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舒婷便從女人的口中得知,原來她是被丈夫從家中趕了出來,現在沒有地方可去,手頭也沒有什麼錢,所以只能每天撿礦泉水瓶來賣廢品,稍微賺一些錢。
由於沒什麼錢,所以就連住宿都成了問題,每天她都只能在公園的長椅上躺著,還好現在仍舊。是夏天,除了會多被蚊子咬一些包之外,倒也沒有其她的什麼問題。
「這怎麼行呢?萬一遇上了什麼壞人可怎麼辦?」李舒婷聽完之後頓時皺了皺眉,十分擔憂的說。
畢竟眼下這個年代,街上還有一些流浪漢和壞人,這些人總是在夜晚出沒,專門喜歡盯一些單獨行走的女性,因為這類人往往沒有什麼攻擊性,就算真的被搶了東西也沒有什麼關係。
沈眠晚上一個人睡在公園的長椅上,很容易就會被流浪漢和一些壞人給盯上的,這些人總是欺軟怕硬,眼下她還沒有出事可能是因為對方還在試探和觀察的階段,等到確定她身邊的確沒有其他人之後,恐怕就會朝她下手了。
這些年來李舒婷因為創業的事情也曾經半夜自己走過夜路,所以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危險的事情。還好每次她都冷靜的應對了,總是能夠化險為夷,這些年來經過這番鍛鍊她的心臟也大了很多,但是面對其她可能遇到這種事情的女性,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憂。
尤其眼下的這個女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很強勢的人,眉眼間總是有著化不開的憂愁,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柔弱。
剛剛在看到她撿瓶子的時候,李舒婷就覺得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否則像這種柔弱的女性一般都是待在家裡的,不會自己單獨出來做這種事。
眼下聽到她講述自己的境遇,李舒婷頓時便明白了一切。但與此同時,她也更加的擔心了。
聽到這話,沈眠頓時苦笑了一聲:「那又能如何呢?我手頭只有那麼一點錢了,如果要去住宿的話,恐怕接下來幾天連飯都吃不起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住宿只是有可能會出事,但不吃飯是鐵定要出事的。
李舒婷看到她臉上的確有些消瘦的模樣,心中頓時更加心疼了:「他怎麼能這樣子對你?既然是你的丈夫,那就應該包容你愛護你啊,怎麼能夠傷害你呢?」
「而且他明知道你身上沒有錢,居然還放任你一個人在外面遊蕩,也不過來找你,要是你真的出了事,回頭他捨不得要負責任的。」
李舒婷越說越覺得氣憤,她覺得這個丈夫實在太不是東西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兩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就算沒有愛情,那總歸也是得有些親情的,可是對方卻任由她陷入險境。
沈眠聽到這話頓時搖了搖頭:「他要是真能做到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又何必吵架呢?」
「那你爸媽呢?就算他把你趕出來了,你至少也可以去找你爸媽啊,而且你家沒有親戚嗎?他都這麼對你了,你為什麼不找親戚過去揍他一頓呢?」
沈眠嘆了口氣:「我爸媽早就去世了,親戚們也早就不往來了,因為我遠嫁到了這裡,所以很多年都沒有回去了,現在就算想要回去找人家幫忙,恐怕也沒辦法了。」
李舒婷皺了皺眉,頓時更加心疼了:「他不會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麼對你的吧?」
沈眠聽到這話頓時把臉撇了過去,神色中有一些哀傷。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此時一切盡在不言中,李舒婷一下子就攥緊了拳頭,她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明明夫妻二人應當是相互扶持的,對方既然沒有了父母,那他應該更加的愛護她才對,可是這個男人卻將此當成了欺負她的資本。
「這種男人留著有什麼用?倒不如乾脆和他離婚得了!」
這樣的話,好歹她還能分到一些財產,也能支撐之後的生活。
沈眠便又嘆了口氣:「已經離婚了,但是他早就把財產轉移了,所以我也沒有分到什麼錢。」
李舒婷越聽越覺得心疼,她覺得沈眠實在是太倒霉了,居然遇到了這種人。現在她的父母去世了,丈夫也離了婚,已經無處可去了。
她看向女人的眼神也越發的難過了起來,最終她突然說:「不如這樣吧,正好我家缺一個保姆,如果你願意的話,或許可以去我家幫忙帶孩子,然後我每個月會給你一些工資。」
她覺得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畢竟對方現在很缺錢,而且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如果她願意來自己家裡工作的話,那她是可以包吃包住的,而且也能順勢讓她攢下一些錢來。
女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驚喜地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讓我去做保姆嗎?」
因為現在還是人情社會保姆這種工作總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一般來說大家都會選擇讓熟人來擔當或者是經由熟人介紹。
她們兩個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是李舒婷卻願意讓她來幫自己做這種工作,這讓女人的心中頓時感動極了,看向李舒婷的目光也越發的熱切。
李舒婷看到她如此高興的模樣,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當然是真的了,我拿這種事情騙你做什麼呢?」
原本她一個人待在家裡帶孩子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些忙不過來了,但是那時候因為她已經全職在家做家庭主婦了,所以也不好再提出多請一個保姆之類的要求。
但現在不一樣了,眼下她和王長夜都需要去上班,而且她們的工作也都非常的繁忙,尤其是最近手頭上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在眼下這個檔口帶孩子自然就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們兩個都抽不出空來,自然也只能交給保姆去做了。
李舒婷本來打算讓身邊的熟人介紹一個保姆來幫自己帶孩子,但卻不想居然在旅遊的途中遇到了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