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初酒快步向外面走去。【Google搜索】
走到校園門口時,她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南嶼站在那裡,漆黑如墨的眸子,閃著說不出的深邃神色,藏著萬般的複雜和難言,向初酒看了過去。
初酒對他的出現,也有些意外。
按道理來說,對方這個時候,不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南島的身邊?
察覺到初酒疑惑的目光。
南嶼抿了一下唇,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直接開口道:
「南島恢復的很好,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現在正在睡覺,我才出來的。」
「這樣啊。」初酒有些遲鈍地擠出笑容來,然後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南嶼目光的聚焦點,只有自己,再沒有其他人。
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南嶼的眸光沉了沉。
他突然走了過來,扣住初酒的手腕,漆黑的眼眸中有些許的痛苦和掙扎之色。
但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底重新歸為平靜。
他輕聲開口道:
「我有話和你說。」
「之前沒有來,是怕打擾你考試,現在正好考試結束。」他的聲音頓了下,到底還是說了出來:「我想問問你。」
初酒被這架勢看的有些慌。
本來因為原主之前對南嶼做的事。
她就是有些心虛的。
再加上,她知道南嶼是未來的暗王。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良善之輩,或許他在原劇情中,是因為弟弟的死才黑化的。
但也說不準,他本來就是個心思深,極其陰暗的人。
自己一直仗著南嶼有些臉盲。
對她的身份,絕口不提。
現在看來,對方很明顯是意識到了什麼。
正好這個時候,風少哲和顧涼煙說說笑笑地也從校園裡,走到了門口。
顧涼煙看見初酒,伸出纖細的手,掩了掩紅唇,似乎有些驚訝道:「初酒怎麼,又和南嶼在一起?」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她知道自己做錯,已經開始悔改了。沒想到,她還是仗著自己有錢,欺負南嶼。」
這個關鍵時刻,初酒根本沒有心情。她聽著顧涼煙的話,先把這筆帳在心中記下了。
然後反手,拖著南嶼,往旁邊的巷子裡去,她壓低聲音道:
「我們過去說。」
初酒已經走遠了,顧涼煙還不忘,充滿無奈和惋惜地搖頭,添油加醋意有所指地說道:
「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姑姑為她操碎了心,結果,她一直這樣,冥頑不寧。」
風少哲盯著初酒的背影看。
哪怕只能看到背影,卻依舊能看的出來,女孩身姿窈窕,格外動人。
想起她那張清純又精緻的小臉。
莫名,就不想把她往太壞的地方去想。
「或許她不是我們見到的那樣,別人的事情,還是少猜測,我們走吧。」
顧涼煙的表情有些愕然地愣在那裡。
風少哲竟然反駁了她的話?
他竟然在幫初酒說話?
顧涼煙有些暗恨地咬住唇。
無論如何,風少哲對目前的她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目標。她定然要嫁個有錢人,能讓她實現階級的再提升。
可她也不願意為了錢,委屈自己,嫁一個老男人,嫁一個花心的男人,嫁一個愚蠢的男人。
論年齡和綜合條件,再沒有多少人,能比的過風少哲了。
另一邊。
南嶼被初酒一路拉到小巷裡。
在這個過程中,初酒大概地想好了應對方法。
看著樣子,自己的身份註定是要被揭穿的,紙包不住火。本來她也打算,等南島痊癒之後,就說出來。
現在雖然比她計劃提前了些,但偏離的也不算太過分。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擺出良好的態度。
於是南嶼看到,初酒臉上掛著乖巧怯怯的笑,像是一隻害怕的兔子,要往後縮一樣。
她站在原地,頭微微地垂著,如櫻瓣的唇,被咬的稍微失去了血色,一副格外柔弱可憐的模樣。
「你要說什麼,說吧。」初酒的聲音也柔柔的。
南嶼的眉頭皺了皺。
又舒展開。
他強行壓抑住記憶里的痛楚。
看著初酒的模樣,她怎麼也沒辦法,把面前的女孩,和自己記憶中,那個胡作非為的冷血,聯繫在一起。
他的唇張了張,終於說出字來:
「你是,季初酒?」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在這個名字念出來的瞬間。
初酒渾身的血,稍微也些許的冷。但她沒有逃避,抬起頭來,目光直視南嶼的眼眸。
她看到,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有幾分微微的顫抖。
一抹怪異的疑惑,在初酒心頭閃過。
現在該慌張的應該是自己。
他慌張什麼?
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盯著彼此看去,初酒的聲音小小的,她用盡了此生最大的誠懇,輕聲說道:Πéw
「我是季初酒。」
「對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都是錯的。我想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想和你道歉。」
逼仄的小巷,因為靠近學校,人來人往。
走動的學生們因為剛考試結束的緣故。
說話的聲音高的像是在發泄情緒。
明明應該是嘈雜的。
但在初酒這句話說出後,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住。喧囂的環境,落在兩人的耳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沉默感覺。
南嶼看了她兩秒鐘。
沒有初酒想像中的震驚和暴怒。
他的臉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可蒼白的臉上,卻緩緩地浮現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這個笑容,沒有任何攻擊和憤怒。
因為,這兩天的時間,他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了。
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
他也預想過,如果真的如此,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雖然心情複雜又矛盾。
但好像,他是有點喜歡她的。
所以她如果覬覦自己的美色,他絕對不會,推脫和拒絕。
剩下的,只是她的親口承認罷了。
南嶼繼續笑著看向初酒,陰鬱的臉上,是難得的溫柔之色,他的聲音淡淡,也帶著極盡的耐心和柔和:「所以,你給我弟弟治療,想讓我答應的條件是什麼,我該拿什麼交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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