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念詩之王
「我查閱過很多資料文獻，一些孤本中有提到你，說你在九百年前，與山本總隊長有過一次聯手。
但真央靈術學院後山的封印，卻是他親手布置的，還稱你為大魔神，想來你們相處並不是很愉快。」
藍染目露寒光，漠聲道：「如果你被他認出來，那我冒險將你救出就成了無用功。」
「無用功？
山本老頭贏不了我，即便是有我最大的那個對手相助。我絕不會在同樣的地方犯兩次錯。」
羅砂嗤笑一聲，嘲諷道：「難能可貴你會如此擔心我。
不過，你更多是擔心會因為我暴露你的陰謀吧。
這一點，你dark不比，我想殺你，你不可能活到現在，我羅染忽悠介還沒有惡趣味到那種地步。」
羅砂盛氣凌人的態度讓藍染很不舒服。
藍染這個人，要辯證的看，首先他是自信的，死神藍染綜合實力不會遜色於老年山本。
其次藍染又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在獲得絕對的力量與容錯率之前，藍染絕不會輕易展示出真正的自己。
「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曠古絕今的靈壓悄然布置於鏡花水月之上，沒有外泄一分，藍染嘴角勾起，輕聲道：「恰好，我對自己的實力也很自信。
九百年前兵主部一兵衛能夠將你封印，就證明你不過如此，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到。
將你解救出來的人是我，我一樣可以將你重新封印。
你我之間是合作關係，我並不奢望你能夠尊重我的力量，但我希望，你能夠有足夠的團隊意識，不要再擅自行動影響我的計劃。」
藍染知道羅砂為什麼會如此沒有團隊意識，如此隨心所欲。
當你有自認為我絕對的實力，能夠一人carry全場的時候，就不會再去管什麼團隊配合。
開團？開什麼團，勞資單帶上路。
孤兒+浪逼的上單羅砂並不認為自己哪裡錯了，理直氣壯道：「哪裡有什麼團隊配合的必要？
只要你放棄你那捨近求遠的計劃，你想要的，我必賜予你。
你我聯手，先宰掉浦原喜助，再辦挺山本老頭，尸魂界便是我們的天下，屆時你所有的計劃都可以擺到明面上。」
羅砂說的確實有道理，奈何藍染和羅砂一樣，都是自我中心的人，兩個孤兒雙排，指望他們打出配合是不切實際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的計劃就是墜吼的！
「我說過，plan A才是我的首選計劃，你只需要協助我完成plan A就可以。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你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藍染手提鏡花水月，殺心漸起。
兩個孤兒雙排，又自認很有道理的時候，這個時候就要用物理辯證一下，誰更有道理了。
「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在這個選擇出手，你贏我的概率是0。」羅砂眼神微眯，笑著說。
「我想試試看，至少要讓你學會團隊配合。」
藍染手提鏡花水月一步踏出，打算和羅砂掰扯一下物理。
瞬步是死神的必修課程，剎那之間藍染便來到羅砂身前，揮刀斬下勢若千鈞又迅如風雷。
羅砂極其裝逼地輕輕抬起左手，電磁力生成磁場布置於手上，後發先至擋在鏡花水月的斬擊軌跡上。
鏡花水月刀刃處的削金斷玉靈壓，瞬間破開羅砂手上的強磁場，但去勢也被抵消大半，最終落入羅砂手中，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羅砂手捏鏡花水月，笑道：「你被光速踢過麼？」
藍染下意識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欲要抽身而退。
