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阮氏大半個研發部門都跟著研發部老大辭職, 跳槽到了銀狐集團。Google搜索
不僅如此, 阮氏有幾個核心高層,早就看不慣阮旭東帶領下的阮氏, 也帶著不少優秀員工,一起跟著跳到了銀狐集團。
走的人很多,加上董事長阮旭東出事, 弄得阮氏集團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高層的幾個老狐狸,卯足了勁頭爭奪管理權,急的焦頭爛額,顧頭不顧尾。
在這種情況下,阮氏徹底亂了套。不到一個月,連阮氏的明星產品,新一批生產的琉璃水質量都出現了紕漏, 阮氏股價一降再降。江邢遠已經讓徐好開始收購一部分阮氏集團的股權。
反觀銀狐集團, 則愈發蒸蒸日上, 呈現一片欣欣向榮之態。
身為銀狐集團股份最多的阮迎銀, 倒是不管公司的事情, 她把銀狐交給江邢遠,自己開始認真準備為期不遠的期末考試。
但是
江邢遠會打擾她。
比如,她在好好學習的時候,他從公司回來, 便會把路上給她買的夜宵放在她面前。
夜宵熱騰騰的, 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江邢遠都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什麼,阮迎銀自己就分心了。
她只能放下手中的筆,將筆帽闔上,放進筆袋。然後再把書本闔上,整整齊齊的放在高一點的位置,把江邢遠推過來的夜宵吃了。
吃完夜宵之後,她要擦一遍桌子,等桌子幹了之後,再把書本拿下來,重新翻開上回看到的地方,從筆袋拿出筆,再重新看一遍。
最主要的一點是,習慣使然,阮迎銀是一個章節一個章節看的。
吃夜宵之前,章節如果只看到一半,她重新看的時候,就要翻回去,從這個章節的第一個字看起來。
江邢遠收拾完外賣的紙袋後,走到阮迎銀身邊,傾身道:「這裡你這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阮迎銀被打擾,好看的眉眼輕輕皺起,認真地和他解釋:「我要再重看一遍。」
「為什麼要重看一遍」江邢遠的臉幾乎貼著阮迎銀的臉,笑聲裡帶著明知故問。
阮迎銀推開他,被他煩的小臉紅撲撲的:「我就是要重看一遍你不許打擾我」
「好好好,不打擾,不打擾。」江邢遠摸摸她的頭,回臥室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漱。
阮迎銀揉揉自己的眼睛,聽到他把門關上後,放下的手中的筆。
眼前的書怎麼都看不下去了,都怪江邢遠。
他這樣不是一回兩回了,待會洗完澡出來還會故意拿條凳子坐她旁邊,美其名曰和她一起複習。
但是等她看完一章節的時候,總是會發現江邢遠托著下巴盯著她看。而且有的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會在她腰間,什麼時候到了她腰間
阮迎銀將日曆拿了過來,看著期末考試的日子,覺得自己得想想辦法。
她說過無數次,要他搬回他家。每回江邢遠都答應的很好,可阮迎銀卻從未見過他收拾行李。
那就先斬後奏吧。
阮迎銀眼睛亮了起來。
她把剛拿出來的筆,原模原樣的放了回去,再把書本收拾好,然後起身,偷偷摸摸地站在浴室外。
她把耳朵貼到門前,仔細聽浴室里的動靜。
裡頭有音樂聲響起,看來今晚江邢遠要在浴缸里待上點時間。
阮迎銀唇邊泛開一抹淺淺的笑,躡手躡腳的離開浴室,摸進了江邢遠的臥室。
他穿的外套隨意掛在一旁,阮迎銀走過去,深深吐出一口氣,然後去摸他的口袋。
這樣雖然很不好,但是沒有辦法,為了期末考試的成績,她只能去摸他的鑰匙。
江邢遠的鑰匙扣是只毛絨絨的小銀狐倉鼠,這是定製款。他定製了兩個,送給了阮迎銀一個,他自己留了一個。
這有點情侶信物的嫌疑,阮迎銀當初心裡是不願意收的。
可是鑰匙扣真的很可愛,小銀狐倉鼠做的惟妙惟肖,她拒絕不了
她甚至想把江邢遠這個也據為己有。
阮迎銀摸了摸小倉鼠,把小倉鼠放進自己口袋裡,然後爬到江邢遠床上,將他床上的兩個枕頭拿了起來,出了門。
門外保鏢今晚不在。
如果江邢遠出差,家裡只有阮迎銀一個人的時候,保鏢才會來守著。江邢遠自己在的話,保鏢是不來的。
