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
真正的純鹿人觀眾大概有一千多人,剩下的都是各個主播的粉絲。平時的時候入圍賽,來的主播很少的情況下,實際觀眾有兩千人左右。
其中醉客和桃子酒的粉絲加起來占了九百多人,加上桃子酒的顏值非常能打,關注殷別這場比賽的一共一千兩百人,而觀眾的第一視角給的正是預言家桃子酒。
現在各個場地的比賽都才剛剛開始,相對來說比較平靜,但在醉客起跳預言家給桃子酒發查殺後,關注這場比賽的粉絲們不禁發出了驚呼。
「啊,桃子姐接查殺了,完了呀,這怎麼翻盤。」
「心疼我桃子姐,這局懸了。」
「醉客哥天下無敵,什麼桃子、梨子,不堪一擊。」
「兄弟,什麼情況,發生腎陌事了?」
場下的觀眾議論紛紛,讓很多純路人觀眾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這才剛剛開始,就來了什麼操作嗎?
這讓殷別這場比賽的對局被更多的人關註上了。
貴賓室內。
房間的隔音做的非常好,外面的動靜裡面一點都聽不到,但貴賓室在二樓,林何枝能很清楚的看到觀眾席的沸騰。
「外面怎麼了?」
「呀,好像是另外兩個主播撞車了,悍跳狼給預言家發查殺了。」聽到姐姐的問話,小艾因為關注的比賽比較多,她是分屏看的,所以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她最支持的肯定是誠實君啦!
林何枝朝後捋了捋披肩的長髮,抿了下嘴唇。
真是大驚小怪,又不是沒見過。不過這樣看來,接查殺的預言家難了,那場比賽的好人陣營可能走遠了。
07虛擬遊戲空間內。
1號醉客的發言剛剛結束,桃子酒這時候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失態是難免的,但作為一名高端玩家,控制自己的情緒是必修課。
殷別沒空去關注桃子酒,他摸了摸顎下新長出來的鬍渣,靜靜地思考起來。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該怎麼去解決它呢。這場比賽一定要贏,如果不管桃子了,讓她來和悍跳狼對攻,勝出的概率極小。
如果預言家第一天被狼人踢出局,悍跳狼第二天來個自刀,把警徽給狼隊友,這局遊戲壓根不用打了。
他就算是獵人又怎麼樣,其他好人壓根不會相信他,狼人選擇去屠民或者最後砍他,遊戲一樣是個輸。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輸了,就算他操作再牛,發言再好,一樣不能晉級。
【四號玩家請發言】
四號坐著的是個光頭男,渾身上下全是肌肉,看起來不像個玩遊戲的,說他是打拳擊的倒有可能。
「嗯,我覺得一號聊的挺好的。」光頭哥上來先表示了肯定,「畢竟是前置位的預言家,我的容忍度還是挺高的,以他的視野來看,基本上聊的沒什麼問題。」
聽到他的話,場上的不少人都跟著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光頭男也沒選擇直接站邊,「總還是要看看後面對跳的發言怎麼樣,包括12號玩家的表水如何。」
(表水:接了查殺,或者被大多數人懷疑,自證身份的發言。)
「當然啦,如果12號原地起跳的話,那我應該就直接站邊1號了。我不太想去考慮預言家第一天被狼人博殺。我的底牌是好人,你要說多狼上警剛好丟查殺到預言家頭上,我認為可能性太小了。」
「對跳現在還沒出來,我在這個位置只能聽到一號一個預言家的發言,我就不太早下結論了。後面的人如果打我不敢站邊,是個搖擺狼,那我無話可說。」
「我確實不確定一號是不是預言家,站錯了邊要被揍死的,行,就這樣吧,我過了。」
殷別聽完光頭哥的發言,覺得這哥們最多是個平民。
不敢站邊,怕站錯邊,那就是不能自證身份,女巫、白痴都是不怕被打成狼的,因為他們有毒藥和白天不怕推。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神牌故意這樣聊想把身份給隱藏下來,或者乾脆就是個狼,想看看真預言家的發言怎麼樣再選擇衝鋒或者倒鉤,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個搖擺狼。
殷別更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為什麼這樣說呢?高置位的一號已經選擇悍跳發查殺了,第一天的輪次極有可能是在12和1頭上,如果他是狼,一定會在四號這個位置直接交出自己的站邊,要麼倒鉤鉤死預言家,要麼脫了褲子跟一號衝鋒。
這板子又沒有守衛,干就完了。