羅砂一手捏住鏡花水月，另一條手臂拆解重組為光子態，綻放出璀璨的紅色奪目光芒，狂風驟雨般向著藍染轟出上萬拳。
食我赤紅光速拳啦！
羅砂把黃猿的光速踢和聖鬥士的光速拳改良了一下，手臂變成光子後，質量會輕到無法計算，攻速上去了，但物理攻擊力也降到了最低點。
羅砂被神秘意志壓制住了最大出力，便改變思路，向手臂灌輸能量，讓光子能夠承載並釋放出熱量。
名為光速拳，實為數萬度的紅外高熱射線。
上萬道赤紅拳影轟擊在藍染胸膛之上，剎那間便將其胸部的死霸裝燒為灰灰，胸前的靈壓也被貫穿，血肉都被烤焦。
藍染吃痛，握緊鏡花水月向後掠出一段距離。
「天堂之拳！」
羅砂微微凝聚神力，左臂被完全拆解為光子，化作一道赤紅色流光向藍染衝去，這波是在cos《數碼寶貝》天使獸的大招。
藍染抬起手中鏡花水月，同時輕吟一聲：「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海量靈壓洶湧而出，化為一面光之屏障擋在藍染身前。
赤紅色流光轟擊在斷空中央，因為羅砂蓄力一段時間的緣故，溫度達到了百萬度。
能夠完全防禦90號之下全部破道的斷空，僅僅堅持一瞬，中心便被貫穿，赤紅色流光穿過斷空轟向藍染，被抬起的鏡花水月擋下。
鏡花水月被瞬間加熱到數萬度，熱量傳遞到藍染手上，後者依舊面不改色，偏轉刀鋒將光折射出去部分，用出瞬步逃離赤紅流光的攻擊範圍。
第一回合，藍染就吃了一個大虧。
羅砂凝聚靈子，左臂瞬間修復完畢，睥睨道：「我說過，你贏我的概率是零。
哪怕背負整個世界的壓制，神國【欲界六天】也殘缺部分，我羅染忽悠介仍舊無敵世間！」
又給他找機會裝到了，安瀾語錄銘記於心。
藍染微皺眉頭，一是厭煩羅砂在他面前裝逼，二是為羅砂的恢復速度而苦惱。
不死不滅+能量無限，兩個屬性加起來能夠讓羅砂用出自爆流、自殘流打法，提高瞬間輸出能力。
這種無賴特性，讓原本與不完全友哈巴赫、死神藍染、山本戰力平級的羅砂，變得高人一等。
按玄幻小說的算法，藍染他們幾個就是普通真神一到三重，全盛羅砂是真神九重半步巔峰大圓滿。
被壓制後是半神九重半步巔峰大圓滿，自帶滿hp、滿mp掛、鎖頭掛……，越級挑戰輕輕鬆鬆。
除非封號、掐網線，否則你很難制裁這種掛逼。
藍染不信邪，依舊打算與羅砂繼續battle一下，眼神一凝釋放出靈壓，輕聲吟唱。
「污濁之波濤，瘋狂之舟；沸騰！麻木！閃爍！不眠！
鋼之公主亦繡蝕，泥偶亦崩潰；集結！對敵！充斥地面令彼知其無力！
破道之九十黑棺！」
漫畫版與TV版的黑棺吟唱文不同，漫畫版的短一些，這次藍染吟唱的是漫畫版。
自羅砂的腳底，升騰起黑色的詭異物質，侵蝕靈子、空間，化為黑色的介質，隱隱之中流露出不祥的氣息。
藍染吟唱結束之後，黑棺也正是生成，滾滾重力流將羅砂完全束縛，完全囚禁其中。
下一瞬，自黑棺內壁刺出無數道影之利刃，將羅砂貫穿、切割成無數碎片，星星點點無法計算。
藍染嘴角構思一抹笑容，任你不死不滅，吃我一記吟唱了咒語90號破道，就算不死也該帶點傷了吧。
黑棺之中，被切割成無數碎片的羅砂心底沒有掀起絲毫波瀾，意志完美掌控所有身體碎片，將其拆分為靈子。
而後使用強磁場擠壓所有靈子，使它們高速運動，摩擦、碰撞之後又產生熱能，黑棺內的溫度瞬間攀升到1200萬度。
藍染還未得以太久，黑棺便被羅砂一招奧特炸彈轟碎，光與熱向外輻射而出，又生成衝擊波，肆意摧殘半徑5公里內的每一寸土地。
躲閃不及的藍染瞬間被衝擊波轟飛出去，本就有所破損的死霸裝，被摧殘得衣衫襤褸，只剩下一些碎布條遮蓋住最重要的位置。
山本老頭的殘火太刀，可以始終維持1500萬度高溫，羅砂的奧特炸彈遜色很多，只有核心區域的溫度能達到1200萬度，並且只能保持一瞬間。
就瞬間殺傷力而言，不會遜色太多。
不過這次自爆的部分威力被黑棺抵消，且藍染並沒有站在奧特炸彈的核心爆炸區域。
雖然看上去極為狼狽，受傷卻不算很重，至少沒到嚴重影響戰鬥力的程度。
大氣中星星點點的靈子匯聚於藍染面前，重新化為羅砂模樣，剛剛自爆的炸逼又回來了。
