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郎沒有走,他還站在原地,試圖去安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我再陪你一會。」
他看著滿臉絕望的慧娘,也不由得想起,曾經歡樂過的時光。
再回到過去,他做不到。
但讓他扔下人立刻離開。
他同樣也做不到。
慧娘卻抬起頭來。
這會她已經止了所有的淚,盯著他看的眼神,帶著悽厲的兇狠與瘋癲之意:
「如果你所能做的,只有陪我幾個時辰的話。」
「那你還是給我走吧!」
「我慧娘當初,既然能決絕地違背父母的意願,偷偷地從家中帶口糧接濟你。能以絕食相逼,非你不嫁。能辭別父母,與你一同求證仙途。」
「那都說明我慧娘根本不是軟弱的人,就算你離開,我也不會做蠢事,請你放心的走吧。」
慧娘這話說的決絕。
眼神中,儘是恩斷義絕的狠意。
她手指著門的方向,身子還在輕輕顫抖。
樊郎想說話,卻再想不到,自己還能說出點什麼。
最終,他只輕嘆一聲道:
「好,那我先走了。」
「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可曾經的情意還在,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都可以找我幫忙。」
一聲悽厲的吼叫伴隨著玉石碎裂的聲音響起。
「滾啊!你給我滾!」
慧娘抄起手邊的玉器,瘋了般地砸在地上,砸在他的身上。
「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想,此生,再也不見你!」
樊郎三步一回頭,究竟還是走了。
之後,他在內門中修行閒暇的時間,也沒去過外門。
眾人由此都隱約地猜到,他同慧娘散了。
沒多久,他同雲煙結為道侶。
一時之間,他成了內門人人稱羨的對象。
能在天競宗內門修行的,要麼是修仙的家族,要麼祖上曾經出過修仙的。
如果這些都沒有,那得先天資質不錯,得是個單靈根。
像樊郎這樣,要什麼沒什麼。
最終抱得美人歸,還真真是少見。
在樊郎和雲煙好事將近的時候。
慧娘辭別了天競宗。
她走時,悄無聲息的,連個送她的人都沒有。
她沒臉回去見父母,便自己找了個偏遠的山村住下。
慧娘雖然是個女人,可她現在畢竟是個修仙者,尋常的安全問題倒是不用擔心。
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她橫豎可以辟穀。
倒也沒有最基本的生存問題。
慧娘離開天競宗時,區區練氣期五層的修為。離開靈山之後,靈氣稀薄,多年都沒有進益。
她去世時不過一百餘歲。
樊郎已然突破金丹,也登上了天競宗宗主的位置。
以樊郎的資質,想要羽化飛仙絕不可能。
但他至少可以修到金丹期大圓滿,擁有幾千年的壽元。
對那時的他來說,曾經和慧娘之間短短的光陰,如同白駒過隙,就算仔細回應,也幾乎忘了個乾乾淨淨。
慧娘死的時候,女孩站立在那裡,久久地看著她的屍體。
她沉默著沒有言語。
雖然,她早覺得人心不可靠。
愛情是一種她完全不能理解的,騙人的東西。
可看著慧娘這副模樣,她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
突然,一道蜿蜒的黑氣從躺著的女人身上漂浮出來。
這股氣息詭異而濃郁,直接沖向位面的上界。
黑氣所到之處,位面的結界微微動搖。
女孩站在那裡,垂著眼眸抬了抬手,黑氣在她的一擊之下,悄然散開了。
「不好,這怨氣會影響位面的穩定。」玉樹突然皺著眉說道:
「如果只是慧娘一人的怨氣也就罷了。」
「如果位面之中,有太多像慧娘一樣受了委屈的人,恐怕整個位面,都會出現動盪,甚至會崩塌潰滅。」
玉樹說的話,女孩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她站在那裡有些出神地加上看著床上的慧娘。
「對不起。」她吶吶地開口。
然後,女孩忽然閉上眼睛,手中起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只見她的手指上下靈活地舞動著。
慧娘的魂魄隱約浮現了。
女孩口中念起字訣。
無數功德之光從四面八方湧現而來,金色的光暈聚集在女孩的手指上,她手呈劍指的姿態,指向慧娘。
慧娘的靈體瞬間也被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金色的功德之光。
「去吧,百世功德,保你百世無憂。」
輕輕的一聲後,慧娘的魂魄又消失不見。
進入了小世界的輪迴之中。
女孩又一揮手,面前浮現出畫面。
畫面中的,正是如果她不進行干預。
慧娘和樊郎最終的結局和畫面。
她看到,樊郎也一直是外門弟子。甚至,他在外門選拔進入內門的時候,慧娘實力不夠,樊郎沒有報名,選擇陪著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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