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舒婷頓時有些無奈,但是她也知道此時最重要的是配合警察的行動,這樣的話才能夠信託的洗清嫌疑,於是她便將手伸了出來,戴上了那副手銬。
此時警察們叫的救護車也終於到了,看著趙大妮被送上救護車,李舒婷的臉上也顯出了些許的擔憂。她很想跟著那輛救護車一起上車,問一問趙大妮的情況究竟如何。但是此時情況卻並不允許她這麼做,於是她只能跟著警察們先去了警局。
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在想外面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趙大妮為什麼會倒在血泊之中?
由於之前他們一直都以為她是殺人犯,於是這件事情也給李舒婷的思維造成了很大的限制,她下意識的就以為趙大妮是被別人給殺了,頓時心中有些憤怒。
但隨即又有些茫然,因為她想不到究竟是誰會和趙大妮有著如此大的仇恨,居然非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她不可。
李舒婷想了半天都沒有想通,到了警局之後,警察給她做筆錄,她便將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警察聽完之後頓時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和她對峙完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也沒有和她接觸過了?」
李舒婷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我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頭上的傷口也並不是我造成的,事實上我的確有聽到過門外傳來一聲巨響,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我只以為可能是我媽在拿什麼東西砸我的門。」
「後面也的確有一些喧譁聲之類的,但我當時實在是太困了,我只想休息,而且趙大妮向來喜歡帶節奏,她這麼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已經懶得出去應付那些人了。」
聽到這話,警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記錄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做完筆錄之後,李舒婷忍不住問道:「警察同志,我能知道我媽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嗎?」
警察看了她一眼,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儘管趙大妮之前一直都欺騙她,對她也很不好,但她在此時此刻卻仍舊念著趙大妮的恩情,關心著她。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警察也知之甚少,畢竟自從趙大妮上了救護車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們有過聯絡了,於是她便想了想:「我去打個電話問問醫院那邊吧。」
很快醫院那邊便接通了電話,當聽說那個病人是和他們的案子有關的當事人後,接線員立刻瞪大了眼睛趕忙答應下來一定會幫她打聽消息。
果然不出幾分鐘接線員便把電話又打了過來,並且告訴她趙大妮現在情況平穩,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了,事實上她去看了一眼,感覺趙大妮還是很有活力的,整個人看起來都生龍活虎。
警察向她道了謝,掛了電話之後便把這件事情轉告給了李舒婷,李舒婷聽完之後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警察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中搖了搖頭。
由於趙大妮也是這場事件的當事人之一於是在確認她可以接受筆錄之後,警察們便立刻在醫院裡對她展開了調查。
當趙大妮得知所有人都指控,李舒婷是殺人犯之後,她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沒錯,就是她把我弄成這樣子的,她當時太恨我了,想要殺了我,所以才會這麼對我。」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做主啊,這種不孝子,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
聽到這話警察們頓時都嚴肅了起來,他們對於這種敢傷害父母的子女自然也沒有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之厭惡的,畢竟百善孝為先,一個對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的人,對整個社會來講也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但是有幾個警察是清楚他們家之前發生的事情的,於是便有些疑惑的問:「可是在此之前又發生了什麼事呢?如果你什麼都沒有做的話,她為什麼會突然殺你呢?」
趙大妮立刻便有些支支吾吾了起來,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上不到台面的,如果說出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警察們就會不再那麼同情她了。
見此情形,其他幾個警察也都立刻明白了,過來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不過他們比這幾個年輕警察更為成熟一些,他們深知不管是怎樣的原因,殺人了就是殺人了,雖然李舒婷因為殺人未遂可能會被輕判一些,但是事情的性質終究是非常的惡劣。
於是警察們便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向他們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問下去了,因為即便問出來了,也只是無用功而已。
那幾個警察頓時都有些憋悶,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只是剛一出門便忍不住開始嘆氣。
「你們都不知道那家人究竟有多麼的離譜,要是我,我恐怕也會忍不住做出這種事來……」
旁邊的警察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到:「還不快閉嘴!真是一天天的給你們閒出屁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年輕警察立刻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他們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警察才小心翼翼的說:「但是他們現在證詞對不上的話,那我們就要去進行調查取證了吧,不然的話只聽信一面之詞也不行啊。」
老警察點了點頭,畢竟這也的確是他們正常辦案的流程,無論他們偏心其中的哪一方,都不可能跳過這個流程的。
唯一比較複雜的一點是那裡並沒有監控,所以調查起來也會困難重重。
不過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倒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而且現在幾個警察在得知了雙方的供詞和年輕警察們之前的所見所感之後,頓時都對這家人的案件更加感興趣了幾分。
因為他們很想知道在這起案件當中究竟無辜者是誰?
這實在是一個很有挑戰的事情,一經提出便立刻在警察局裡掀起了一陣風潮,他們立刻便不停地開始討論著其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