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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南嶼和南島兩人。
南島的模樣,比剛才初酒在的時候,放鬆了不少。可他的眼中,還帶著警覺之色,他咬著唇:
「哥,怎麼回事?」
南嶼伸出手,將弟弟的頭髮揉的亂成一團,他很有耐心地溫柔說道:「就是有人願意,給你的治療出錢。」
南島狠狠地瞪起眼眸。
只不過,他這個動作,落在這張蒼白虛弱的臉上,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顯得十分可憐。
看著南嶼依舊微笑的模樣,南島伸出另一隻沒有在吊水的手,沒什麼力氣地打在了南嶼的手臂上。
他惱怒的如同一隻動物:
「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治療費用不是小數目,別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幫我們。她是不是和你提了什麼要求,是什麼要求?」
南嶼沉默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來。
他的模樣無比輕鬆愉悅:「只要你能康復,她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答應的。」
當初為了能多賺點錢。
他寧願被季初酒,當成狗一樣使喚。
在弟弟的健康面前,尊嚴算什麼?
南島因為他的態度越發地生氣,原本就顏色淡的詭異的唇色,被他咬的更是失去了所有的色澤,他瞪著哥哥:
「她叫什麼?下次我和她說,讓她不要打不該打的主意,我不要哥哥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救我。」
南島的話說完之後,南嶼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他好像想起來一個關鍵的問題。
她,叫什麼?
南嶼低下頭,把銀行卡餘額里的錢,又仔細地看了一遍。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教室門口,又莫名奇妙地給他轉錢。
一切來的太突然,他好像,對她根本沒有半點了解。
看著哥哥的模樣,南島激動的心情,也稍微平復了點,他試探著問道:「哥,你不會,不認識她吧?」
模樣陰鬱的少年坐在椅子上,睫毛輕垂,他沒有立刻說話,過了良久之後,才慢慢點了點頭。
而半躺在病床上的南島也沉默了。
想起他哥的臉盲症,他好像對今天來的初酒,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一想到她辛辛苦苦出了錢,南嶼還不認識她。
她也真是好慘一個女的。
初酒並不知道,自己走後病房還鬧了這麼一出。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孫長安這個名字。
她好像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這個人,應該和江韻認識。
雖說現在江韻和季庭鈞對外是分開了。
但當初認識的人脈,也不至於就這樣消失的乾乾淨淨。
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想辦法先問一問。如果對方拒絕了,她也沒什麼損失。要是對方沒拒絕,她不又可以刷一波南嶼的好感度。
為自己未來的安全添磚加瓦?
不過,這事還是要先問問江韻。
初酒正考慮著如何同江韻提,她打開門後,卻看到江韻驚愕的表情。她的眼眸睜大,眼眶微有些發紅。
江韻如今不算太年輕,可因為被人寵著,越活越回去,神態反而有種小女孩的無憂無慮之感。
她突然沖了過來,緊緊地摟住初酒。
「酒酒,你終於恢復過來了。」
點點溫熱的液體,從江韻的眼中落了下來,她又委屈又激動,身子迸發出讓人無法想像的力道,摟的初酒都有些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終於恢復正常打扮了。我快擔心死了,卻不知道怎麼辦,也覺得自己好失敗。這輩子過的順風順水,卻沒教好自己的女兒……」
她的身子劇烈顫抖。
讓人足以感受到,近乎失而復得的喜悅。
初酒有些動容,她動作僵硬地伸出手,在江韻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下,承諾道:「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江韻抱著初酒哭了很久。
等她哭完之後,初酒提起孫長安的名字。
關於情況,初酒描述的很簡單。總結概括一下,就是她有個同學的弟弟生病了,最好能讓孫長安來主刀。
江韻二話不說拿起手機翻通訊錄,找到孫長安,給他打了個電話。
不愧是做了太久霸總小嬌妻的人。
江韻和人溝通的方式,已經充滿仙氣了。
「對,就是那個醫院,病人的名字叫南島,拜託您安排助手,儘快和院方接觸,定個時間。」
電話掛斷後,初酒聽完都有些忍不住吐槽:「這是請人辦事的態度?」
「啊?」江韻絲毫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她話鋒一轉:「我家的酒酒,真的是越來越善良了,這麼有愛心,這麼樂於助人。」
初酒的嘴角抽的更厲害:「善良有個錘子用?」
她的眸子有些微冷。
只有善良,恐怕要被人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初酒正這麼想著,響起門鈴聲。
初酒走過去透過貓眼一看,發現顧涼煙正站在外面。
出於安全考慮,江韻回來後,和顧家住的是聯排別墅。彼此間要見面,十分容易。
此時顧涼煙站在那裡,姣好的面龐上,神色有些煩躁,眉頭時不時地皺著,暴露出她內心的狀態。
從初酒搬過來第一天,顧涼煙就處心積慮,把她往小太妹的方向帶。
正當她滿意地看著初酒越來越歪時。
今天竟然得到消息。
初酒卸妝了,展露出原本的絕色小臉,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
甚至還有一些條件可以的男生,過來找顧涼煙,想讓她牽線搭橋,讓他們和初酒認識認識。仟仟尛哾
這對顧涼煙來說,簡直無法忍受。
她一放學就過來找初酒,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初酒當時沒回來,她就耐心地站在陽台上守著。
好不容易看到初酒歸來的身影。
顧涼煙又怕太刻意,硬生生按捺十幾分鐘,這才裝作不經意地出現。
門被打開的瞬間,顧涼煙的嫉妒,升騰到極點。
她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扭曲之色。
又被她迅速地掩藏好,擠出一抹笑容來。
「酒酒,你今天怎麼不化妝了?」顧涼煙看似親熱地挽住初酒的手臂:「我覺得你化妝之後,特別好看,特別有個性。」
要是以前的初酒,被人這麼一追捧,早就相信了。
但今天,微涼的目光如刀子,在顧涼煙的臉上割過。女孩絕美的小臉上,嘴唇勾起捉摸不透的笑意,連聲音,都是那樣的嘲弄: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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