羅砂揚起下顎，對藍染品頭論足：「你的黑棺用的很不錯，就連我猝不及防之下，都會被你殺死一次，損失掉寶貴的一次復活機會。」
「寶貴麼？
看起來可不像啊，你剩餘的復活次數，應該是∞吧。」
藍染釋放出靈壓，修復破損的死霸裝後，啐出一口血水，極為苦惱，這波真是踢到鐵板了。
大家battle、互砍，目標都是砍死對面，結果這次碰到一個無限能量不死不滅的。
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不滅，死亡後瞬間復活，沒有任何debuff，想對付這種對手，只能把他封印起來，或者讓他永遠處於死亡——重生的狀態。
並不是完全無解，但也很接近了。
羅砂笑了笑，突然抬起頭，悵然道：「人一老，就容易追憶往事。說起黑棺，就讓我想起九百年前。
當年我擔任初代鬼道總帥，統計、整合尸魂界所有有價值的術，最終編撰出適合所有死神學習的鬼道總集。
真算起來，我還是你半個老師。」
他點起煙說起從前.jpg
藍染微微一怔，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秘辛，不過打著架呢，突然說這個作甚？
羅砂神秘一笑，繼續道：「從我降臨這個世界開始，就一直被神秘意志所壓制，只能發揮出不到兩成的力量。
從始至終，我都在尋找對抗神秘意志的方法，我成功過，雖然最後失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我在被封印的九百年中，悟出了一個道理，想要發揮出更強的力量，未必需要對抗神秘意志，只要讓祂對我無可奈何就好。
藍染惣右介，請欣賞吧，我所創造出的，不屬於制式鬼道之外的神·鬼道！」
神·鬼道？聽起來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藍染心中升起危機感，釋放出靈壓提刀向羅砂衝去，想要打斷羅砂接下來的操作。
使用瞬步踏出之後，藍染眉頭微皺，為什麼感覺空間粘稠許多，有種舉步維艱的錯覺。
不，不是空間變得粘稠，而是大氣中所有的靈子、氧氣、氫氣都被凍結，包括構成自己身體的靈子，運動速度都被遏制住了。
羅砂抬起手，輕吟一句：「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一句詩念出，天地驟然失色，半徑百公里內，天上地下絕大多數與這句詩有關的物質，都被拆解為最基礎的原子態，而後重新組合在一起。
無窮盡氫原子、氧原子組合成水分子，水分子又匯聚成水流，水流又匯聚為江河從天而降，將藍染環繞、囊括其中。
有江河自蒼穹落盡。
與奔流不息，掀起驚濤駭浪的江河相比，藍染就如同水中的魚蝦，渺小不可及。
水分子的運動速率驟然降低，整條天之江河完全凍結，將藍染冰封其中。
與此同時，又有無窮盡各種金屬原子從四面八方、地底源源不斷湧來，化作騎著金屬戰馬的手持馬槊的金屬騎士。
數萬名金屬騎士匯聚成一支大軍，化為鋼鐵洪流，如同被施加了電磁推動一般，以十倍音速的速度向藍染髮起衝鋒。
另藍染無可奈何的寒冰天河詭異般被沖碎，寒氣卻沒有消失，依舊束縛著藍染。
鋼鐵軍團掠過藍染，金戈鐵馬或衝撞或揮擊，對藍染造成無數次多段傷害，因為寒氣的抑制藍染無法使用太多靈壓護住周身，受傷破重。
構成鐵騎士的金屬，有許多都是不耐寒金屬，在低溫環境會變得極為脆弱，然而即便是那些由不耐寒金屬組成的鐵騎士，也能穿越寒氣而不受任何影響。
世界規則在這一瞬強制插手，改寫了這裡的部分物理規則。
幾秒後，衝鋒過一輪的鐵騎士，與冰封天河又重新拆解為原子態，各自返回之前的位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只剩上身受重傷的藍染，杵著鏡花水月，單膝跪倒在地。
這到底是什麼鬼道，如此詭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