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要錢做什麼?」趙父有些急了:
「那是留給你上大學用的,高考還沒考,你用不上這個錢。【Google搜索】」
他看向自己的女兒。
趙紫蘇姣好的面容,已經陰到令人心顫,她對他說的話,根本就無動於衷,眼睛中閃爍著瘋狂的偏執。
「不給是吧?不給我自己拿。」
趙紫蘇說著,轉身衝進了房間。
她一陣翻箱倒櫃,把家裡的銀行卡,全部都攥在手上。反正銀行卡的密碼,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個,她是知道的。
趙父想攔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趙紫蘇揚長而去時,口中還在說著:「這些錢你都說了,是給我用的,那遲給早給,有什麼區別。」
趙紫蘇摔門離開後,想起趙父的模樣,心中稍有些愧疚。
但她很快狠下來。
等她以後飛黃騰達,過上好日子,也不會虧待自己的父母的,他們現在付出的一切,就當是在提前投資好了。
趙紫蘇拿著這筆錢,很快聯繫好人選。
她把墨南風的家庭住址和照片,全部發了出去。
對方拍著胸脯打包票保證,一定沒問題。
趙紫蘇心滿意足地回家,她乾脆連書都沒帶。自己學不學,都到了這個時候,也提高不了什麼。
但只要墨南風那邊的事成,就都妥了。
老舊的城區,路面凹凸不平,小巷深深,在昏黃的路燈下,蔓延著連盡頭都無法看清。
長相有些嬌小可愛的少女,亦步亦趨地跟在墨南風的身後。
少女有一雙圓潤的眼睛,顯得她整個人單純又無害,只目光偶爾瞥向四周時,會露出幾分警惕的光,像是貓兒。
但那種警惕幾乎轉瞬即逝,難以被人捕捉到。
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一種無所謂的慵懶。
仿佛神靈下凡,沒有任何目的地在凡間遊蕩。
臨近考試,墨南風沒再住宿,改為了走讀。
對他來說,前面十幾年的磨鍊,該積累的,已經積累差不多,這個時候每天把該鞏固的鞏固好就行,沒必要,過於刻苦。
多出的時間他選擇住回家裡。
長而昏暗的小路,只有他們兩人。
頭頂一輪明月高懸,月光籠罩萬物,蒙上一層淺黃色的透明薄紗。將一切都顯得空曠,和孤獨寂寥。
無聲地走了一段路,墨南風終於忍不住出聲:
「初酒,你真的不用每天都送我。」
他是男孩子,天天被初酒接送。
他真的。
好沒面子。
跟在他身側的初酒卻不為所動,她沒說話,抬腳踹飛了一塊在腳邊的石頭,表明她此刻的內心。
墨南風換了個說法:「最近這段時間,就算不用衝刺,但也要保持基本的學習狀態。你每天在路上浪費這麼久,不合適。」
初酒翻了個白眼,聲音懶洋洋的。
「沒關係啊。」她很無所謂地開口:「我在你同一單元,短租了一間房子,這樣就可以不耽誤了。」
墨南風滯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初酒在夜色中揚起頭來,臉上儘是笑意:「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房子找這麼快。」
「因為啊,我早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提前做準備了。」
初酒認真的話語,讓墨南風,連拒絕都不知要怎麼拒絕。
他看著初酒笑起的模樣。
突然覺得,就這樣有人陪著,也挺好。
雖然他有些不明白初酒堅持這樣做的原因。
哪怕初酒和他解釋過。
可所謂解釋的理由,是說,他可能會有危險。
墨南風想起這個,忍不住失笑搖搖頭。他的成績是好,可能會招來一些敵意,但也不至於有人,會無聊到因為這個原因攻擊他。
畢竟,少了他一個,根本改變不了整體的考試大局。
不過初酒虎著一張臉,可愛的臉,做出嚴肅又認真的表情,確實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墨南風正想著。
突然,長長的小巷盡頭,冒出一個人影。燈光朦朧,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但還是能從他眉眼的走勢上,看出凶神惡煞的痞氣。
那人橫在路中間,嘴唇單側咧開,輕蔑地朝著初酒和墨南風的方向看了幾眼,然後伸出一隻手來,勾了勾,他的臉上身上,都是刀疤:仟仟尛哾
「你小子就是墨南風?」
「你過來,老子有事要和你單獨談談。」
他的目光掃了眼墨南風身邊的初酒,依稀看出,對方模樣不錯。
但想自己過來,是有正事,速戰速決最好,免得拖泥帶水太久,留下破綻,便沉下嗓子道:
「讓你身邊的妞趕快走,不然,老子連她一起收拾了。」
夜晚的靜謐陡然之間被打破。
墨南風回頭看初酒一眼,發出急促的氣音:「你快走,快找個地方報警,這邊我來應付。」
他話說完。
看到初酒眼睛亮晶晶的。
比今晚的星夜還要更璀璨奪目幾分。
她伸出手來,扣住墨南風的手臂,上前一步,攔在他面前。女孩的聲音帶著動人的笑,隨著夜風,在這狹長的巷子中,慢慢散開。
「我等了這麼久,等到現在。」初酒抬起頭,掃了眼四周,這裡沒有攝像,難怪對方如此囂張。
顯然是踩過點的。
她拿出手機,想也不想當場報警。
初酒的聲音還有點愉悅:「妖妖靈?這裡有人意圖持刀行兇,沒錯,是意圖行兇,暫時還沒開始。」
刀疤男沒看過有人,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當場就有點發懵。
氣急敗壞地要過來奪了手機。
「現在他撲過來了,但是我要正當防衛一下。不是我要先出手,是我正當防衛。」
初酒一隻手捏著手機,另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將刀疤男反制住,扔在地上。
她又抬頭看了看附近,再次確認,是沒有攝像頭的。
於是她照著刀疤男驗不出傷的部位,毫不留情,猛踹而去。
邊踹,她還不忘在電話里,繼續直播一下情況。
「我稍微正當防衛了一下,他就趴地上不動。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想不明白,他這麼虛,為什麼出來幹這個勾當,對自己的認識,怎麼如此的不清晰。」
出警的車到時。
刀疤男正躺在地上,手中握著菜刀,爬也爬不起來。
當看到閃爍的車停下時,他臉上露出一抹解脫,欣喜的都要哭了:「通知,你們可算是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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