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被帶回來了。【,無錯章節閱讀】」程秋不在意地笑笑。
她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安春花的唇上: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安春花心中躊躇地盯著昏迷中的齊長軒,看了眼。
手在自己的衣角用力搓了搓:
「行吧,你早點讓他醒過來,好好問問他,到底什麼身份。」
不用安春花多說,程秋也點點頭。
她拿著乾淨的布條和傷藥,到了齊長軒的身邊。
男人雙目緊閉,卻遮掩不住五官和輪廓的分明,他的肌膚,是鄉下人所難有的細膩之感。
哪怕指腹帶著薄繭,手和土裡勞作的農民比起來。
仍然算的上是養尊處優。
程秋慢慢地解開他的衣衫,在做這個動作時,她的眉頭微皺了下。
男人的衣衫有些松,像是被人給解開過一遍般。
程秋沒來得及多想,齊長軒的衣服,就已經被她全部給褪了下來。
她素手攥著溫熱的毛巾,在他身上擦拭著。
凝了血的傷口碰到水之後。
帶來幾分鑽心的疼。
再加上,服用了藥,齊長軒已經由昏迷轉入昏睡的狀態。
此刻一疼,他驀然睜開眼眸,凌厲的眸中帶著冰冷的殺氣和警惕,讓程秋不由得一哆嗦,連毛巾都掉落在床邊。
「是你?」齊長軒想起來,昏迷之前,是有個女孩說了,要來救他。
程秋咬著唇,有些嬌羞地點頭:「是我。」
燭光昏暗,兩人對視間,莫名地有些別樣的意味。
齊長軒問道:
「你帶我回來,沒被別人看見吧?」
程秋立刻搖頭:「我等天黑,才和娘親,一起扶你回來的,不會有人看見。」
齊長軒鬆了口氣,也為程秋的聰慧有些刮目相看:
「難為你能想的這麼仔細。」
程秋又是羞澀。
正當氣氛將將好之際,隔著帘子,突然傳來安春花的咳嗽聲,伴隨著不合時宜的嘟囔:
「家裡的錢,就夠抓三天藥的,過了三天,這人還不好,就沒藥吃了。」
聽著安春花的話,程秋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剛要讓安春花少說幾句。
齊長軒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服深處:
「銀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身上還有銀票,和些許碎銀子。」
帘子外的安春花,臉上露出喜色來。
然而,齊長軒摸著摸著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他表情有些難看地問道:
「難道,那些追殺我的人,追上來過?把我的錢,都拿走了?」
「不對不對,如果真是這樣,我也活不到現在。」
聽說沒有錢,程秋心中也有些失落。
不過她打算仔細問問,對方的身份。
但是安春花就沉不住氣了。
她的臉色剛剛經過從欣喜到震怒的轉變,聽到銀票時有多開心,她現在的心情,就有多惱怒。
安春花顧不上程秋之前的叮囑。
一下子用力,掀開帘子沖了進來,臉上帶著憤怒的神色:
「你少在這裡裝蒜,還好意思說銀票來糊弄人。你要真是個富家公子哥,就算出門不帶銀票,也該有值錢的物件吧。」
齊長軒聽著這話,倒是被堵住了。
他平時穿的衣服,自然是繡著金線,低調中透著奢華。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他是在逃命。
穿的是最普通的黑色夜行衣,只帶了張銀票,和最零散的錢,以及能證明身份的玉佩。
可是這些,現在都不見了。
「這位大娘和姑娘,我確實遇到點事情,什麼都沒了。」齊長軒坦坦蕩蕩地開口。
程秋聽對方什麼也證明不了,心中也有些發冷。
但她還是堅信著自己的判斷。
她能碰見受傷的黑衣人,對方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天經地義的事。
程秋心裡是淡定的,卻不代表,安春花也是一樣淡定。安春花現在完全處於炸毛的心態,她衝著程秋道:
「這個人什麼好處都給不了,還要在這,浪費我們家的醫藥錢,你趕快把他丟出去,讓他死外面,免得在這晦氣。」
程秋的臉都綠了,她連忙安春花推著走了幾步。
壓低聲音,在安春花耳邊道:
「他肯定不是個一般人。」
安春花卻管不了那麼多,提起嗓門:
「你說他不是一般人,他就不是一般人了?不過是個長的稍微好看點的小白臉,紅口白牙的,拿不出半點證據,那就是在騙人。」
……
原劇情中,齊長軒病的沒這麼重。
也果斷地拿出銀票。
安春花看了銀票,就堅信他是大戶人家,對他十分滿意,態度好的不得了。
而程秋對銀票不是那麼在意,她更加關注到,對方的玉佩。通體溫潤,水頭極好,雕刻的工藝精緻細膩,彰顯身份。
根本就沒有這番爭吵。
齊長軒把兩人的聲音,都聽在耳中。
本來被程秋所救,齊長軒對程秋的印象還算不錯,兩人也有點,旖旎的氣氛。
但安春花口口聲聲都是錢,程秋又在意,他不是個一般人。
總之都充滿了算計的市儈色彩。qqxδnew
他心中的感激,被沖淡了許多。
齊長軒拿不出錢,也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程秋則是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齊長軒都含糊過去,只說自己是個富家少爺,被繼母派的人追殺。
就沒有然後了。
再加上也沒有足夠的錢。
安春花天天黑著一張臉,家中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初酒則拿著偷來的銀票,滿心歡喜。
她照例把東西藏的嚴嚴實實的。
哼著歌,出了家門。
剛出沒幾步的時候,她便看到了臉色憔悴,頂著個黑眼圈的程秋,看起來氣色極差,更顯老態。
初酒朝著程秋揚了揚眉:
「程秋姐,你今天這張臉,和苦瓜,簡直一模一樣呢。」
程秋臉一沉,沒說話,眸光森森地盯著初酒看去。
昨天晚上,她又是上山,又是照顧齊長軒,完事了還要聽安春花和自己吵架。
是個人這麼折騰,看起來也不會太好。
她現在,幾乎打算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那個救來的男人身上了。
只要對方有能力,她對他,又有救命之恩。
她還有現代女性的思維和逆天的空間。
怎麼也會想辦法,成為他的正妻的。
程秋咬著牙,冷聲道:「初酒,你給我等著。」
初酒純潔無瑕的精緻小臉,臉上表情橫橫的,手卻環住自己的身子,笑的露出尖尖的虎牙:
「嘿呦,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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