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兩人親吻上的剎那,還處在漂浮狀態的初酒,突然彎下腰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痛苦的神色。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她咬著唇。
眼睛死死地瞪著。
努力地用所有的力量去對抗這莫名的情緒。
她喜歡的人和別人親上了哎。
她應該生氣,她應該惱怒,她應該衝上去殺人才是。
可是,她現在哭的根本止不住,她的心痛到仿佛有千萬根針扎過。
連呼吸都那樣的痛楚。
這到底是為什麼。
睡夢中的女孩,口還在輕輕地嘟囔著:
「玉書,你知道嘛,我就是想親你,就是想睡你。」
可惜,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入睡。
那樣的話,最終也只是說給了虛無縹緲的夢。
說出來的那個人和該聽進去的那個人,都對此一無所知。
角落裡,初酒的意識還清醒著,可那樣鑽心的痛楚,甚至已經不是意識送強撐著的了。
她只能勉強地聽到。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轟鳴。
怨氣齊發,萬界崩塌。
無數黑氣鑽破結界,從扭曲的縫隙里湧現而上。
就連他們所在的混沌初始之地,都能看到那動盪的景象。
床上的女孩搖搖晃晃地坐起了身子。
她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初醒的懵懂與茫然。
但好在這會,她稍微眯了片刻,酒勁比之前下去了許多。
她還有幾分理智在。
便用手一揮,解掉了內里的醉意。
女孩匆匆地用眼眸一掃,立刻意識到,這是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任何猶豫地赤足向外奔去。從混沌的虛空子弟往下看去,暗紅與漆黑的濁氣,如同流星,自上而下地朝著結界衝去。
位面的結界被衝擊的動盪不穩。
搖搖欲墜。
女孩的眉頭,第一次凝重地皺起。
她雙手舞動起來,比劃出一個複雜的結印,然後整個人凌空騰飛而起。
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光球之中。
她在光球中,滿臉焦灼。
手中揮舞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
一道又一道的白光,自她手中,如同利劍般飛躍出去。
同那暗紅與漆黑的濃稠撞到一起,再將它們擊潰。
白色劍光所到之處,無往不利。
暗紅與漆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奈何,位面之中的負面能量和怨氣實在是太多了。
如同數也數不盡的螞蟻。
女孩的臉上,神色微微地變了一下,可她手中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歇。
如果,她還在鼎盛時期,應付這樣的場面,不過是稍微累了些。
只不過……
就在這時,另一道光球也凌空騰躍而起,包裹在光球之中的是玉書。
他所在的光球,朝女孩所在的光球越來越近,然後兩個巨型的球融為一體。
玉書扣住了女孩的手腕,打斷了她的動作。
女孩有些疑惑地掃了玉書一眼。
就在這時,蜷縮在角落的初酒,猛然抬起頭來。
她的臉上遍布著淚水,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不要!」
她的聲音在這虛無的空氣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沒有任何人能聽到。
她還在撕心裂肺地喊叫著。
可場景中的一切。
並不會被她的聲音所阻止。
一個極其複雜的手印,積蓄著『禁錮』的能量,開始在玉書的手中緩緩成形。
女孩的瞳孔縮了縮。
「玉書,你要做什麼?」
她剛才消耗了不少能量,再加上,在玉書面前的時候,她從來不會設防。
這倒也給了玉書,能短暫禁錮她半個時辰的機會。
「你住手!你住手!」女孩的神色也突然變得慌亂起來:「你要做什麼?」
玉書上前,他微笑著看著面前的人,眼眸之中,含著最為深沉的情緒與壓抑的愛。
他捧住女孩的臉。
只最終,在女孩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滾燙而又深沉克制的吻。
在吻落下的瞬間。
初酒之前所有朦朧不清的視線,瞬間如同撥雲見霧般,清清明明地在她面前呈現出來。
她看清了女孩的那張臉。
看清了每一處的細節。
精緻的五官,無暇的輪廓,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宛若蝶翼,那一雙本就是天賜的眼眸,含著幾分慌亂的波動。
那麼的熟悉。
那麼的令人心悸。
這樣的一張臉,她已經凝視了足有億萬年之久。
那是……她自己啊。
所有過往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完全地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她想起來了,她全部想起來了。
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著一切。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畫面,那樣殘忍而痛楚地重新上演。
在那個隱忍又含著道別的吻結束之後。
空氣中傳來玉書清冷而憐惜的聲音:
「初酒,我是真的喜歡你,是真的將你看做比這世間一切都重要的人。」
「我知道,原本對你來說,維護這萬界不過是辛苦了點。」
「可你已經將三分之一的能力轉移到我的身上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玉書的笑容生出幾分溫暖來:
「我知道,你性子不喜歡拘束,你喜歡自由自在。」
「萬界之中,有那麼多的風景,你那麼喜歡,你要繼續看下去。萬界的維護,需要穩定的能量。我身上的能量雖然是你給我的,可這麼多年,也已經形成各自的差別。」
「還是你我之間,只有一人動手最好。」他微笑著說道。
「玉書,你放開我,萬界是我創立的,需要維護的也應該是我。」
女孩整個人都被無形的光暈給束縛住,她動彈不得,只能在那裡拼命地瞪著他。
「你比我弱那麼多,遇到這種事情,要上,也應該是我先上。」
「這些年是我慣著你了,你會造反了。你現在就給我鬆開,我不會怪你的。」
「你怪我,也沒關係。」玉書回過頭來,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酒酒,我知道你的性子。」他每走一步,清冷的臉上一行淚水不斷地往下滑落,沾濕了他的衣衫。
他匆匆別過頭來。
不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是捨不得,是害怕。
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哭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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