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表面兄弟就是要背後捅刀子
「由我出任真央靈術學院校長，只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想法，五大貴族那邊還沒有發表意見。
這件事，還是等一切都蓋棺定論後再談吧。」
山本老頭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這必不可能讓羅砂把手伸到自留地。
以後再談，那就是下次一定、回頭請你吃飯，是永遠不可能觸碰到的真實。
「擇日不如撞日。」
羅砂笑了笑，飲盡茶杯中的茶水，向窗外瞥一眼，說道：「五大貴族的代表在三條街道之外，正在朝這邊趕來。
他的目的應該和四十六室代表一樣，想在正式商議之前提前了解我們的態度。
五大貴族的想法，山本桑馬上就能了解到。」
竟有此事？
山本老頭微微差異，向著羅砂暼去的方向釋放出靈壓，將靈力視覺化後觀測那條街道，確實有一位疑似貴族的中年人向這邊趕來。
在這個時間點，貴族與普通魂魄很容易辨認。
原劇情中，普通魂魄想要進入靜靈庭生活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擁有靈力然後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學習並畢業，之後成為死神。
真央靈術學院建立之前，力量幾乎被貴族壟斷。來人不僅擁有靈力，靈壓水平也遠超普通魂魄、下級貴族，一看就知道是五大貴族出身。
山本老頭鼻翼顫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這五大家族真是敗事有餘。
「如何？」羅砂笑問。
山本老頭神情肅然一冷，釋放出靈壓，操縱遠方的靈力使之凝實，布置在五大家族代表的前路。
直接做掉五大家族成員，山本老頭沒這個膽子。但如果只是威脅一下，這個膽子山本老頭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急急而奔的代表察覺到前方那駭人聽聞的靈壓，以及從中傳達出的抗拒，徹骨的寒意瞬間升起直達大腦。
要不，還是明天再去吧，總感覺繼續走下去會很不妙的樣子。
代表面帶猶豫，心中打起退堂鼓。
茶室中，山本老頭眉頭舒展開來，笑道：「羅砂桑說笑了。
三條街道之外，確實有一五大家族出身之人。不過我觀其神態，並不像是來尋我們的。」
「不，他是。」羅砂搖搖頭。
「何以見得？」山本老頭問。
「我說是，他就是。」
羅砂一指點在桌面之上，操縱遠方的靈力凝為無形刀劍，破解掉山本布置下的，試圖阻擋貴族代表的場。
你這是一定要和我分出個勝負了？
山本老頭長須抖動一下，操縱三條街道之外的靈力，與羅砂隔空鬥法。
論底蘊，羅砂尚在山本老頭之上，全方位的真神級，奈何客場作戰最大出力模式被限制住。
鬥法開始的一瞬間，羅砂操縱的靈力就呈現出敗相，被打到節節敗退，一度被壓制住。
羅砂食指又輕點桌面一下，操縱靈子高速運動摩擦，使其溫度瞬間攀升到百萬級別，沖入山本創造的場中玩自爆。
呈現到代表面前，那就是大地突然顫抖，周圍的空氣突然凝實，肅殺之氣令人舉步維艱。
而後周邊溫度瞬間攀升，面前燃點起火光，炸裂之後所有壓力、異象全部消失不見。
山本老頭悶哼一聲，收回靈壓，諱莫如深凝望羅砂一眼。
喜歡自爆的炸逼不是沒見過，尸魂界那麼多惡徒，打起架來不要命以傷換傷的不在少數，卯之花烈就是典型。
不死不滅的也不是沒見過，守衛靈王宮的零番隊成員，都可以算得上不死不滅。
但那些所謂的不死不滅，基本上都有某種限制，或重生速度慢，或消耗過多不能多次重生。
哪有像羅砂這樣，能在一秒內死亡重生幾千次，並且還完全不受影響的，這一點都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
