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皺眉,他和溫染那方面都是有措施的。
蕭淑蘭又擔心又著急的,她問陸塵:「小塵,你跟染染在一起這段時間她有沒有…懷孕的症狀?」
「沒,這些天都沒有。」陸塵說。
蕭淑蘭想了想又道:「那你們有要孩子結婚的計劃嗎?」
陸塵沉默了,蕭淑蘭說的這些他從來沒有想過。
婚姻是如此,孩子更別說了。
他遲遲不說話,蕭淑蘭也明白了,她的眸光漸漸暗下,心裡剩下的更多是擔心。
如果溫染真懷孕了,這孩子該怎麼辦?她也是女人知道打胎多傷身。
陸塵動了動唇,正要解釋什麼溫染從洗手間出來了。
「媽,我跟陸塵不會結婚的。」溫染說著抽出一張紙擦手,她指著盤裡道:「剛剛這塊肥肉噁心到我了。」
溫染知道,自己跟陸塵根本不是一路人。
說是談戀愛,他見過她父母,卻不見得陸塵帶她見父母。
陸塵身邊的女伴無數,出席各大場合陪著他不是她溫染。
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打著戀愛的名義相處呢,溫染嘆了口氣,食慾全無。
蕭淑蘭也不好說什麼,她站起身:「染染,你多少吃點東西,媽上去看看你爸。」
蕭淑蘭走得很快,也是給他們交流的空間。
陸塵抿緊唇,那眼神對著她的,一瞬不移,像一潭深不見底的井水,要將人吸進去般。
「你現在還難受嗎?」陸塵主動打破寧靜。
「陸塵,我話都跟你說得很明白了,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陸塵雙手暗暗攥緊,強壓下心裡的怒火:「溫染,你算得清我們之間的帳麼?」
溫染默了,陸塵說得對,她算不清,她欠了他太多,也還不起。
陸塵走到溫染身邊,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溫染,你沒有跟我鬧的資本不對麼?」
話音剛落,外面煙花爆竹聲響起。
陸塵看了眼窗外,他突然問:「你想看煙花嗎?」
大冷天的溫染不想出門,奈何陸塵非要拉著她。
陸塵抬手看了眼手錶:「要到了。」
溫染側頭掃了他一眼,要到了,什麼要到了?
「三、二、一。」
隨著陸塵的話落下,夜空升起了一束煙花。
很快,由一束變成了很多束,各種顏色的煙花在深色空中炸開,炸開的煙花里出現了字的模樣,連在一起是溫染二字。
溫染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陸塵,他們對視著。
男人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顯得深沉無比,還帶著難以掩飾的綿綿情意。
一秒,溫染就收回的目光,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喜歡嗎?」陸塵問。
這煙花是陸塵半個月前定製的,還特地讓人加了溫染的名字進去。
溫染沒回答他的話,眼睛定在遠處的煙花上,看著,她不自覺勾唇,算是喜歡了。
陸塵這人就是這樣,懂浪漫會哄人,他伸手攬住溫染的肩。
溫染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頭輕輕靠在了男人的懷中。
這一刻,溫染放下了往事,或許她跟陸塵註定悲傷,既然這樣,那就及時行樂吧。
陸塵和溫染一起在老家一起過完了年,這段時間是溫染和陸塵最和平的日子。
陸塵似乎也扮起了女婿的身份,主動買菜做飯,幫忙照顧溫施良。
溫染看到陸塵和母親坐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有時候會想,這樣好的時光多一點就好了。
如果陸塵也像她愛他一樣愛他就好了。
回海市那天,溫染有些不舍,爸媽要在鄉下生活,她要工作,不一定能經常回來看他們。
蕭淑蘭送他們到門口,陸塵在放行李,蕭淑蘭抓著溫染的手遲遲不放。
「染染,照顧好自己知道嗎?」蕭淑蘭說著眼眶都濕潤了。
溫染點頭:「媽,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的,你一個人要照顧爸更辛苦,你更要照顧好自己呀。」
陸塵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他一隻手攬過溫染肩:「伯母放心,我會照顧好溫染的。」
蕭淑蘭點頭,動了動唇,臉上還是擔心。
自從明白陸塵沒有結婚的想法後,她內心有些糾結,該不該勸溫染和陸塵分開?
車子啟動離開,溫染回頭看,蕭淑蘭站在原地遲遲未離去,看著,她鼻頭髮酸。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因為離開媽媽落淚了。
陸塵餘光掃了眼溫染,伸手放在她交疊的雙手上。
他語氣溫柔:「你要是想家了,我隨時可以帶你回來。」
溫染側頭看了他一眼,陸塵這話也是為了讓她安心。
陸塵那麼忙,她也不會任性麻煩他的。
一路上,他們沒搭幾句話,溫染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眼皮也開始打架。
等溫染醒來已經到了市內了。
「這條不是回檀寧園的路。」溫染說。
陸塵笑了:「那麼晚了,也不方便做飯,去外面吃吧。」
溫染沒意見,只是過完年回來,心裡總有點空蕩蕩的。
這繁華的城市,沒有一點菸火氣。
陸塵找了一家西餐廳。
餐廳人不多,他們前腳剛跨進去,經理就走了過來。
「陸先生來啦,位置已經安排好了。」經理熱情指路。
溫染跟在陸塵身側,有時候不得不感嘆陸塵名氣真大,到哪都有人認識。
大家對他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是不是只有她膽子大老跟陸塵對著幹?
入座後,溫染就點了份飯後甜點。
「不餓?」陸塵一邊問一邊看菜單。
溫染搖頭:「不餓。」
話是這樣說,陸塵還是點了主食,他將切好的牛排移到溫染面前。
「吃。」
溫染盯著牛排無動於衷,她是真的不餓。
陸塵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不緊不慢開口:「你要是胃口不好,我們可以上樓鍛鍊一下。」
樓上就是酒店,溫染一下就明白陸塵話里的意思了。
「吃不吃?」陸塵問我,
他低沉的嗓音染著戲謔,即便沒有抬頭,溫染也能想像到男人現在得意揚揚的神態。
比起那件事,溫染還是願意吃飯,她拿起叉了一塊牛排往嘴裡送。
似賭氣般,溫染一下把嘴塞滿了,像只倉鼠,這倒逗笑了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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