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三十年後見
「為什麼會這樣？」
阿爾托莉雅咬緊嘴唇，誓要刨根問底，不想接受這種現實。
「有很多事情是沒有理由的。」
羅砂攤攤手，無奈道：「世界的基調從一開始就定下，這是必然的走向，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你當然可以插手任意一條世界線，嘗試著去改變它。
如果你實力足夠強，也可以去改變所有已知的世界線，讓它們向著你期望的方向發展。
也許你會失敗，也許會成功，也許又會有新的世界線誕生。
但是，只要無人插手，任意一條世界線，那段歷史都不會出現太大偏差，這就是世界的意志。
你可以理解成，錯的確實是你，但你的錯誤是命中注定就要發生的。」
阿爾托莉雅泛起深深的無力感，命運、宿命，這是很難解釋明白，也很難去理解的兩個詞語。
如今羅砂將幾乎所有世界線，全部擺到面前，阿爾托莉雅才明白，命運的力量是如此強大。
「命運的意志，真的就無法反抗麼？」阿爾托莉雅問。
「那要看你想反抗哪種命運了。」
羅砂坐到阿爾托莉雅身側，點上一根煙，遙望型月世界所有世界線，說道：
「從傳統物理學的層面上來講，一切都有定數，風速、溫度、濕度等等一切外因都相同，你用完全一致的姿勢、力度將一枚硬幣拋起。
無論你重複多少次，硬幣飛起的軌跡、落點都會完全一致，這就是定數。
只要你計算能力足夠強，掌握的信息足夠多，就能夠推演出這個定數，然後改變拋起硬幣的力度。
如此一來，硬幣飛起的軌跡和落點就會和原來不同，這就等於是改變了命運。」
阿爾托莉雅似懂非懂，咬著手指思索片刻，問：「如果那個定數真的存在。
提前預知到硬幣的落點，改變拋硬幣的力度，不就是陷入到另外一種定數中了麼？
為了違抗命運、改變命運，做出的一系列舉措，說起來，不就是另外一條命運之路麼。
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過……」
呆毛王放下EX咖喱棒，雙臂環抱膝蓋，將腦袋埋進腦袋中，頭頂的呆毛無精打采。
「你的理解完全正確，不過你的心態需要改變一下。」
羅砂吐出一口煙圈，拿自己舉例子，說道：「我的出現，可以說是改變了你的命運。
但，我的出現，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命運呢？
山後還有更高的山，盒子外還有更大的盒子，當你自以為戰勝命運之時，不過是優先級更高的命運生效，讓你戰勝了前者。
所以很多時候沒有必要糾結於此，只要你能看清自己的前路，並且前路是自己想要的就足夠了。
現在，你還要繼續參加聖杯戰爭麼？」
「我退出。」
只露出一個後腦勺的阿爾托莉雅沮喪之極，聖杯與阿賴耶識無法改變任何那種命運，參加聖杯戰爭還有什麼意義。
「明智的選擇。」
羅砂搜了搜呆毛王腦袋，輕聲道：「實在意難平的話，可以去做一些開心的事情。
譬如說，去一條喜歡的世界線，去輔助另一個你，讓她改變必然會發生的一切。
哪怕只能改變一條世界線也好，至少你也算是避免了那種必然會發生的命運。」
呆毛王沉默許久，低沉道：「我想回到我拔起石中劍之前。
你說的對，哪怕只能改變一條世界線也好，我要用我的努力，去帶領我的國家，避免必然會到來的結局。」
《王者重生之逆天紅龍》？《騎士王的重來人生》？《重生之我是亞瑟王》？
羅砂瞬間聯想到了N多起點十年前比較流行的重生流小說，帶著記憶重生過去，步步占據先機，提前預料到一切，這尼瑪十足的爽文套路啊。
既然爽了，那就乾脆一爽到底！
羅砂張開左手，打碎一片空間將其重返為以太，又將以太凝聚為一枚古樸的指環。
分化出一絲意志，融入指環中，一枚斗帝蕭炎同款的納戒就誕生了。
翻來一根繩子，穿過納戒，羅砂把指環親手繫到呆毛王粉頸之上，說道：「以你的水平，我懷疑你即便是重來一次，也會把事情搞砸掉。