【五號玩家請發言】
五號玩家是個國字臉,長得就讓人覺得他很正氣。結果五號一開口,殷別差點沒繃住。
「哎呀,前面兩個人都聊的好好啊。」開口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陰氣,說白了就兩個字——娘炮。
場上的其他人聽到他的發言也有點不能控制表情了,一個哥們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但又覺得這樣不尊重別人,咽了回去,整個人被嗆到了,把臉憋得通紅。
不是,哥們,你能不能對得起你的長相啊。
不過五號娘炮哥並沒有什麼表示,可能已經習慣了,自顧自的說著話,「一號好像開了天眼,第一個發言居然連什麼警下三號是狼來倒鉤你都說出來了。」
「知道的是你跳預言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開了,或者壓根就沒關?第一天晚上查了十個人身份是吧。」老陰陽怪了。
「什麼年代了,還邊角開狼放6、7,左兩狼右兩狼打開格局,我沒看錯的話,咱們坐的是個圓桌吧,圓桌遊戲給我整什麼邊角左右,純搞笑的。」
「我的建議是你直接改行算卦,開局直接拿個龜殼出來轉一轉,什麼預言家哪有你准啊。」五號一邊說,一邊拿著右手轉圈,整的惟妙惟肖的。
聽到五號在那整活,其他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八號大熊妹更是笑的合不攏腿,上下一陣波濤洶湧。
唯一表情不同的就是一號醉客了,他臉色有點難看,不管是不是裝的,被人嘲諷了總歸不會有好臉色。
「反正我覺得一號警上就在那胡說八道,好像在給我講故事呢,差點聽睡著了,這個邊我是站不了,我甚至都不想聽12號表水了。直接警下給這個一號投了。」
「至於四號,還說沒聽後面對跳和12號發言,不敢站邊,那你打個前剛後放不就行了,擱這兒又當又立,做鋪墊怕別人打你搖擺狼,我看你就是個搖擺狼,在我面前左搖右晃跳舞呢。」
(前剛後放:前置位的警上牌沒有聽到兩個預言家發言,在聽完兩個預言家發言後,選擇站邊前面的就不放手,站邊後面的預言家就放手。
放手:退出警長競選)
「我說完了,誰贊成,誰反對。」娘炮哥顯然十分得意,左右看看,註定不會有人理他,「就這樣吧,四號x身份以下,一號鋼鐵狼人,過了。」
(x身份:狼人好人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x身份以下指偏向狼人更多。)
【八號玩家請發言】
八號玩家是個大熊萌妹,聽完五號娘炮哥的發言還在咯咯笑個不停,緩了好一會才開口。
「這五號也太逗了,不管他是不是狼,我都先保一手好吧,有他在這局遊戲肯定賊有意思。」萌妹名叫月花,她來參加比賽主要是為了娛樂,來和高手切磋,能拿名次當然更好。
說完這句話,月花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
「嗯....到了我這個位置還沒有產生對跳,那應該就是10號和1對跳了,要麼就是12起來原地干拔,那這樣看來,一號的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力度很大。」
「我的底牌是好人,前面的4.5好像和1都不太能夜裡見面,如果最後真是12原地起跳的話,說實話,可信度太低了。」說到這,月花挺了挺胸,「單獨去聽1號的發言,其實沒有五號說的那麼不堪。」
(夜裡見面:指兩張牌同時為狼人,夜裡能夠互相說話商量戰術。)
「別人一號畢竟是第一個發言的預言家,不聊點玄學,那聊什麼呢?總不能報個查驗,留個警徽流直接過麥吧,那樣不管他是狼還是預言家都對其他人不尊重。所以,我覺得1號玩家的預言家面還是很高的。」
「點評完預言家再來說說另外兩張吧,五號我就不聊了,雖然我和他觀點不太一樣,但我覺得他很有意思,先不打他,等他警下的更新發言。」
「至於四號玩家。」月花頓了頓,有點猶豫,「真不知道,狼人牌也可以這樣聊,好人牌也有可能,不過他應該不是神職牌,就給個x吧。相信大家也久等了,都很想聽聽10和12發言,我就不廢話了,過。」
【十號玩家請發言】
殷別看了看場上的眾人,每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所有人都很好奇12是不是要原地起跳。
場館外,越來越多的人都關注起了這場比賽。
肩負重擔的感覺,就是一千個人全都翹首以盼你說的每一個字。
mad,拼了!
若我計不成,乃天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