  他們要的就是記憶缺失,這樣被拐的孩童婦女就不會想著回家或舉報他們了。

  為什麼不怕他們痴傻?

  因為那些買家要的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工具是痴還是傻。

  軍醫為孩子們治療,但人販子還未被抓獲。

  在逃的人販子還帶著剩下的六個孩子到處跑,而那六個孩子中就有小寧寶。

  警方與軍方繼續追查,但魏玉闌與阮珊珊身為九州元首與第一夫人不能離開雲都太久,即使心中萬般焦急與悲痛,他們也只能忍痛去處理政務。

  小家破碎固然可悲,但他們夫妻倆肩上擔著的是整個國家,他們不能只顧自己的小家,而不理國家……

  後來,過了很久,很久很久,在失去小寧寶的時光里度日如年的魏玉闌,艱難地記著那是失去小寧寶的第四百天。

  終於有人向軍方提供了線索,人販子全都被抓捕歸案,剩下的六個孩子,也在人販子的供述下被找回了五個。

  是的,五個,唯一一個沒有被找回的,就是小寧寶。

  雖然人販子也供出了買家地址,但他們找過去時還是晚了,小寧寶已經不在買家那兒了。

  「那賤……」

  面對著手持槍械的軍人們,買家將那早已說習慣了的「賤丫頭」三個字及時吞回肚子,怯怯地看向了那時為了能與小寧寶在第一時間相聚而親臨的魏玉闌與阮珊珊。


  可那又如何呢,那個「賤」字吐出口,就已經有無數種組合被迫產生在了夫妻倆的腦海里。

  賤什麼?

  賤丫頭嗎……

  他們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恨不得寵到天上去的小寧寶,在這對可惡的買家眼裡就這麼低賤嗎!

  即使是九州第一夫人,在國內外人民口中向來溫柔婉約的女人,此刻也根本忍不了一個拐賣人口的買家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畢竟,拋開「九州第一夫人」的頭銜,她更是一個母親。

  阮珊珊通紅了一雙眼,立即就要衝上去打人了,卻被魏玉闌摟抱在了懷中,控制住了行動。

  雖然魏玉闌也很想揍人,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知道他們小寧寶的下落……

  「蛾兒那丫頭,半個月前趁著我和她娘照顧她的一雙弟弟忙不過來,在半夜就跑啦!」

  「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白瞎了我家的白米飯!」

  「軍爺,我們沒做過什麼作奸犯科的事兒啊!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還有一雙兒子要照料啊!」

  ……

  買家在後面是怎麼求饒的,魏玉闌與阮珊珊都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對夫妻按照「買賣人口罪」被抓捕歸案,而小寧寶的影蹤依然未知,直至今日……

  「十三年了……」

  縱使身為九州元首的魏玉闌如何擅長控制情緒,身為孩子父親的他話至此處也已泣不成聲。

  兩人起身又下跪,對靜芸磕頭。

  「我們知道靜虛道長道法高深……求靜虛道長幫我們尋找我們失散多年的女兒!」

  「不論什麼代價……哪怕是折壽,我們都願意承擔!」

  「求靜虛道長幫我們尋找我們失散多年的女兒!」

  他們只想找到他們的小寧寶,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只要知道他們的小寧寶過得好,他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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