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端起參茶喝了一口，「太后這般說來，臣妾是開創先河了，那可真是榮幸！」
太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林曉曉卻笑眯眯的。
太后見她油鹽不進，便將話題轉移到上官嵐的身上。
「聽聞昨日嵐貴人回去探親了，上次丞相府平白遭人誣陷，丞相夫人吃了不少苦頭，身子可還好？」
上官嵐略錯開的眸子，「娘很好……」
太后慈愛一笑，「以後嵐貴人可多回去走動，那可是你的娘家人！」
上官嵐點頭，「太后說的是……」
林曉曉看了一眼上官嵐，察覺到她的目光，上官嵐轉眸看過去，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笑。
林曉曉收回目光，百無聊賴的聽著太后只以為能讓她吃醋，來刺激她的話語。
什麼上官嵐要注意身體，莫要讓陛下太過放縱。
還有陛下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身為女子莫要太過索取，免得傷了龍體……
甚至還談論起了不可言說的閨房之事裡的一些細節問題。
林曉曉聽了很是無語。
她不會覺得，說這種暗示的話，會讓自己這個孤寡了四年的皇后，吃醋到爆裂掀桌子吧……
相反，林曉曉只覺得有些可笑。
朱懿恆這些年都是找的替身代替他寵幸嬪妃，而這一切太后竟然毫不知情！
這一點林曉曉不得不欽佩他！
話說，朱懿恆一點欲望都沒有？
後宮佳麗如此眾多，個個都存著心思要勾引，他若到了欲望深重之時，哪能憋的住啊……
難道說，四年前，因為林曉曉設計被圍觀了同房，所以導致他身體和心理雙重創傷，不行了？
林曉曉摸著下巴，覺得極有可能！
終於，請安時間結束，林曉曉率先站起身來出了慈寧宮。
剛走出去，路過紅牆金瓦的長廊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後響起。
「皇后娘娘。」
「娘娘，是嵐貴人。」梨枝低聲提醒道。
林曉曉看了一眼升高的太陽，繼續往前走。
見上官嵐並沒有跟上來，李嬤嬤低聲道：「娘娘，看她模樣似乎有話要說。」
林曉曉輕輕的搖動著羽扇，「這裡距離慈寧宮太近了，她若足夠誠心，會跟上來的。」
「當然，若決心不夠的話，本宮可以隨時放棄這枚棋子。」
李嬤嬤弓著腰攙扶著林曉曉的手，「娘娘所言極是！」
到達瑞風宮，林曉曉剛落座下來，小凳子便躬身在門外喊道：
「娘娘，嵐貴人求見。」
林曉曉慢條斯理的端起茶喝了一口。
「讓她等著。」
她慢悠悠的撥動著蓋碗，垂眸看著沉浮著的茶葉，眼底一片暗沉。
李嬤嬤躬身在一旁伺候著茶點，梨枝在後替林曉曉捶捏著肩膀。
鏤空的香爐中臘梅香氣環繞。
一盞茶過後，門外傳來上官嵐的聲音。
「娘娘！妾身知道錯了！」
這聲音帶著哭泣，隱隱顫抖著而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林曉曉揉著太陽穴，擺了擺手。
李嬤嬤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不多時上官嵐被攙扶著走了進來。
一到大殿中，她便撲騰一聲跪了下來，跪行著到了林曉曉跟前，匍匐在她的裙擺邊。
「妾身聽從娘娘的吩咐，不會再有任何臆想！」
「哭可不算本事，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才是真正的有能耐！」林曉曉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說話的聲音平靜卻充斥著力量！
上官嵐雙唇輕輕的顫抖，「妾身知道了！」
「回去養好身子，等什麼時候好些了，再來這裡請安。」林曉曉鬆開手，示意李嬤嬤。
李嬤嬤過去攙扶著上官嵐起來，送到門口便瞧見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便拔高了聲調罵了起來。
「別以為得到陛下寵幸，我家娘娘就能高看你一眼，哭著求娘娘沒用的！你一輩子都是貴人，有娘娘在別想當貴妃！」說完，心一橫將上官嵐推出門。
上官嵐本就身子弱，這一推便跌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眼睛看到了這一幕，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上官嵐站起來被自己的丫環攙扶著在離開，李嬤嬤輕輕嘆了口氣合上了門，轉頭看向林曉曉。
「人已經走了，想來不會起疑心。」
林曉曉打開抽屜拿出昨天從宮外買回來的小人書看了起來。
「現在只需要等待便好。」
「上官嵐今日是演戲，還是真的誠心要投奔娘娘？」梨枝問道。
林曉曉看著畫本上的內容，這一頁大鬍子大俠識破了毒酒，一把捏住惡人的嘴巴，將毒酒灌到了對方的嘴裡，畫的惟妙惟肖的，那惡人嚇得雙腿打擺子的樣子都畫了出來。
「她是不是演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對秦氏失望透頂，就連她自己現在也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秦氏的親生女兒了吧！」
李嬤嬤和梨枝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難道說，上官嵐不是秦氏的女兒，那會是誰的？」
林曉曉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們可曾聽說過，十八年前丞相大人迎娶雙子的事？」
林曉曉一說李嬤嬤倒想起來了。
十八年前，上官丞相迎娶了秦家一對雙生子，這兩位小姐一位擅文一位擅武，二人長得一模一樣，可氣質性格卻大不相同。
他們同時仰慕上了上官丞相，當時還是太后賜婚成全了這一樁郎才女貌的婚事。
那個時候還成為了汴京城裡的一段佳話，甚至為他們編了戲曲，現在還很有名氣。
只不過，其實上官丞相喜歡的人只有雙生子中的善文的姐姐，他們興趣相投無話不說，整日吟詩作對，琴瑟和鳴。
雙生子中的妹妹不被丞相喜愛，日子久了便鬱鬱寡歡病死了，只留下現在的姐姐秦氏。
李嬤嬤說道：「娘娘是說，上官嵐是雙子中的另外一個所生下的女兒？」
林曉曉放下茶杯，「本宮只是猜測，但是本宮想，真相或許就在那本獸皮冊子裡！」
「等上官嵐得到那本獸皮冊子，得知真相後相信，不需要本宮多說，她便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
此刻，腦海里響起系統機械的聲音：
【宿主，還記得本系統的存在不？】
有事？
【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想刷刷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