江邢遠覺得保鏢會打擾他和阮迎銀的二人世界。
阮迎銀抱著兩個枕頭,用鑰匙打開了江邢遠家的門。
江邢遠家裡早就已經修好了,她把枕頭放在了江邢遠臥室的床上。
然後阮迎銀回去,把江邢遠的被子和床單抱了過去,還十分貼心的把他的床單給鋪好,鋪的整整齊齊。被子也疊成標準的豆腐塊,嚴嚴實實的放在一角。
大冬天,阮迎銀累得額間都有了層薄汗。
她擦了擦汗,再回去,打算把江邢遠的衣服也給收拾了。
他的房間裡有三個行李箱,兩大一小。
小的那個出差專用,大的兩個應該是收衣服的。
她隨便拿了個大行李箱,本以為裡面應該是空的,然而提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居然很沉。
阮迎銀愣了愣,有些奇怪行李箱裡面裝了什麼。
她晃動了一下,發現裡面好像是有很多小東西。
阮迎銀抓了抓頭髮,在看與不看之間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倉鼠良好的修養占據了上風,打敗了好奇心。
畢竟這是江邢遠的東西,她沒打招呼就進他的房間,這個行為本身就很不對。結果她還動他的東西,這下如果再打開他的行李箱查看,就真的太不尊重江邢遠的**權了。
她把這個行李箱放到了旁邊,然後拿了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是空的,阮迎銀把行李箱打開,攤開在空蕩蕩,只剩下床墊的床上,然後打開了江邢遠的衣櫃。
他衣櫃裡衣服並沒有很多,大多數都還在他對面的家裡。
按照阮迎銀平日的習慣,她是會把衣服一件件在行李箱裡疊好的。
但是江邢遠就在浴室里泡澡,他平日洗澡的話十幾分鐘就能搞定,這速度一度讓阮迎銀十分震驚和羨慕。
她明明怕水,但開始洗了至少也要三十分鐘
不過如果是泡澡的話,江邢遠倒是會泡個四五十分鐘。
阮迎銀看了看時間,閉上眼睛,咬著牙,一鼓作氣的把他的衣服扔進行李箱裡,忍住收拾的衝動。
然後她轉身,拉開衣櫃裡的抽屜。
一個抽屜是皮帶,她抓起來,扔進行李箱。
一個抽屜是襪子,阮迎銀想了想,轉身拿了個袋子,把袋子翻過來,不讓自己的手接觸到襪子,用袋子把襪子團起來,把袋子口紮上,扔進行李箱。
一個抽屜是領帶,她再拿了個袋子,把領帶一條條放進袋子裡,紮上,扔進行李箱。
還有最後一個抽屜是內褲。
阮迎銀臉一下子紅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把抽屜給推了回去,連退三步,直到腿肚子碰到了床沿。
她腳一軟,索性坐在了空蕩蕩的床墊上。
阮迎銀側過頭,看著亂糟糟的行李箱,想,乾脆就這樣算了。
內褲她就不管了
阮迎銀伸手就要把行李箱合上。
但是萬一他沒內褲穿呢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阮迎銀咬著唇,最終再拿了個大袋子,仿照裝襪子的流程,把內褲給團起來。
過程中,她側著頭,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眯著。
等把袋子紮上口後,阮迎銀迫不及待就把袋子扔進了行李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行李箱給闔上了。
她大大的呼出一口氣,拍拍自己紅彤彤的小臉,然後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出了門。
在經過浴室的時候,她怕江邢遠發現,還特意把行李箱拎了起來。
一左一右兩個行李箱,重的她齜牙咧嘴的。
阮迎銀把行李箱推進江邢遠臥室,整整齊齊排放在床邊,離開的時候把床單上微皺的地方給拉平了,然後關了燈,拉上了門,回了自己房間。
江邢遠還在浴室里。
她無聲無息的坐回桌上,把書翻開,裝作認真的模樣,但其實心神都在浴室。
浴室里傳來電吹風的聲音,是江邢遠在吹頭髮。
江邢遠之前是不吹頭髮的,出來的時候頭髮濕漉漉的,阮迎銀看到幾次,最後忍不住向他建議把頭髮吹乾再出來。
江邢遠欣然接受了她的建議,從此開始吹頭髮。
這讓阮迎銀心裡還是有一點小得意,也是因為這些小小的得意,她才一直容忍江邢遠繼續在家裡住下。
