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桑雲墨信賴的聲音。【記住本站域名】
南文宇心頭,微微一顫。
他沉穩的聲音也有了幾分波瀾,艱難地開口說道:「對不起,這次我帶不了三個人,只能帶一個人走。」
「什麼?」電話那頭,桑雲墨失態的驚叫:
「南哥,怎麼會這個樣子。」
「剛開始不是講好了,給我留三個位置,為什麼沒有了?」
這其間的過程實在是複雜。
三言兩語難說的清楚。
南文宇還在斟酌著字句。
手機里就傳來了滋啦的雜音。
在末世,信號基站受到了衝擊。
咔嚓一聲,通話因為沒有信號強行斷了。再撥,也撥不出去。
「路線不變,繼續往桑家趕。」南文宇臉色難看地吩咐道。
末世的車比平時更加好開,沒有紅綠燈,沒有交通。
車隊一路疾馳,一個小時不到,就抵達了桑家。
桑雲墨正一臉焦急地在門口站著,她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張臉,顯得寫滿了擔憂。
車隊停下來之後,她立刻迎了上去,朝著南文宇問道:
「南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文宇的臉色發沉,頭不自主地偏向初酒所在的方向看了眼,最終也只能開口說道:
「對不起,計劃有變,只能再帶一個人走了。」
他話剛說完,站在桑雲墨後面的桑父與王秋萍,齊齊地變了臉色。
桑雲墨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從來性格說說笑笑的她。
眼眶裡盈滿淚水,倔強的小臉,幾分要哭的模樣。
這般反差,看的南文宇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桑雲墨還在強忍著淚水,哽咽道:
「現在這個世道如此危險,讓我獨自離開,把父母留下來,我捨不得。」
這時,車隊其中一輛車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初酒的運動鞋,先從裡面邁了出來。
當她整個人站在那裡時,桑家幾個人的表情,都愣了一下。
在他們的印象中,初酒長的十分文靜,是再典型不過的乖乖女的模樣。
從小到大,她就沒留過短髮。一頭長髮,配上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也是小淑女的感覺。
現在,她的打扮全然不同了。
「捨不得很簡單。」初酒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但因為她的這張臉,哪怕是冷笑,看著也無比的真誠,像是在為別人著想:
「桑雲墨你別走了,你留在這,陪你爸你媽,不就行了?」
桑雲墨聽後,腦袋嗡地一聲響。
她才不要留在這裡。
她無論如何,也要跟著車隊離開。
但旋即,桑雲墨反應出問題的關鍵來,她尖叫道:「初酒,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初酒笑了笑,朝著車裡面,探了半個身子過去。
她將桑若也抱在懷中,禮貌微笑:
「不僅僅是我在,桑若也在呢。」
桑雲墨的表情,陰晴不定地變幻起來。
陡然間,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在這之前,她和南文宇溝通的時候。南文宇只說,帶了他挑選的認為有實力的朋友,留下三個空位給她。
很顯然,初酒肯定不應該屬於,他的有實力的朋友的範疇。
而那三個空位,變成了一個。看書喇
「是你!」桑雲墨伸出一根手來,指著初酒,她聲線劇烈地波動起伏著:
「是你存心要害死爸媽,把他們留在這危險的環境中,你好狠的心。」
初酒將桑若丟回車裡,雙手環胸,眸光發冷,聲音諷刺地說道:
「左邊那個,是你媽,和我沒半毛錢關係。右邊那個,是我的殺母仇人。」
她重新回了車裡,臨關上門前,還不忘煽風點火地說道:
「要走就走,不走就算,別在這耽誤時間。本來就是繞路來帶你,多耽誤一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初酒的話,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這其中,也有人給南文宇建議道:
「南隊,初酒說的有道理,我們不能在這耗著啊。」
南文宇聽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眸光為難地看向桑雲墨,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意思,分明是在催她儘快做決定。
桑雲墨騎虎難下地站在那。
突然,她的眸光一亮,聲音也拔高起來:
「我們過去,是有正事的,不是鬧著玩的。帶著初酒和桑若,她們兩個一個柔弱,一個太小,只會拖後腿。」
「而我不一樣,我學過跆拳道和柔道,體育也很好,力量和爆發性,都相當優秀,不會給大家,造成任何麻煩。」
桑雲墨說完之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南文宇看去。
她自以為找到問題的關鍵點。
滿懷期許。
車裡傳來初酒愉悅的笑聲:
「是,你說的對,我是個柔弱的小可憐。」
「但南隊就願意帶我,你能怎麼辦呢?」
桑雲墨的話說完後,車隊裡靜悄悄的,沒人開口接她的話茬。反倒大家,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初酒。
初酒看著是個普通的女性沒錯。
但她身邊帶著的桑若,可是個大殺器啊。
而且桑若對初酒充滿依賴。
誰都清楚,把初酒丟下去,意味著連桑若也不想要了。
空氣中只剩下死寂到近乎詭異的安靜。
桑雲墨有些懵逼地站在那。
事情的走向,好像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有些疑惑地朝著南文宇看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南文宇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想到車隊的這些人,都是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人。因為這次是他組織的,大家才推選他為隊長。
再這樣下去,他的威信都要受到影響。
南文宇終於開口催促起來:
「好了,不能再等下去。只能上一個人,你們決定是誰吧。」
艱難的抉擇擺在了桑雲墨的面前。
桑雲墨咬咬唇,連看都沒有回頭看父母一眼。
徑直向車上走去。
她還不忘,邊走邊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南隊,那就我跟你一起走。」
「我知道,你這趟離開是有正經事的。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年紀也大,身手不行,到時候,幫不上忙。」
南文宇並不在意她說什麼。
他只關心,立刻趕路。
但初酒卻不依不饒地譏諷道:
「貪生怕死就貪生怕死唄,還非說的這麼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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