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會自殺?
對於這個說法,初酒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那張傾倒眾生的臉上露出幾分笑:
「騙人。」
「你不還好好坐在床上,要是你哥真的出事,你能這麼淡定?」
南島擦了擦淚水:「我怎麼淡定了?」
「我這不是急哭了?」
聽著南島的話,初酒心中是不信,但沒和他多廢話。
轉身摔上門,往南島說的地方趕去。
河邊,一棵歪斜著的樹上,南嶼正爬在那枝丫里。樹略微有些茂密,枝葉層層疊疊的,初酒一時間沒看清楚,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她只能看到,樹輕微搖晃著。
確實似乎隨時能掉下去,少年看到他,幾分詫異:「你來做什麼?」
初酒站在樹下,伸出手來,認真地對南嶼開口:「你下來。」
「幹什麼?」南嶼側過身子,往後躲了幾分,他的整個人越發地藏在了枝葉之中,讓人看不真切。
而他的眸子,在睫毛和樹的陰影的雙重遮擋下。
被深深地隱蔽住。
明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臟激動劇烈地跳動起來。可說出的話,確實冷冰冰的,仿佛帶著抗拒。
初酒看著周圍的環境,一時間有些拿不準。
雖然沒見過有人跳河自殺前非得爬到樹上的。
但是,萬一呢?
畢竟這棵樹就在河邊。
「先下來,先下來,等你下來之後,我們有話慢慢說。」初酒朝著南嶼招手。
南嶼側身的幅度更大。
原本他就是以一個微妙的角度,坐在樹枝間。
這一動彈,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初酒不想和他耗下去,直接爬在樹上,伸出手來,抓住南嶼的手腕,要將他拽下來。
初酒這一拽。
南嶼白皙的臉,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紅。
「疼。」他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彆扭。
初酒沒反應過來:「哪裡疼?」
南嶼沒有說話,但他咬住的唇,和微妙的表情,無不讓初酒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
初酒的視線微微移動,來到了南嶼,卡在一根樹枝的,雙腿之間。
她瞬間秒懂。
因為這個突發情況,初酒莫名地有些手忙腳亂起來。他們的重心,也因此變得不穩,並不粗壯的樹枝,根本承受不住兩個人的力道。
「不好!」伴隨著南嶼的一聲驚呼。
兩個人幾乎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跌落而去。
南嶼的身子,重重地壓在初酒的身上。
柔軟的馨芳之氣,鑽入鼻息。所觸碰到的肌膚,溫軟滑膩。那張令人魂牽夢縈的臉,此刻近在咫尺。
在這樣的距離下,初酒的睫毛濃密如扇,眸子輕靈動人,美到完全沒有半點瑕疵和不足。
南嶼的嗓音多了幾分沙啞和低沉,少年一向陰沉的眸子,多了種說不出的晦暗色澤。
像是盤旋在天空的鷹隼,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一種性格。
他伸出手,一左一右地扣住初酒的手腕,將她禁錮著,無法立刻起身,同時人俯了下去,靠近她的耳邊:「你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
初酒的腦袋,隨著掉落的瞬間,出現短暫的空白。
稍微過了兩秒,她才覺得,自己腦袋中斷掉的那根弦,重新被接上,她開口道:「是南島說,你打算自殺。」
南嶼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有些好笑:
「我為什麼要自殺?」
初酒稍微沉默兩秒。
作為當事人,她覺得,把南島的話重複一遍,實在太過羞恥。
但在她視線的正上方,依舊保持著居高臨下視角的少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看的她有些窘迫。
初酒乾脆心一橫,直接把南島的話,給說了出來:
「因為你喜歡我但不敢告白。」
說完之後,初酒只覺得。
肌膚都在灼燒。
而南嶼那灼熱的視線,更是如同火一般,在她的臉頰略過。
他的目光,慢慢地在初酒的臉上看過去。她的每一處五官,每一處細節,似乎都慢慢被拼湊起來,在他的腦海中,牢牢地印刻著。
他好像,終於能記清楚初酒具體的五官和長相。
無論她變幻成什麼樣的髮型和妝容。
都不會忘卻掉。
「嗯?他是這麼說的?」南嶼扣著初酒手腕的手,慢慢向上,抓住了初酒的手指,撥弄著她的指尖,用指腹輕輕摩挲。
「嗯。」初酒瞪著眼睛:「你先讓開,我要起來。」
南嶼看著她的神色,收斂住。
他陰鬱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黑沉的眸光,此刻竟然隱隱地生出幾分溫暖的溫度來,他捏著初酒的手指:
「你這麼關心我,我不該猶豫的。」
「我確實要說,我喜歡你。」
南嶼的話說完後,身子俯了下來,他吻住初酒的唇,生疏的動作中,帶著執著的狠勁,和用不放手的專制。
……
等初酒再起身時,她甚至有些恍惚。
南嶼則扣住她的手,扣的很緊。
當他們出現在南島的面前時,南島完全忘卻了自己是始作俑者一般,把沒有問題的檢驗單,規規矩矩地疊好。
「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南島伸了個懶腰。
他回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初酒和南嶼:
「你們兩個看我的眼神這麼奇怪幹嘛?我做錯事了?」
初酒微笑著走上前,伴隨著她的步伐,帶來幾分無形的壓迫感:「你當時是怎麼和我,還有你哥說的,你要不,再重複一遍?」
南島露出無辜眨眼的動作,眨的飛快。
「我大病初癒,今天才出院,腦袋一時間不清楚,講錯話很正常的。」
「喂喂,喂喂,你不要打我啊。」
南島中氣十足地嚎叫起來。
初酒下手又狠又不傷人,她笑的甜美可愛:
「沒關係,我有的是錢。打出問題,留下來,慢慢治嘛!」
鬧哄哄的氛圍中,南島終於離開了醫院。
再過一段時間,季家,也要離開這座城市,回到京都了。
初酒看著南嶼和南島,覺得把他們留在這,不太合適。
季庭鈞也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送行這天,風少哲一家都來了。在看到南嶼的時候,風少哲有些詫異問初酒:「他,他怎麼和你們家一起?」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