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初酒的成績,大家就有些惋惜了。
她轉學之後,沉迷於做小太妹。
成績自然是慘不忍睹。
現在她人雖然打扮正常,也安靜地坐在教室中。可平時也難看到她認真學習的景象,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
大概地聽聽課,大概地寫寫作業。
透著股濃濃的隨緣和敷衍。
相比之下,顧涼煙的分數能在年紀前十左右徘徊,算的上是個美女學霸。
偶爾有人關於成績的言論,也會傳到初酒的耳中。
初酒對此很不理解。
成績?分數?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比的。
這種東西,她想考多少考多少。
即使有學霸的光環加持著,顧涼煙還是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可她確實長的比不過初酒,也不可能像初酒一樣鋪張浪費。
她的零花錢是不少,那她作為白富美,也要定期買買奢侈品,和圈子裡的小姐妹聚會,這些都是花銷。
怎麼可能還有餘錢,用來給這些,沒有用的同學請客?
在初酒風頭最盛的時候。
顧涼煙開始找人,暗搓搓傳播初酒的謠言。
她說江韻是小三,初酒是私生女,破壞別人的家庭,現在還那樣的囂張得意。
顧涼煙的謊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比方說,初酒好端端的突然轉學回來。比方說,初酒和江韻兩人一起居住,從來沒見過她的父親。
面對這些謠言,初酒根本沒放在心上。
反正根據劇情。
國際上各方勢力的動亂,最遲在一年後結束。按道理來說,季庭鈞贏的可能性很大,只要他贏了,就能高調回國,亮出身份。
到時候,所有的謠言都能不攻自破。
學校里的學生,年紀畢竟是小的。
三觀相對也很正,聽到小三這個詞,內心還是比較牴觸。雖說初酒出手闊綽,但一想到她的錢,都是通過傷害另一個無辜家庭換來的,他們寧願不用。
身邊少了打轉的人,初酒也樂的清閒。
她每天換著穿不同的限量款,行走間,臉上都寫著明晃晃的有錢。看著顧涼煙嫉妒的不要不要的神色,她就會忍不住地心情大好。
至於南嶼那邊,初酒都懶得找。
反正孫長安已經聯繫上。
估計,她只需要在手術前,手術中,手術後的幾個關鍵時點,稍微露個面就行。
而且她能看出來,南島對她有莫名的敵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她這樣的好人。
決定還是不要太頻繁地在南島面前晃悠,免得影響病人情緒。
醫院內。
南嶼有些忐忑地敲開主治醫生的門,緊張地問道:「您今天,特意讓我來一趟醫院,是有什麼事?」
和南嶼記憶中,沒太多表情變化的醫生不同。
這次主治醫生的臉上,笑容十分喜悅。
「我上次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孫長安,沒想到,你竟然不聲不響地把孫長安給請了過來。」醫生激動開口。
他抬頭看向南嶼,神色還有些感慨:「孫老這些年,執著於做學術研究,已經很少操刀了,更不會到我們這種醫院來。有他在,你弟弟的手術,可以放一百個心。」
「而且,人家是主動聯繫我們醫院,主動提出,一定要給南島做手術。這人脈,這待遇,嘖嘖嘖,簡直了。」主治醫生滿臉意猶未盡的驚嘆。
南嶼也有些愣住了。
原本他覺得,能請一些國內知名的專家來,已經是意外之喜。
那個主治醫生口中膜拜的孫長安,他是想都不敢想。
主治醫生還在和他說話,南嶼已經有些聽不進去。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荒誕的念頭來。
孫長安,是不是那個女孩,請過來的?
和醫生又聊了幾句。
他找了個藉口別過。
出了門,少年渾身都有些因為過於激動而脫力。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轉身找到一處牆,後背抵了上去,勉強地將自己支撐住。
南嶼的手心全都是濕潤的汗水,他先掏了掏左口袋,是空的,才從右邊,將手機取了出來。
他的手指在碎裂的屏幕上點了幾下。
解鎖後,手放在簡訊編輯的那一欄,編輯了幾句話準備發出去,覺得不妥,又刪了,手指懸在半空中,保持著靜止的姿態。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里,他本能地覺得,一定是,那個女孩在幫自己。
可出來之後,當時的篤定突然消失,變得猶疑。
對方,真的能為他做到這個程度?把那麼難請的孫長安,都給請過來?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著。
他到底重新編輯了字句。
「今天醫生說,我弟弟的手術,會由孫長安,親自來操刀。」
發送之後,南嶼才覺得稍微恢復點力氣,轉身進了病房。
他將手機放在床頭的小几上,屏幕朝上。
依舊斜靠在枕頭上的南島,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換了更昂貴的進口藥,副作用小了不少,連帶著他的身上,也恢復了幾分少年人的模樣。
不再是懨懨的,像是隨時要枯萎的草。
南島掃了眼手機,勾起唇:「哥哥,你今天心不在焉哦。」
南嶼沒說話,就在這時,他看到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提示接收到簡訊。
他顧不上理會弟弟,打開看去。
發現這竟然又是一條銀行到帳提示。
又是一百萬打了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操作?
南嶼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複雜不明的情緒,然後問道:「為什麼給我打錢?」
沙發上,初酒正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縮著。
她想了想,回復道:
「我就是想著,孫老主刀,孫老那麼厲害,肯定收的更貴啊。」
「不過恭喜你了,我一會過來看望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南嶼看到信息的瞬間,眸色突然溫柔幾分。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他笑的瞬間,周身多年如同烏雲籠罩的陰暗,被驅散開。
南島一雙眸子機警地看去,笑容帶著探究:
「怎麼了,哥哥,是那個姐姐吧?」
「嗯。」南嶼點頭,沒準備隱瞞。
南島笑了笑,他的手指輕微收緊,在床單上,抓出痕跡來,然後問道:「所以,哥哥現在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