治理國家，需要的不僅僅是武勇，還有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的知識，並結合實際做出較為合適的選擇。
納戒之中，有我的一絲意志，我會指導你如何讓大不列顛再次偉大。」
羅砂可是老懂王了，超越行星級的運算能力，且掌握的信息流也是超越行星級的。
認真起來，結合實際情況總能分析出最優解，只要阿爾托莉雅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羅砂有信心用二十年時間把呆毛王扶成地球球長。
「請、請恕我拒絕！」
羅砂過分親昵的舉動，讓呆毛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霞飛雙頰呆毛晃動，多年來第一次響起自己還是一個女孩兒。
別問為了羅砂撩妹如此簡單，問就是真神級神性在作祟。
呆毛王伸出手推搡羅砂一下，義正辭嚴地拒絕：「能夠重回拔起石中劍之前，對我而言已經是一種恩慈了。
如果事事都需要你的指導，那就未免更加作弊了一些，並且我的能力與價值也完全提現不到。
我想憑藉自己的力量努力一把，無論結局如何，這次我都能坦然接受。」
羅砂想做的，無非就是手把手教呆毛王治理大不列顛，通俗講就是遠程控制另外一台電腦打遊戲。
硬體啥的都是呆毛王的，但實際上操作一切的，基本就是羅砂。
型月歷史上，發生過近似的事情：上帝與所羅門王的關係就是如此，這就是所羅門王討厭上帝的原因。
羅砂食指輕敲太陽穴，如此操作，好像確實體現不出呆毛王的能力與價值，哪怕成為地球球長也不會甘心吧。
意志放出，對著納戒又是一番操作，說道：「我重新修改了這枚戒指的功能。
在其中，儲存有截止到公元2050年為止，地球上全部的書籍、資料、信息，堪稱地球圖書館。
將你的精神力注入其中，納戒的意志就會根據你的要求檢索相對應的書籍，最後由你自己做出選擇看哪一本。
此外，這枚戒指內的空間，還可以增強你神經的反應速度，降低大腦活躍時的消耗，換言之，對你的精神而言，戒指內的時間流速會比外界慢上十倍。
你有足夠的時間汲取知識，武裝你自己。」
地球圖書館，十倍時間敏感度，也算是相當bug的金手指了，前提是金手指的擁有者足夠勤奮，並且腦袋不太笨。
感覺這戒指還是有些強啊，阿爾托莉雅手捧戒指，呆呆出神。
不過，總好過直接醍醐灌頂把知識灌輸進腦袋裡，並且自己也要花費時間去努力讀書不是？
一番心裡掙扎，阿爾托莉雅還是收下了這個金手指。
放棄了與阿賴耶識的契約，意味著呆毛王將不會成為紅A那樣的守護者，又做了一件好事呢。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找到呆毛王原本所處的世界線，把時間節點錨定到拔起石中劍之前的一段時間。
此刻的阿爾托莉雅是半本體半靈體狀態，待進入世界線後，會自然而言與本體融合，繼承全部記憶。
而後就是帶著記憶和金手指重生的爽文套路了。
踏進世界線之前，阿爾托莉雅突然回頭，綠寶石般眼睛閃爍兩下，問道：「為什麼要幫我？」
羅砂微笑：「我一向樂於幫助漂亮，且又有特殊意義的女孩兒。
在所有世界線，所有的阿爾托莉雅、亞瑟、阿瑟等等中，你都是特殊的一個。」
呆毛王再度霞飛雙頰，結結巴巴：「從、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是一個女孩兒。」
「不。」
羅砂搖搖頭：「梅林一直把你當做女兒，蘭斯洛特最喜歡的女人也不是桂妮薇兒。」
？？？
阿爾托莉雅黑人問號，蘭斯洛特最喜歡的不是桂妮薇兒，還能是誰？
「小心蘭斯洛特。」羅砂叮囑道。
阿爾托莉雅瞳孔微縮，嗦得死乃！
至於羅砂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阿爾托莉雅認為這是不需要懷疑的事情。