死神是個玄學世界，也一樣講基本法，萬物之間相關循環流動。現世的人死了去尸魂界，尸魂界的魂魄老死了去現世。
羅砂的重生能力就很無賴，山本完全看不出，重生時消耗的能量是哪裡來的。
真·不死不滅再加上炸逼天賦，讓山本老頭感到很傷。
街道之上的五大貴族代表又是一番猶豫後，還是選擇繼續前進，執行自己的任務。
茶室之中羅砂與山本老頭又切換到忘年交模式，推杯換盞稱兄道弟，把卯之花烈看得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一會兒相交莫逆，一會兒又劍拔弩張的。
不多時，五大貴族的代表趕到，試探性接觸羅砂與山本老頭。
面對五大貴族，羅砂和山本老頭又站到同一戰線之上，重演面對四十六室代表時故事，含糊其辭。
一番交流，大致明白了五大貴族的想法。
原則上，五大貴族同意對尸魂界未來的規劃，同意讓四十六室直接管轄新創立的護庭番隊、隱秘機動部隊、鬼道部。
由此可見，傷亡慘重的貴族群體，在與四十六室的黨爭之中，應該是失敗的一方。
不過，五大貴族一方也提出了條件：新建立的護庭番隊中，一定要有3支由貴族管轄的番隊，且可以不聽山本老頭的調令。
山本老頭自然不會同意貴族代表的要求，自己的部隊中有三支隊伍不聽自己調令，那像什麼話？
但山本老頭也不好直接和貴族翻臉。
其構思中的護庭番隊，應該有十到十五支小隊，每支隊伍成員最好在200-300之間。
總得算下來，就需要3000名死神同時在職。
真央靈術學院哪怕有元流學院的班底，又有四十六室的全力支持，也不可能在百年內培養出三千名合格的平民死神，三百年還差不多。
考慮到還會出現傷亡，想用真央靈術學院畢業的平民死神，補足護庭十三番的編制，至少需要五百年時間。
在此之前，就需要藉助貴族的力量。
五大貴族領銜的家族，個個都有相對完整的傳承，也有培養年輕人成為死神的傳統。
不藉助貴族的力量，之後五百年護庭十三番就只能是個空殼子。
友哈巴赫隨時可能捲土重來，維持尸魂界、現世穩定又需要人手。
固然這事情貴族也可以做，可所有事貴族全做了，護庭番隊又算什麼東西？
所謂生意，就是漫天叫價坐地還錢。
山本老頭照著貴族代表的要求來了一刀屠龍刀，表示最多只能建立一支貴族親衛隊，無論隊長還是普通隊員，將全部從貴族中選拔。但這支部隊，依舊要聽從自己的調令。
相應的，五大貴族也應該對護庭番隊給予支持，派遣一部分年輕族人進入各番隊，充當骨幹先把架子撐起來。
等護庭番隊逐漸成熟之後，會視這批人的貢獻，決定他們的去留與升遷。
這波算是互利互惠，貴族保底能拿到一個番隊，至於在其他番隊的影響力，算是績效獎。
三個只聽貴族命令的番隊被砍到一個要聽山本調令的貴族親衛隊，山本老頭的屠龍刀法，屬實讓貴族代表無法接受。
這砍價也砍的太狠了。
貴族代表喋喋不休，想在護庭十三番中爭取更多權力，奈何山本老頭像是一隻護食的惡犬，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
貴族代表無奈，只能從其他方向迂迴，表示新建立的真央靈術學院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教學資料都嚴重不足。
貴族方面願意派遣族中姿勢水平很高的長者，去學院做老師，向年輕人分享人生經驗，提高他們的姿勢水平。
這波五大貴族與羅砂可以說是想到一塊去了，或者說，山本也是這麼想的。
在此之前，死神的基本上是以家族的形式傳承，頂級強者暫且不論，普通死神中，貴族出身的人至少占據五成。
貴族人口占整個尸魂界總人口的多少？萬分之一都不到。
真央靈術學院建立之後，勢必會打破貴族對知識的壟斷。如此，誰能夠掌握真央靈術學院，誰就能掌握尸魂界的未來。
拿羅砂穿越前的世界舉例。
