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燈光昏暗。
房間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讓人心跳加速。
溫染汗濕的小臉,靠在陸塵胸前,傾聽他強悍有力的心跳。
陸塵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肌膚,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白皙勻稱的長腿,輕輕纏繞在他的腿間。
緊緊不放。
溫染能感受到今晚的陸塵,有些不一樣。
每次纏綿過後,他都會馬上去浴室沖洗。
男人推開溫染的手,起身靠坐在床頭。
他伸手拉開床頭抽屜,摸出一支煙。
低頭,點燃。
白色煙霧緩緩升起,模糊了他的表情。
沉默了幾秒。
陸塵眯起雙眸,看向溫染。
薄唇輕啟,淡淡地說道:「你最近出門見誰了,哪個男人?」
什麼?
溫染腦子一片空白。
白淨的小臉仰起,木然地看著他。
方才,溫存的甜蜜。
蕩然無存。
陸塵明晃晃質疑的口氣。
好像她出軌了。
她最近是頻繁出門忙碌,大學畢業必須找工作,而且。
她缺錢,需要錢!
溫染安安靜靜的,看著陸塵:
「我最近是忙了些,需要工作。『』
陸塵側過頭,漂亮的桃花眼盯著溫染。
知道她需要工作。
需要錢。
就是不找他開口。
陸沉嗤笑一聲,吐出一口煙圈。
「不僅僅是因為工作,是因為他回國。『』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陸塵吐出的煙圈,熏得溫染眼睛火辣。
她眨了眨眼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在說誰?」
「裝傻?你的未婚夫,即將成為你的依靠。」
陸塵伸手,捏住溫染細緻的下巴。
啞著嗓子:「不可否認,你這張臉和身材我還挺迷戀。」
說完,便起身將煙丟垃圾桶里。
隨意披上浴袍,朝浴室走去。
很多時候,她有種錯覺。
陸塵在透過她的臉,思念著某人。
即使一年的相處,也絲毫未改變什麼......
溫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無情的手,緊緊捉住。
擠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揪住被單的手指泛白,她強忍住心中的痛苦。
視線,逐漸模糊。
一年前的那個深夜......
溫染父親被公司內鬼陷害,突發腦溢血入院。
哥哥被送進監獄,剛上大三的她,瘋狂地尋找一切可以挽救的辦法。
爸爸終於搶救回來,卻被告知癱瘓的結果。
溫染絕望,她站在醫院走廊。
眼淚還未擦乾,便馬不停蹄的找人救哥哥。
在奔波了三天後。
只有恆辰律所的陸律師,接受她的預約。
陸塵—海市律師界第一把交椅。
從無失敗案例。
戰無不勝的律政戰神。
第二天,溫染走進雲頂大廈。
「陸律師正在開會,您在這兒稍等片刻。」
陳秘書客客氣氣,給溫染倒了杯咖啡。
溫染乖巧地笑了笑:「謝謝。」
見慣了各式美人的陳秘書,還是不禁感嘆。
女孩皮膚很白,那對明亮的雙眸猶如沁入花瓣的泉水。
散發著一種,奪目的純。
但此刻卻沾染了憂愁,惹人憐愛。
「有什麼需要叫我。」
陳秘書收回讚嘆的目光,退出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裝修得十分大氣。
巨大的落地窗,占了整個辦公室一整面,採光很好。
可俯瞰,整個海市的繁華。
諾大辦公桌後的紅木書櫃,陳列著閃閃發亮的獎盃。
收回目光,溫染不禁犯難。
陸塵既是本市最有名的律師,費用多少,他為什麼接受自己的預約。
畢竟自己身無分文,家裡的錢都留給爸爸ICU的昂貴費用,還要打點哥哥那部分,
剩下的,所剩無幾了。
落日的餘暉,透過落地窗斜照進來。
一個女孩,手捧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望著前方。
鼻樑秀挺,睫毛羨卷,皮膚白玉般透亮。
被夕陽的暖光,印照得越發白皙。
纖瘦的肩膀,盈盈一握的細腰。
再往下,是休閒牛仔褲也遮不住的完美長腿。
白色高領毛衣裹住線條優美的天鵝頸。
此刻聽見開門聲,溫染轉過頭來。
陸塵結束會議,打開辦公室大門。
確實夠美!
看到那雙眼眸,頓了幾秒。
他收回目光,緩緩走向辦公桌後面的真皮座椅坐下。
接著,抬眸看向溫染。
溫染忍受著陸塵,上下打量的目光。
毫不掩飾的眼神,仿佛自己是個待價而沽的貨品。
辦公桌後的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
黑色襯衫隨意解了兩顆紐扣。
下頜線精緻冷硬,氣質矜貴。
一雙桃花眼,深邃如潭,對女人來說。
是致命的吸引力!
溫染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陸塵,可他怎麼對她的到來。
一點,也不意外。
「這場官司,我接。」
陸塵抬眸望向溫染,表情平靜如水。
溫染一愣,她早早準備的說辭還沒派用上場。
陸塵能在海市最繁華的地段,這座最高的大廈,創辦恆辰律所,他就不是普通人。
「我要你。」
他輕抬著眉,漆黑深邃的眼眸直望向她。
溫染呼吸一窒,不由得抓緊手中的杯子。
下意識後退一步,抿了抿唇。
可爸爸需要她,哥哥還需要陸塵。
只要陸塵出手,沒有贏不了的官司,
明天就開庭了……
眼下,他是唯一能救哥哥的人,其他律所根本不搭理溫染。
容不得她思索,家裡催促的電話打來,。
她咬咬牙,看著陸塵。
思忖一會兒。
「好,我答應你,但你要贏了這場官司。」
三天後。
溫染的哥哥溫展,無罪釋放。
飄遠的思緒回籠。
或許,他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她眼角泛紅。
畢竟,當初是她求的陸塵。
浴室的水聲漸小......
溫染穿上浴袍,坐在床邊。
陸塵帶著一身水汽走出來,用毛巾隨意擦了擦頭髮。
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孩。
還是很硬氣,就是不肯開口找他要錢。
很好。
溫染望向陸塵,幾縷細碎的髮絲垂在額前。
很性感。
她不認為她出去找工作錯在哪兒了。
側過頭,就是不想看他。
陸塵看她的神情,不怒反笑,邁著長腿走到她身邊。
俯下身子,低頭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夠硬氣,為了他吧。」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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