羅砂不是全知全能，但地球上，任意一條世界線發生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一定可以知道。
只是，為什麼要讓我小心蘭斯洛特呢，這句話算不算在表白？
呆毛王沒問，迅速轉過身去，低聲問道：「我進入世界線改變歷史，原先的世界線不會消失，而是會從轉折點分出一條支線對吧。」
「沒錯。」
「說到底，不過是走上了另外一條必然會發生的命運之路，只不過這條路是我自己比較喜歡的。」
阿爾托莉雅呢喃一聲，又說道：「我突然有些厭煩了，這次重生後，有沒有辦法，讓我永遠逃離這個世界？
或者，讓我的命運之路永遠是我喜歡的？」
「如果你想，我會帶你離開。
也許你會被優先級更高的命運所束縛，但至少，不會有不順心的事情。」羅砂說。
「嗯。」
阿爾托莉雅點點頭，沉默片刻，突然轉過身凝望羅砂，嘴角勾起微笑，說：「三十年後見，如果你等得起。」
說罷，呆毛王便轉身填入世界線之中，開啟了自己的王者重生之路。
最頂級的撩妹技巧往往就是如此樸實無華，只要有能真·迷死絕大多數女性的魅力（真·神性）、任意穿越世界、隨意錨定世界線時間點、輕易打爆地球的力量……
然後再溫柔些，幫助她解開心結後，再送佛送到西讓她開心起來，就能撩到女生。
是不是很簡單，學廢了麼？
阿爾托莉雅進入世界線後，很快就再遠本的世界線上發展出一條支線，並且很快就度過萌芽期，趨於穩定。
對於世界線，時間的流逝是一種很不穩定的東西，上一瞬世界線的盡頭可能是公元5000年，下一瞬可能就是5500年。
羅砂微笑，哪裡需要等上三十年，我直接去新世界線三十年後的時間點不就好了。
不過，生活要有儀式感，剛騙完小女生就要把人帶走，未免也太渣男了一些，並且，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分化出部分力量，羅砂降臨這條世界線，時間節點剛好與呆毛王分毫不差，區別在於地點不同。
這裡是阿瓦隆湖，相傳亞瑟王得到EX咖喱棒以及劍鞘的地方，此外，gay文的太陽聖劍、蘭斯洛特的無毀湖光，同樣出自阿瓦隆湖，頂級寶具批發部。
感知到羅砂的氣息，湖中仙女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沒有搭理湖中仙女，羅砂電磁力放出，直接從湖中取出EX咖喱棒，細細大量。
呆毛王拔出的劍叫做石中劍、咖喱棒，這把劍叫做EX咖喱棒、斷鋼聖劍、誓約勝利之劍。
石中劍斷掉後，呆毛王必然會來這裡尋新劍，命運改變後也許石中劍不會斷裂，呆毛王依舊會來。
誓約勝利之劍之劍更強，此外兩把劍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抑制持劍者的身體生長，阿爾托莉雅16歲拔劍，一輩子都只能做平板。
呆毛王和綱手一樣，都是大器晚成型的，少女時期平平無奇，幾年後就層巒疊嶂了，比吃了豬飼料還猛。
而羅砂是大奈奈控，EX咖喱棒真是一個壞文明。
電磁力放出生成熔爐，羅砂直接將這把神造寶具熔化成液體，又添加入一些新的材料後，將其打造成一把三米左右的長槍。
造型上與FGO中，槍階呆毛持有的聖槍很像。
羅砂打造的這把聖槍中，不僅有型月世界的神秘技術，還有羅砂搭建的神網權限，能夠溝通神網，視情況借取最高30斑的力量。
最最重要的是，這把槍會讓擁有者在23歲後，停止身體的老化。
16歲到23歲，短短7年，就是A罩杯到G罩杯的差距，每年穩定成長一個罩杯。
「這把槍，就叫做傑西·林加德之槍，大英帝星林皇的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一年之內，騎士王無論如何都要獲得這把槍，並將之當做主武器使用，明白？」
羅砂把傑西林加德之槍投入湖中，問湖中仙女。
湖中仙女點點頭，騎士王要是不來，少不得要親自去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