直到期末考試的到來。
期末考試是s市高校聯考,除了沁中有排名,全s市也會排。
阮迎銀要的是s市和沁中的第一名,因為如果成績出來後,一個第一,一個不是第一,她看著會很難受的。
這就像鑰匙扣她手裡只有一個,而不是一雙的感覺。
阮迎銀把口袋裡的鑰匙拿了出來。
上頭有車鑰匙,她家的鑰匙,江邢遠自己家的鑰匙。
她打量了一會兒,倉鼠良好的修養敗給了強迫症,她起身,回到她的臥室,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鑰匙扣。
那個鑰匙扣也很漂亮,上頭是一隻粉色的小豬,十分可愛。
但這是唯一一個不是成對的,所以哪怕可愛,阮迎銀也看它不順眼很久了。
她轉頭往後看了一眼,江邢遠還在浴室里沒有出來。
阮迎銀手上動作飛快,將倉鼠鑰匙扣上的車鑰匙和他家的鑰匙取了下來,裝進了粉色小豬鑰匙扣上。
她把倉鼠鑰匙扣連帶著自己房間的鑰匙留了下來,在抽屜里藏好,然後把粉色小豬鑰匙扣揣進了兜里。
江邢遠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眼巴巴看著他的阮迎銀。
他有些疑惑,有些訝異,也有些受寵若驚,因此語氣十分的溫柔,帶著浴室里未散的氤氳水汽:「怎麼了嗎」
阮迎銀心裡有些虛,但是面上表情還是繃得有些緊:「江同學,你你能現在陪我下個樓嗎」
「下樓」江邢遠挑眉,垂下眼瞼打量著身前的阮迎銀。
她面上表情雖然看著鎮定,但摳著褲邊的手指,卻道出了她心裡的緊張。
「嗯,我買了個東西,今天回來忘了拿快遞。我想下去拿,但我怕有貓」因為撒謊,阮迎銀越說聲音越輕,氣息越虛,頭也越低。
江邢遠卻理解成了不好意思。
阮迎銀當天快遞是一定會去拿的,不拿她心裡記掛著會不舒服,而且她也從來不會忘記這種事情。
像今天這種回來的時候忘了拿,現在才記起來的事情,還是頭一回發生。
但誰都會有例外,江邢遠沒怎麼懷疑:「好。」
阮迎銀於是立馬抬起了頭,怕他要先回房間,她主動抓住他的手,就拉著他往門口走:「那快一點,我回來還要繼續複習。」
江邢遠這下是真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
印象中,阮迎銀從來沒有主動牽過他的手,當然,除了看到貓嚇的哇哇叫的時候。
他把肩上搭的毛巾隨手扔在一旁,把手裡的手機揣進衣服口袋,十分好說法的任由阮迎銀牽著。
她五指纖細修長,看上去仿佛是一件上好的藝術品,觸感微暖滑膩,讓他摸著有些心猿意馬。
感覺到他的動作,阮迎銀的手指顫了一下。
但她也沒有阻止,因為她在做壞事。
阮迎銀微紅著臉,打開房門,牽著江邢遠走出了幾步。
然後她倏然間停了下來。
江邢遠把玩著手裡的藝術品,聞言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怎麼了」
她摸摸自己的口袋:「我把手機忘桌上了。」
阮迎銀把手抽了出來,就朝家裡跑去,邊跑邊轉頭囑咐道:「我去拿手機,你在這裡等我」
指尖是殘留的細膩,江邢遠看著她靈動的背影,隨意點了點頭,眼裡帶著笑意。
這幾個月來的陪伴和潛移默化,看來還是很有效果的。
他淡淡想著,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可以收割果實了做太過分的事情,現在的阮迎銀估計不會同意,但親一親,揉一揉,看一看什麼的總該可以提上日程了吧
「江同學。」阮迎銀跑回家後,一手撐在門把上,一手拿著鑰匙,叫他。
江邢遠抬起了頭,一串東西朝他扔了過來。
他皺起了眉,瞬間就察覺到不對。
然而已經晚了,把鑰匙扔出去後,阮迎銀就乾脆利落的關上了門。
伴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扔出的鑰匙也落了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江邢遠低下頭,和地上的粉色小豬大眼對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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