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睜開眼時,她的手正高高舉起。
在離她不遠的操場地面上,身穿校服的男孩,跌坐在地上。
少年身形消瘦,長相卻十分俊美,五官精緻,讓人過目難忘。此時的他,頭微向一邊偏去,白皙的肌膚上,依稀可見些許紅色的印記。
他身上穿著件洗的褪色的校服,略有些寬大。「」
初酒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什麼情況啊?
她本能地先揉了揉手。
剛才舉起的那隻手,掌心的地方,好像有些疼。
「狗腿子,我是不是被人打了?」還沒有接收劇情,初酒先發問道。
不知道該表達什麼心情的系統:【宿主,你不應該先懷疑,是你打了人?】
初酒有些詫異地挑挑眉:「還能有這種事?」
系統聲嘶力竭地咆哮:【請宿主不要做出過於驚訝的表情!難道打人這種事情,你平時做的少?】
初酒並不理會系統的心聲,她慢慢走到少年面前。
在他身邊彎下腰,模樣又誠懇又關切:
「同學,請問我,打你了?」
南嶼垂下頭,遮擋住眸中深深的譏諷。他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疏離與清冷,充滿嘲弄:「沒有。」
他討厭這個女孩,總是張狂又做作。
初酒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她笑了起來:「看吧,我沒打人。」
系統保持了無話可說的沉默。
這時,初酒周圍冒出幾個打扮浮誇的女孩。她們身上披著校服外套,除了這件外套,其他地方,都穿的和學校環境格格不入。
更讓初酒側目的是她們的臉。
濃烈的妝容,非但沒起到任何變美的效果。
反而還看起來如同鬼一樣。
女孩們大笑著拍手,仿佛群魔亂舞:「哈哈哈,南嶼你小子終於學聰明了。對,你就是自己摔在地上的,不是季初酒打的。」
「季初酒什麼人,她可是有錢的大小姐。她用手打你,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
南嶼低著頭,面對這些刺耳的言語,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眸子之中的陰影,越發地深了起來。
初酒這時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聽著話的意思,人還真的是這具身體打的。
那她剛進位面時問出的那句話,實在是太扎心了。
初酒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拉住南嶼的手臂,想將他拉起來。
少年察覺到她的靠近後,迅速向後退了一小步,然後自己爬了起來,他神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初酒,只說了一句:「我沒關係的,請你記得,把今天的錢及時結給我。」仟仟尛哾
說完,不等初酒說話,南嶼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
初酒心中有些愧疚。
而她周圍的女孩們,卻紛紛為她喝彩:「酒姐就是厲害,你看那個小窮鬼的樣子,真的是太好玩了,簡直笑死個人,哈哈哈哈哈。」
初酒聽著聒噪的聲音,煩悶地一揮手:「行了,別吵我。」
說完她徑直向前面走去,想要離開這些人。
在她走了幾步後,身後的人嗤笑起來:「她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要不是看她人傻錢多,誰願意和她一起。」
「就是,就是。而且我聽說,她其實根本沒那麼多錢,白富美都是裝出來的。她媽前幾年的時候,突然帶她回來,沒人見過她父親,指不定是個私生女呢。」
初酒的身手比較好,連帶著,她的五識比尋常人要敏銳不少。
背後這些議論的聲音,她們以為初酒聽不到。
卻不曾想,初酒聽的清清楚楚。
正邁步向前走著的女孩,身形停了一下。
她的心中稍微升起了糾結的天人交戰,在這次算帳,和下次算帳之間來回糾結。
最終決定不偷這個懶了,立刻回頭。
「沒有人告訴你們,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個好習慣?」初酒眸光微冷,挑眉向她們看了過去。
她做這個動作時,身上殺氣橫生,讓人不由得心神一凜,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
幾個人被初酒嚇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只聽初酒最後甩下狠話:
「這是第一次,下次再被我撞見,就沒這麼輕易了。」
說完之後,初酒打算先找個舒服的環境,接收一下劇情。
結果,地方還沒找到,初酒就先在洗手間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打扮的比剛才幾個女孩,更加濃艷的臉。
和她比起來,之前看到的幾個,妝容都能算的上小清新了。
黑色的煙燻眼影,繞著眼睛塗了一圈。睫毛過分的濃密和卷翹,貼著整齊的假睫毛。最最過分的就是整體的膚色了,像是刷牆一樣,白的遮住原本所有的底色。
而那嘴唇嫣紅的,宛若十分鐘前,剛吃了小孩。
不過這具身體的底子很好,哪怕被這樣打扮了,還是好看的。只不過這種好看,透著一股又假又風塵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
初酒突然有些想哭。
這特麼打扮的也太驚悚了點。
她低下頭,發現身上還背著一個小挎包。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牌子貨,不該學生背著才對。
挎包里亂七八糟地放著口紅眼影睫毛膏。
好在初酒找了半天,找到了一盒卸妝巾,她連忙拿卸妝巾在臉上胡亂地擦乾淨。很快,鏡子中出現一張精緻小巧的面容。
初酒這才覺得好受多了,坐下來找個地方,接收劇情。
她叫季初酒。
她的父親是霸道總裁,她的母親是霸道總裁的小嬌妻。但和其他總裁文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小嬌妻沒有生出個天才兒子,生了個廢物女兒出來。
季初酒是母親江韻被人下藥走錯房間的產物。
江韻生下季初酒,成為了家族的恥辱。她便自己帶著女兒,在大城市工作,一邊工作,一邊養女兒。
季初酒跟著江韻過了好幾年,顛沛流離的生活。
一直到季初酒長到六歲,江韻才和季初酒的親生父親相認,並發現彼此愛慕。
可那個時候,季初酒已經養成了膽小懦弱的性格。
自知對女兒虧欠,江韻和季庭鈞沒少補償她。
季初酒性格開始慢慢恢復正常。
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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