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柒柒:「……我哪裡偏心了,心一直很正好嗎。」
更何況,她只是實話實說呀!
楚暮零微微低著頭,凌冽的寒眸帶著一絲病態的偏執,音色暗啞低沉:「小柒柒,上周我記得好像有再提醒過你,我們倆可是有……」
沐柒柒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頭:「又來,楚暮零你煩不煩。」
就知道拿婚約這件事翻來覆去的說,要不是爺爺剛回國,她不好說這件事打擾他老人家……
哼,晚上她就找爺爺說去。
紀羨染聽到楚暮零還未說完的話,眼神微閃,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
有什麼?
沐柒柒和楚暮零有婚約這件事並沒有公開,只有雙方的家裡人知道。
因此,肖裕之他們都不清楚他們倆之間還有這一茬。
肖裕之抓住了在場人都注意到了的重點:「阿零,你和柒柒寶貝有什麼?」
楚暮零抿了抿唇,看著沐柒柒低著頭不斷變換的表情,心臟有絲壓抑的鈍痛:「沒什麼。」
「大少爺,二小姐。」
這時候張伯突然出現喊了聲沐宸和沐柒柒。
沐宸:「怎麼了,張伯?」
張伯神色有些猶豫地看了眼其他人,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說出來。
沐柒柒:「張伯,沒事你說吧,怎麼了?」
「大少爺,二小姐,後花園那邊,你們的同學……出事了。」
沐柒柒和沐宸對視一眼,起身跟著張伯過去。
大雁,白喵和二仔見此立馬跟了上去。
紀羨染正要一起過去,眼前突然橫出一隻修長的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同時,耳旁響起一道寒冰刺骨的聲音。
「紀羨染,十九歲,紀家的私生子,十二歲那年母親得病去世,被紀總帶回紀家後力排眾議上了族譜,紀吟風同父異母的哥哥。」
祁瑾將手機塞回兜里,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神情,緩緩繞到他身前。
對上他陰鷙又充滿戾氣的眼神,似笑非笑道:「不知紀大少,我說的可對?」
紀羨染手指微動,心底猛地湧起一股暴戾的情緒,良久,突然輕笑道:「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
「區區一個私生子,你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更何況,我和小柒認識了九年,就算要論先來後到,在座的各位……沒一個有資格吧。」
封雲肆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語氣暴躁的威脅道。
「姓紀的,不管你和沐柒柒認識多少年,在她心裡又有什麼樣的地位。從今天開始,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呵。」紀羨染嗤笑一聲,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
抬手用了點力氣掰開封雲肆的手,看著對方陰沉的臉色,面色十分淡然地理了理衣服。
「封雲肆,同樣的話送還給你,離小柒遠一點,不然……我更不會放過你。」
封雲肆臉色一變,神情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楚暮零冷眼看向他:「紀大少在紀家的處境並不好過吧,不知若是紀總得知你在外得罪了另外幾大世家,還會不會……鐵了心護著你。」
紀羨染眯了眯雙眸,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視線,聳聳肩隨意道:「大可以試試啊,我也挺想知道的。」
祁瑾見到這人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絕不能讓這個人留在柒柒身邊。
「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柒柒?錢還是權,或者……紀氏集團?」
紀羨染眸底浮現出一抹譏誚:「嗤,我還以為你們能有多在乎小柒,原來她在你們心裡就是一件物品,可以任由權勢代替交換嗎!」
祁瑾雙目赤紅:「紀羨染,你不要刻意把話扭曲,柒柒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肖裕之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真是受不了了,簡直比封雲肆還要囂張。紀羨染,本少爺今天就來會會你。」
謝與淮看著肖裕之衝動的模樣,條件反射地抬手想要阻止他。
下一秒腦中不知想到了什麼,手又悄無聲息地收了回來。
一旁的紀吟風瞪大了眼睛。
瞄了眼這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心底有個小人瑟瑟發抖。
這尚羽的人都……這麼可怕的嗎?
最終,兩人自然沒有打起來,畢竟是沐柒柒的生日宴。
如果他們真的當場打了起來,這不僅讓別人看了笑話,甚至還砸了沐柒柒的場子,破壞了沐家給她精心準備的生日宴。
他們都不想沐柒柒為難,雙方在這一方面,詭異地保持了一種無形的默契。
不管怎麼說,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教訓對方。
沐宸和沐柒柒趕到後花園時,發現場面一片狼藉。
冷夏櫻背對著她,身上的白裙沾滿了紅酒,地上是一個破碎的玻璃杯,她的對面站著面色不佳的陸櫟。
白喵脫口而出:「陸櫟。」
沐柒柒定睛一看,難怪她在台上的時候還看到了陸櫟,後來卻一直沒看見了,原來在這。
只是……
沐柒柒蹙眉,這兩人又是怎麼回事?
「柒柒。」上官意突然從一旁走了過來。
沐柒柒詫異:「小意,一直沒看到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本來是想來找你的,但是出了點事兒。剛剛我不小心撞到了冷夏櫻,我跟她說了對不起,結果她就說我是故意找她茬。我倆爭執的過程中,那個男生從旁邊經過,冷夏櫻就不小心撞了上去。」
「然後男生手裡拿著的紅酒全倒在了冷夏櫻的裙子上,這個男生給她道了歉說賠她錢,冷夏櫻看了他一眼就義正言辭地說不要用錢侮辱她,之後他們倆就……吵起來了。」
沐柒柒:「……」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迷惑行為?
白喵不解:「不要錢?那就不要好了,陸櫟總不會強硬地要給她塞錢吧?這……為什麼會吵起來?難不成……這個女生要的更多?」
上官意看了白喵一眼,搖了搖頭。
「冷夏櫻也沒說要什麼,只是一直強調她不為金錢所屈服,說……」
沐宸好奇地問了一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