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崩潰的父母

  我絆絆磕磕走向那個亮著一盞燈的教學樓，大門一推就開了，進門後也是暗暗的光線。學校放學後人去樓空後獨有的空蕩感。目前看不出來是一個初中還是高中，肯定不是一個小學的教學樓。走廊也是黑的，亮燈的屋子是一樓一進門右手邊的收發室，牆上有個很小大約一尺高左右的玻璃推窗，透出一些光線。我趕快跑到收發室的門口推了一下門，想找到值夜班的保安。裡面也是空無一人。在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有個小手拉我的衣角。而我清楚記得我是在北方的冬天溫暖的室內，因為供暖太熱室內溫度26度，我就只穿了半袖，外面是白大褂。但我現在身上的衣服是個黑袍子？就像女巫穿的那種肥大的黑袍子！那個不到兩歲的小女娃正抓著我的衣角，她看起來也很吃驚。

  我蹲下來抱起她問：「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們為什麼忽然來到這裡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小女娃父母當時和我還沒有說話，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要給她看哪方面的問題，一般來說這么小的奶娃涉及最多的就是多動症、焦慮症、恐懼症、抑鬱症以及自閉症和孤獨症。看她當時乖巧又靈氣的狀態前四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所以如果是後兩種情況很可能她並不能說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四目相對後，我又是一陣眩暈。

  本能地閉緊眼睛，又睜開，發現自己正抱著小奶娃在自己的診室里。這是什麼情況？一瞬間我有三個疑問的邏輯線升起：第一，小奶娃她是否具有超強的催眠能量？這個瞬間的幻象是她造成的？第二，這個小奶娃難道是具有時空穿梭的能力？那個瞬間她帶我去了別的空間？第三，她看起來表情也很吃驚，難道是從未有人能夠在那種情況下和她說話或者互動？那個地方是她的意識世界還是真正具有的空間？

  太多疑問把我的CPU快要燒冒煙了，我趕快看了一下時間（心理醫生的職業病：諮詢要計算時間），他們進來的時間是上午9點40分，目前是9點41分，也就是說在那邊至少走了六七分鐘的路又各種磨磨蹭蹭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流速，實際上只用了1分鐘左右。

  小奶娃卻和我說話了：「你怎麼能和我說話呢？在那邊沒有人能和我說話。」

  我看了看她的爸媽，他們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居然會說話啊」那個媽媽迷茫的指著娃說。

  雖然小女娃看起來很萌，聲音也奶聲奶氣，可是她說話的神態卻像是一個具有成熟思想的人，這種感覺有點違和。我趕緊接著問她：「是你帶我去的那個地方嗎？那是什麼地方？」

  「我不能告訴你，我怕告訴你之後，就會有怪獸把你吃掉了。」她低垂著眼眸，似乎很無奈。我想起剛才看到她的瞳仁似乎是深紫色的兩個豎線？

  「你們具體說說孩子的情況吧？來我這裡是想解決什麼問題呢？」我試圖讓一切看起來在正軌上面。

  孩子的媽媽麻木的臉忽然一秒切換，她崩潰地大哭：「我的孩子不是一個正常人，她好像是一隻黑貓！醫生你剛才愣愣的樣子是看到了什麼嗎？我們不敢看她的眼睛，看了就會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她爸爸瘋了，還是她根本就是個怪物！我怎麼就生了一個這樣的孩子呢！」小奶娃的爸爸竟然也跟著泣不成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