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初酒的好心接濟後。
宋家的生活水平,徹底斷崖式下跌。
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一個月也只有幾千的工資。
還要多吃不少辛苦,多受不少罪。
這般辛苦之下,徐晴每天回到家都幾乎筋疲力竭,還要操持家務,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蒼老起來。
她的心中難免對宋婉約,也生了幾分怨氣。
再如何的不情不願,事已至此,生活也只能磕磕絆絆地進行下去。
曾經寬裕過之後的貧窮。
比從頭到尾都是貧窮,還要艱辛和難熬。
吵鬧和謾罵,不斷地在這個家庭里出現。
曾經長相清秀動人的宋婉約,也慢慢地變得陰鬱起來。
一方面,她的真面目被人揭穿,鮮少有人願意靠近她,和她做朋友。
另一方面,貧窮讓她的形象氣質變得瑟縮起來。
以家裡現在的收入,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別說是去商場買東西了。
就連逛地攤和夜市,都得精打細算,權衡一番。
宋婉約的成績逐漸下降,最終一落千丈,再也拿不出手。
她縮在教室的最角落,日復一日地麻木著,等待既定的命運到來。
而初酒的生活,則繼續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顧廷璽逐漸接手了顧氏集團的一部分業務,成為頂樑柱,也成為上流社會女孩們追捧的對象。
可對外,他依舊神態清冷,不近女色。
只有在工作時,才會表現出幾分專注,其餘的事情,都仿若浮雲。
初酒和他之間的關係,萬般曖昧。
卻沒有誰最終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除了夜晚相擁而眠。
白日的時候,他也習慣牽著初酒的手。
以前是為了感知她的存在,傳遞情緒。
現在不為什麼。
就是單純的,想牽爪爪。
用餐嘗到美味,顧廷璽也會十分自然地伸出手,餵到初酒的口邊。
在某個深夜,初酒照例被顧廷璽摟在懷中。
他的胸膛寬廣而溫暖。
初酒抱的也很喜歡。
正當初酒迷迷糊糊,即將入睡之際,她突然感覺有人溫柔地揉著她的腦袋。
將她的髮絲揉亂。
初酒抬眸,不期然地撞入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
顧廷璽的眸光,黑沉沉地盯著她看去,宛若星河,幽深渺遠,又宛若黑洞,要將她吞噬。
「怎麼了?」她眼神朦朧,輕聲呢喃著問了一句。
這軟軟的聲音,更是像有小貓爪在撓著般,撓在人的心上。
一下又一下,撓心撓肺。
顧廷璽的眸光越發地深邃,嗓音也暗啞幾分,他低聲道:
「初酒,我要娶你。」
這句話一說出口,初酒那好看的眸子,慢慢地瞪大。
她原本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陡然間變得萬分清醒。
夜色中,她一雙眸子沉靜如水,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顧廷璽看去。
只嗯了一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顧廷璽慢慢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要娶你。」
溫度在這一刻陡然增加,原本只是有些舒適的被窩,此刻變得有些灼熱和滾燙起來。
女孩的臉頰也因為熱而染上嫣紅。
初酒再次:「嗯。」
「所以……」顧廷璽扣住她的口,是十指相扣的模樣。
初酒能清晰的察覺出,顧廷璽的手心沁著汗,似乎是在緊張。
她乖巧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她也可以主動,但在這個時候,還是將主動權放出去才比較好。
顧廷璽的身子慢慢地俯了下來,他靠近她的唇邊,落下了輕輕的吻,柔而輾轉,帶著憐惜。
許久後,這個吻漸漸停了。
他重新將初酒攬在懷中,幾分饜足:
「說定了,你是我的。」
被他摟在懷中的初酒,睜開眼睛,有些無奈地眨了眨,心中微嘆息一聲。
之前鋪墊那麼久。
竟然,只是一個吻而已呢。
自從這個吻之後,兩個的關係瞬間變的明朗,顧廷璽也不避諱對初酒的好和特別。
他原本就和初酒走的很近。
只要有機會,時時刻刻都會在她的身邊。篳趣閣
現在就更加的明目張胆,舉止親昵。
兩人之間的互動,自然也被顧母放在眼裡。
顧母心中很憋屈,但她也不敢妄做決定。她知道,顧父這個人不輕易放狠話。
但只要是他說的,絕對會說到做到。
所以,顧母去顧父的身邊上,不斷地暗示道: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兒子和初酒的關係太親近了。時不時就牽手摸頭的,他們也老大不小,這麼做不合適吧。」
顧父頭疼地揉揉眉心,目光淡然道:
「他們是情侶,有什麼不合適的?」
顧父的話音剛落,顧母的眼睛瞪大,口中發出尖叫來:
「什麼?你說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沒人告訴我,我竟然都不知道!」
顧父眸光和聲音平靜,透著股冷意:
「也沒人告訴我,但這種事情,用眼睛看,就能看出來。」
顧母整個人身子軟軟地坐下來,口中喃喃道:
「這怎麼行呢。我們家兒子,未來可是顧氏集團的當家人,是多少名門貴女,求都求不來的好姻緣。」
「他現在病已經好了,和正常人沒區別,怎麼能讓初酒把他的一輩子都給耽誤掉?」
顧母連聲說了許多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對初酒的看不上。
早在顧廷璽出現在眾人視線時,就有不少豪門闊太,暗中來試探她的風聲,想看看她有沒有意向人選。
要知道,像顧廷璽這樣,長相俊美,能力出眾,還潔身自好的男人,在這個圈層十分搶手。
顧母拿捏著架子,對外說顧廷璽不急著結婚。
本來她還準備慢慢地相看。
結果今天的事情,幾乎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讓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不行,絕對不行!」顧母大聲說道。
顧父淡淡掃她一眼,徑直反問道:
「為什麼不行?」
「初酒哪裡能配的上我家兒子!」顧母咄咄逼人,眼神露著凶光,卻不由得對上了顧父那幾分警告的眼神。
他聲音冷然道:
「夫妻一場,我本不想這樣和你說話的。」
「如果婚姻和愛情,考慮的只是條件相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換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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