兔國之外最強大的國家阿美莉卡，AI領域的科學家有29%都是華裔，阿美莉卡出身的只占據20%。
兔國培養出來的做題家，相當一部分便宜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國內最頂尖的兩所大學，北大青鳥還好說，是曾經清政府的京師大學改的，算是根正苗紅。
同城的另外一所大學：清華同方，則就全員香蕉人了。
這所大學最初建立的資金，來源於阿美莉卡「退還」的一部分庚子賠款。這個錢也就成了游阿美莉卡學務處的啟動資金，即赴美學童的「獎學金」。
說穿了，清華同方就是阿美莉卡掏錢建立的，為的就是搜刮兔國出色的學生，奔赴那片空氣香甜的土地，為阿美莉卡夢燃燒自己。
一百年來，清華同方也不負建立者對它的期望，校內教授全員親美，赴美深造的學生少有回國的，為阿美莉卡培養了大量的做題家。
真央靈術學院，就是尸魂界的北大青鳥和清華同方，羅砂、貴族都想在其中分一塊餅。
四十六室沒摻和，是因為四十六室直接統治護庭番隊、鬼道部，沒有插手的必要。
山本老頭對真央靈術學院的看重，猶在護庭番隊之上，直接拒絕了貴族代表的提議，表示自己有時間也有精力培養年輕人。
表面兄弟羅砂當場反水，說山本桑你畢竟年紀大了，大部分精力還要投入到護庭番隊的建設中。
兩個如此重要的部門，你把握不住，會耽誤尸魂界的發展。
還是聽代表的話，接納一部分來自貴族的長者，填補真央靈術學院的師資力量吧。
貴族代表秒懂，兩人原來只是表面兄弟。和羅砂一個對視，就暫時達成了戰略同盟，一起逼迫山本老頭出讓部分真央靈術學院的權力。
山本老頭恨不得一刀剁掉羅砂這個跳反的二五仔，冷靜下來後放棄了這個衝動的想法。
嚴格來說，羅砂也不是二五仔，兩人本就是暫時聯合起來的表面兄弟，關鍵時刻背後捅刀子是應有之理。
羅砂與貴族一方站到一起去了，山本老頭也不得不妥協。少數服從多數，這就是政治遊戲的潛規則。
從山本老頭決心接受四十六室招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成為了政治遊戲的局內人，一定要尊重規則。
一番商議後，山本老頭答應貴族方派駐20名長者去學院任職，前提是貴族方要捐獻一定的資料、文獻。
至於羅砂，則撈到了一個副校長的職位，兼鬼道科主任、拳術科特聘講師。
大題章程已經商議完畢，只剩下一些細枝末節，眾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其樂融融一副祥和氣派。
貴族代表與羅砂都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了，心情大好。
山本老頭因為羅砂關鍵時刻的跳反，雖然防線失守不得不出讓一部分權力，但整體上在可承受範圍內，沒有傷筋動骨。
學院還沒有建立，先贏不算贏，笑到最後的才笑得最好，誰能從學院裡撈到更多的青年才俊，還要各憑本事。
山本老頭自認身為護庭番隊總隊長，實權部門扛把子，已經提前贏了五大貴族和羅砂太多。
又經過數次接觸，幾日後，三方終於在靜靈庭正式簽訂協議，並公之於眾。
組織已經決定了，將以十四守衛靜靈庭的貴族、擊退了滅卻師的民間高人山本元柳斎重國、聖鬥士·羅砂為核心，組建護庭番隊、鬼道部兩個部門。
其中護庭番隊將成為守護尸魂界、現實和平的中堅力量，而鬼道部則會致力於開發研究成體系的鬼道。
同時，靜靈庭還會建立真央靈術學院，凡有靈力的平民都可以報名，通過考驗即可入學，畢業後不僅包分配，還能搬進靜靈庭居住，成為人上人。
平民們歡呼雀躍，大老爺們終於想起俺們了，貴族老爺萬歲，四十六室萬歲！
而權力最中心的那伙人，早就預料到了平民們的反應，都沒當一回事兒。
所有部門中，四十六室最看重的就是護庭番隊，協議通過後就向這個新部門提供了大量的資源，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