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蘭在地上痛的面目猙獰,身體匍匐在地,而謝湖卻倏然盯著謝驍看都不看她,色厲內荏的指責謝驍:「謝驍,我是你叔叔,我回我自己家叫什麼非法入侵,叫什麼損害他人財產?!你別血口噴人!」
謝驍眸色沉沉,輕描淡寫的掃他一眼,抬步便走。
「謝驍!」
謝湖氣急敗壞的大喊,還起身試圖追上去,連謝驍的身都沒近就被保鏢架住雙臂動彈不得。
他以為謝驍肯定會打點關係讓他被判個幾年,要知道謝驍母族那邊全是...
玩政治的!
「謝驍!你這麼絕情寡義你以為你家主的位置能坐多久...」
謝驍一走,大部分的阿姨們都跟著進去,鍾助理走時客套的向林衡說:「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林管家了。」
姚春花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她眼睜睜的看著謝湖對她不聞不問,只顧著從叫囂變為求饒,心裡無限悲涼,身體的痛苦折磨著她。
阿娘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是不是要死了...?
可惜,她的小弟才上高中。
春書,姐姐...
看不到你長大成人的那一天了
「幫她打個120。」
聽見這聲音,姚春花費力的移動視線,就看見那個被人稱為管家的青年在和別人說:「田媽幫她拿張毯子來蓋上。」
「好的。」田媽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心裡的滋味有些複雜,這人...既可恨,這會又可憐。
「謝謝...你...」
姚春花的眼淚唰一下就流了出來,虛弱的聲音沒有人聽見,血色與眼淚在她身下盛開。
謝承不爽,他不懂這個女人明明很討厭,為什麼林衡還要好心的給她毯子:「為什麼要給毯子,她那麼討厭,摔了家裡那麼多的東西。」
對於這個心裡有病的脆皮小苦瓜,林衡給出回答:「或許,她的錯誤並沒有大到讓她付出生命為代價,這舉手之勞的舉動並不妨礙我們什麼。」
他笑了笑:「當然,這塊毯子我會付錢。」
謝承似懂非懂的看著他,他看這亂鬨鬨的場面,把謝承打發走了。
眼見謝湖還在和保鏢同志們來回拉扯,林衡走到他面前:「謝先生,別費力氣了,等警察來吧。」
謝湖怒瞪他:「滾一邊去!哪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嘿!
看他還是桀驁不馴的模樣林衡笑了,他好心的「提醒」:「別掙扎了,你和謝大少可沒有存在什麼親屬關係,現在這樣是無理取鬧哦。」
「放屁!我是他親叔叔!」謝湖反駁。
林衡退後一步,避免對方的口水噴到他,懶懶的雙手抱胸,提出致命觀點:「你和他在一個戶口本上嗎?或者在一個戶口上過嗎?」
吃瓜群眾:「...............」
這是什麼現實的魔鬼問題?
謝湖卡殼:「...............」
TMD!
他還真沒和謝驍在一個戶口上過!
事實上謝湖不止沒和謝驍在一個戶口上,他和謝父也沒在一個戶口上過,他們這些私生子都是隨母親那邊上戶口,父親一欄要麼是空白,要麼就是隨便一個人的名字。
根本不會在法律意義上和謝家能有絲毫的牽扯。
別說謝湖沒和謝驍在一個戶口上,就連謝父娶的繼室生的謝澤都沒能和謝驍在一個戶口上,謝澤隨母親上的戶口。
和謝驍在一個戶口上的只有謝父和謝老爺子。
而且私生子的親子鑑定報告也被早嚴謹的銷毀,這些都是為了保證謝家的產業無論從任何方面只會落入謝驍這個繼承人手裡。
這些世家想的遠比表面所見的深,還特別會與時俱進。
「...我操你大爺!」謝湖憋了半天,憋的臉又紅又黑,憋出這麼一句。
林衡才不理這即將要坐牢的人,拿著手機和小王走到一邊:「事情辦的怎麼樣?」
小王機智回答:「都確定了!」
「很好。」林衡滿意點頭,有當老闆的覺悟,給小王又發了1 0000塊的獎金。
小王笑的燦爛豎起大拇指:「林助大氣!」
「我去幫你搬張凳子來坐。」
林衡瞧著小王健步如飛的沖入謝宅,內心感嘆,看,這就是金錢的魅力。
等會警察來的時候可以把那個遲唐順利路帶走。
醫院的120來的很快,一來就把地上的姚春花抬上擔架,走流程的問了句「孕婦家屬在哪裡?」
謝湖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我我我!我和你們走!」
誰也不知道他是擔心孩子,還是想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走!」
眼看著謝湖和姚春花相繼離場,林衡慢悠悠的喝著紅棗泡枸杞,欣賞著美麗的落日餘暉,等警察同志的到來,謝湖在不在的沒影響,反正...
監控的證據擺在那裡。
警察來得也很快,和救護車前後腳,甚至它們擦肩而過。
警笛聲和鳴笛聲相互交錯,在殘陽似血的黃昏下。
二十分鐘後。
當園丁遲唐以大額盜竊嫌疑人被公開帶走時,吃瓜群眾驚呆了。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手腳居然不乾淨,真不知道是怎麼通過面試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啊,是二太太好心從外面招回來的,說是看著可憐。」
「哦哦,怪不得呢...」
「小林管家真是有老林管家的風範,能扛事,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真是個好領導,和他爸爸一樣。」
「嗯!和他爺爺也一樣!」
「子承父業!小林管家是命中注定是謝家的大管家!」
林衡跟著警察同志去警局是直接弄了三方人馬。
第一方是楊絮,隨手弄的。
第二方是謝湖、姚春花,主要目的。
第三方是遲唐,隱藏的主要目的。
這第三方也是在活生生的證據面前百口莫辯,他一路上陰森森的看著林衡,像一條淬滿毒的毒蛇,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等著給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