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和胤禛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看著整整一百二十台嫁妝整齊地擺放在乾東二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后妃們暗暗咋舌,不是說四福晉的娘家很窮,是個不起眼的小官之家嗎,怎麼能拿出這麼多嫁妝?
知道內情的惠妃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四福晉成婚,不僅皇上添妝,就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添了好些,尤其是太皇太后竟然整整給了四福晉三大箱的嫁妝,這是多大的體面!
這次太子對於皇阿瑪的做法並沒有生氣,畢竟四弟的岳家著實不起眼,皇阿瑪他們不幫忙的話,四弟妹的嫁妝很有可能讓整個京城都嘲笑,皇家的臉面也不見得好看。
大阿哥看著剛到自己大腿根的胤禛,調笑道:「咱們兄弟還是老四厲害,四歲娶妻,趕大哥頭裡喝喜酒了。」
胤禛一看胤禔盯著酒罈子的樣子暗道糟了,趕忙擺手道:「大哥,弟弟還小,這酒還是算了。」
太子也在一旁說道:「皇阿瑪說了,今個兒不准灌老四吃酒。」
大阿哥的臉頓時不好看了,太子簡直太討厭了,動不動就是皇阿瑪說,整的自己跟皇阿瑪最親,不過皇阿瑪的確最喜歡太子,這麼想著大阿哥心裡就有些不好受了,乾脆也不鬧了。
胤禛也顧不上胤禔開不開心,只要別在他的婚禮上跟太子鬧出事兒就行。如今阿哥們都小,也沒怎麼鬧騰,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之後便散了。
新房內新娘子寶珠端坐在喜床上,倒不是她變老實了,實在是二伯娘不放心又跟著進了宮,她沒膽子在二伯娘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不然被逮到後一定會被沒完沒了地嘮叨。
胤禛看著寶珠不高興地嘟了嘟嘴,嘴角微翹,讓小章佳氏先行離開。
小章佳氏一離開,寶珠瞬間癱倒在床上。
胤禛這會兒也不會不知趣地提規矩,暫且讓小福晉輕鬆幾日吧,三天後,他們就要去尚書房讀書了。
一般皇子虛歲滿6歲,早5點到下午3點,共10個小時。一年只能休息5天,即元旦、端午、中秋、皇阿瑪壽辰、自己的生辰,此外連除夕都不能放假。至於讀書之法,定要出聲,甚至大聲朗讀,先慢後快,自出抑揚頓挫之音,每日復讀不輟。
胤禛覺得以寶珠的性子估計還有的磨,也不知道皇阿瑪什麼時候才肯讓他入朝辦差,他可不想在尚書房蹉跎歲月。
半夜,胤禛突然感覺有東西壓到自己身上,猛地驚醒,看著桌子上紅燭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成婚了,而那壓著他的東西赫然是自己的新婚小福晉。
第二天,寶珠看著胤禛眼底下的青黑,驚呼一聲,變醜了。
氣的胤禛直磨牙,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都成真佛了——
胤禛算是康熙第一個成婚的兒子,雖然這對新婚夫妻年齡都不大,他暫時抱不上孫子,可第一個總歸是不同的,康熙早早得就起來洗漱等著這對新婚夫妻。
等看到兒子兒媳跪著給自己請安的時候,康熙只覺得花氏雖然愚蠢了些,這次倒也算是辦了件好事兒,金童玉女多般配啊,心情大好的康熙直接讓梁九功重新開了私庫,又多挑了幾樣寓意美好的物件。
等到訓話的環節,康熙難得有些語塞,兩個周歲才三歲多點兒的小不點兒也不適合談論相夫教子、早生貴子之類的,憋了半天:「你們夫妻二人好生相處,胤禛多讓著你福晉些,等到尚書房後一定要努力學習,朕到時候會抽查你們的課業。」
捧著一堆賞賜正美的寶珠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感覺自己心碎了,不僅阿瑪要求她好生讀書,就連公爹也不放過她,她太難了。
胤禛看著寶珠瞬間晴轉多雲的臉色嘴角抽了抽,趕緊領著小福晉離開乾清宮。
康熙眉頭微皺:「老四家的這是怎麼了?」
梁九功見康熙臉色不太好,趕忙解釋道:「哎呦,萬歲爺,您是不知道,咱們四阿哥對四福晉的學習極為上心,四福晉出嫁前一天還在連大字,學寫詩!如今一聽讀書可不就發愁嘛。」
「胤禛……哎,這孩子也真是的,瞧把她福晉嚇得一定說去尚書房小臉都白了。」康熙一邊說一邊笑,心裡感嘆胤禛到底是小,還不懂得憐香惜玉。
梁九功一看皇上喜笑顏開,趕忙湊趣道:「奴才聽說四福晉請求將學詩的時間改成學畫,萬歲爺您猜怎麼著?」
康熙微微撇了梁九功一眼,倒也沒生氣:「你這狗奴才還不快說。」
「奴才聽說,四阿哥讓教導四福晉學畫的畫師給每一幅教導的畫作配上一首詩,讓四福晉學畫的同時學詩。」
「哈哈哈……」康熙直接忍不住了,一想到四兒媳婦被四兒子逼迫的小臉皺巴巴的就覺得可樂。
從乾清宮出來,胤禛就帶著寶珠來到了承乾宮。
通過跟佟佳貴妃僅有的幾次相處,寶珠發現她的這位婆婆當真當得起名門閨秀之稱,端莊大氣,行事有張有弛,對她既不親熱也不疏離,距離把握得剛剛好。
佟佳貴妃讓兩人吃了些點心墊了墊肚子便帶著兩人朝著慈寧宮而去,俗話說冤家路窄,他們一行人竟然跟永和宮的德妃狹路相逢了。
德妃看著跟在佟佳貴妃身後的胤禛和寶珠,臉色就變得不怎麼好看了。明明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卻管死對頭叫額娘,這如何不讓她憤怒。
佟佳貴妃看著德妃這張臉只覺得膩歪,一個爬床的賤婢如今竟也成了四妃之一,一宮之主。
當初自己被烏雅氏打臉,全宮上下沒有一個不諷刺自己的,皇上明明知道她們二人關係不睦卻還數年如一日地寵著一個賤婢,讓烏雅氏一個接一個地生孩子,佟佳貴妃只覺得自己當真是個傻子,皇上何曾在意過自己這個表姐,一直以來的「情深意重」不過是帝王故意營造的假象罷了!
烏雅氏其實算不得什麼,真正讓她感到心寒的是皇上的做法。
淡淡的叫了起,佟佳貴妃壓根沒搭理德妃,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堵在路上,她如今都不在乎了,胤禛既然記在自己的玉牒之下便跟德妃烏雅氏便再無瓜葛。烏雅氏若是有什麼想法也不過是醜人多作怪,她就當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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