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初酒步步緊逼,向程秋走去。【Google搜索】
掛在她腰間的彎刀,隨著動作,一晃一晃的。
在昏黃的燭火下,閃著寒光。
程秋那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聲音都哆嗦起來。
她回想起之前,當初有人暗算齊長軒的時候,那些人把齊長軒架進馬車中,初酒出手的模樣,是何等的風采。
程秋嚇得當即眼淚都掉了下了:「初酒,你別殺我,你別殺我。」
說話間,初酒已經到了她的面前。
女孩生的明艷動人,眸光皎潔如星月。
打扮的宛若女孩家出門赴宴。
就連臉上的表情,都無害天真,一派純良懵懂。
然而,泛著寒光的彎刀,已經架在了程秋的脖子上,她的肌膚,甚至能感受到金屬所帶來的冷意。
程秋這會被嚇的連聲音都發不出。
門被從外面破開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齊齊提著刀,站在門口。
他們周身籠罩著殺氣,向裡面看去。
初酒只回過頭來,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嫣紅的唇角上翹著,柔笑著開口:
「噓,別吵,聽我說。」
她把架在程秋脖頸上的刀,往程秋的脖子上,又推了推。初酒的力道把握的很微妙,劃傷了最外面一層的肌膚,沒有真的傷到人。
卻是足夠的威懾。
「都退開,誰敢過來,我就直接把她的頭砍下,看你們拿什麼去和主子復命去。」
初酒擺明了姿態,要把程秋當成人質。
程秋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的。
她怕初酒真的下手,忙發著顫音道:「你們都退,你們都退下。」
初酒笑了,回過頭乖巧禮貌地開口:「別忘了關門。」
那些人原本已經退後到離門有幾步的距離。
個個都瞪著眼睛,小心地瞧著屋裡的情況。
聽初酒說完,又不得不折返上前,將門給關緊,忐忑著,完全隔絕了屋內的情況。
等沒人再能看到她的行為後,初酒臉上的笑意更盛。
程秋慘白著一張臉。
仿佛隨時要死掉一般。
「初酒,你別殺我,你別殺我。」她哆哆嗦嗦地哀求。
初酒身上手,觸碰到她的脖子,觸及的瞬間,程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卻聽初酒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不殺你,我也沒興趣傷害你。」
程秋的心剛稍微放下些許。
卻在聽到初酒接下來的話時。
全身的血液,從腳底一直凝結到骨頭,將她整個人,凍了個結結實實。
「我是來找你,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初酒的手已經繞到了程秋的脖子前。
順著她的衣領,鑽了進去。
早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程秋就想到,初酒指的是什麼了!是那個空間!
原先空間在初酒手中時,對方機緣巧合之下,滴血認主。因為安初酒的性子弱,精神之力不算太強悍。
作為空間承載物的吊墜,在空間開啟之後,還是以實體的形式,掛在安初酒的脖子上。
只不過村里人信息閉塞,也沒人想過,安初酒手中的東西,和空間,甚至和她脖子上的吊墜有關。
可程秋作為現代人,看過不少小說,空間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再加上她的精神之力,比懦弱的安初酒,不知道要強大多少。
這才輕輕鬆鬆地搶了過去。
再之後,於竹紙巷煎熬那麼久。
程秋的內心越發地強悍。
如今的吊墜,已經隱入她的體內,只在原本垂掛的地方,留下個隱約的痕跡。
根本摸不到任何實體。
初酒的手,摸了個空。
她臉上露出笑來:「想不到,你還是有點本事,竟然能讓吊墜,從實體和你融合。」
程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慶幸。
這樣一來,她覺得初酒是沒辦法,把空間給搶走了。
可如今刀還在脖子上。
如果初酒得不到空間,惱羞成怒,一下子將自己給殺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我,我也不知道這怎麼融合的。」程秋想要榮華富貴,可她更怕死,眼下她擺足了姿態,在初酒面前哭哭啼啼:
「是我錯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對。」
「我不該和你搶這個空間的,我原應該,直接還給你,但現在它和我綁定的太深,不再是吊墜的形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還給你。」
為了活命,程秋一個勁地給初酒畫大餅:
「只要你不殺我,以後我為你馬首是瞻。」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想從這空間拿任何東西,和我知會一聲,我立刻拿出來給你,這樣可好?」
聽著程秋貌似懇切的話語。
初酒的眸子垂了垂,眼底閃著嘲弄的光。
她的手指,突然捏向了程秋脖子上依稀有吊墜形狀的皮肉,狠狠地捏了下去。
一塊吊墜模樣的飾品,竟然硬生生地從程秋的身上,給摳了出來。
程秋竟然連害怕都要忘卻掉。
瞪著眼眸,差點連眼珠子,都從眼眶裡往下掉。
初酒做這事時,也有些不輕鬆。
她微皺了下眉頭,眼神有幾分認真,表現出,自己做這番事的時候,還是有些累的。
「你,你?」程秋驚的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你怎麼做到的?」
初酒眉頭還未舒展開。
她伸出手,放到唇邊,用虎牙用力咬下。
指尖一滴艷色的血珠,凝了出來。
初酒伸出手指,在吊墜上按了下去。
旋即,一聲震耳的尖叫聲,撕心裂肺,幾乎要震徹了整個天空。程秋慘白著一張臉,臉上血色全無,五官因為痛苦扭曲在一起,猙獰又可怖。
她抱著腦袋,身子直直地向後跌去。
初酒伸出只手來,扯住她的頭髮,好讓她保持住,脖子卡在刀上的姿態。
程秋整個人都在瘋狂抽搐著。
外面傳來齊長軒焦急的詢問聲:
「秋兒,你怎麼樣了?」
兩個人才再次相見沒幾天,因為程秋有大用,面對她刻意的撩撥,三皇子非但沒躲,反而還順水推舟地稱起了她的閨名。
程秋沒有回答,她仍在痛苦地尖叫著。
初酒沒說話,只雙目泛著冷光,盯著門口看。
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齊長軒也顧不上初酒剛才要關門的警告。
讓人再次將門給打開。
初酒站起身,架著程秋向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地發號施令:「武器放下,向後退,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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