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麼可憐

  「這麼可憐…」趙元睿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溫兒，還有好多，夫君還沒有給你呢…」

  「陛下…」

  「陛下…」

  「……」

  衛溫清溺在了這情/潮中，像吃飽的小貓兒，饜/足的睡去。

  窗外紅梅正盛。

  ——

  黃檐紅牆不見頭，披著一層層的雪。

  皇宮裡的荷花池，滿池的淒清與寂靜。

  荷盡已無擎雨蓋，褐色的蓮蓬在覆滿白雪的池塘中倔強的昂著頭。

  端王披著白色的狐裘從御書房出來，盡顯雍容尊貴。

  路上碰見了柳月瀾。二人只有一臂距離的時候。停下了。

  柳月瀾垂首行禮：「端王殿下，萬福金安。」

  「柳月瀾。如今你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了，往後刮什麼風，本王以後都要靠你指點一二了。」

  柳月瀾緩緩開口：「端王殿下，奴哪裡敢指點您。還能在您身前聽您的教誨，皆是奴的前世修來的福氣。」

  端王低聲道：「軍糧的事，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腳。」

  柳月瀾不懂的眼神看著他：「奴只是這紅高牆內的一個雀，能翻出來多大的浪兒。」

  「別裝了。」端王抬手用拇指跟食指捏著他的臉頰，粉色的唇卡在他的虎口，柳月瀾眼睫顫了顫，溫熱的氣息覆蓋在端王的手背上：「真是小倌兒不知亡國恨，小倌兒最是無情。」

  「這事皇上遲早能查出來。你現在想想怎麼熬過這個冬天吧。」端王使勁揉他的臉頰：「求我啊，我可以幫你。」

  「生死有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都是這囚籠里的困獸。」柳月瀾低頭後退。

  「你也配跟我比了？」端王揮了揮手，兩邊的隨從，一人反扣住柳月瀾的雙手，踢向他的小腿窩，柳月瀾跪在地上。另一人開始掌嘴。

  啪——啪——

  柳月瀾被扇的臉頰紅腫，唇間流出鮮紅的血，他咽了咽血，鐵鏽般的味道。

  「吃了幾天皇糧，都不記得誰是主子了？」端王揪著他的衣領，柳月瀾被拽了起來，雙腳離地。

  而後又被他一甩，倒在雪地里。

  端王拂袖離去。

  ——

  寢宮裡等著的建德帝，往門口看了又看。

  「小福子，月瀾怎麼還沒來？」

  小福子急匆匆的從門口進來：「皇上，柳月瀾在宮道上衝撞了端王，端王命手下的人掌了嘴，那模樣實在嚇人，怕驚擾皇上。」

  要說起那端王，向來都是蠻橫無理、獨斷專行之人！其行為舉止更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平日裡他揮霍無度，生活奢靡至極。

  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卻恰恰正是因為建德帝對他的過度縱容。

  在旁人眼中，端王所做之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但在建德帝看來，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大事。

  毫無節制的放縱，使得端王越發目中無人，甚至開始不將朝中大臣放在眼裡。

  他肆意妄為地踐踏律法，欺壓百姓，搞得民怨沸騰。可即便如此，建德帝依舊選擇視而不見，任由他胡作非為。

  「這端王怎麼也不懂憐香惜玉了。」建德帝皺眉：「命太醫去看看。」

  「宣辰答應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