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旭東的案子證據確鑿, 在江邢遠的暗中推動下, 很快就開庭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間剛好就在期末考試前三天。
對於殺死李妲的事情, 阮旭東交代的很清楚。但對於教唆楊清微綁架阮迎銀的事實,阮旭東怎麼都不承認, 而且在法庭上看到楊清微的時候,情緒失控,面目可憎, 仿若要將楊清微剝皮扒骨一般。
在這之前,阮旭東怎麼都沒想到,他覺得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兒楊清微,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當初綁架阮迎銀的事情,明明是楊清微給他的建議,而且還主動幫他聯繫了人。阮旭東以為這是父女情,所以事發之後, 他也一直把綁架阮迎銀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並表明和楊清微沒有任何關係。
但這不代表阮旭東能接受楊清微為了脫罪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他本來罪行就重, 如果態度好, 很有可能可以判個無期, 服役期間如果表現好的話,無期還能變成有期。
等他老了的時候,他也許還能出來,看看這個世界。
可如果楊清微說的事實成立, 那他的罪名不止是殺了李妲, 還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最主要的是, 牽扯的兩個未成年,都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性質便很惡劣了
阮旭東一開始被抓的時候,還想著死刑就死刑,在牢里待大半輩子還不如死刑可是慢慢的,他的想法不一樣了。他怕死,他想活。只要有機會,他都想活著。
所以阮旭東急了。他看著楊清微含著淚水,以一副受害者模樣,委屈可憐的說出是他用楊若柔威脅她去綁架阮迎銀的時候,他情緒失控了。
阮旭東隱藏多年的真面目徹底暴露了出來,他對著楊清微怒吼「楊清微,你和你媽媽居然合起來誣衊我如果不是我,你們母女如今都已經淪落在歡場,供男人玩樂了」
在法庭上情緒失控是觀感很不好的事情,阮旭東咬牙切齒,面容可怖,氣得跳腳,而且言語十分難聽。
沒有人敢相信這是一個企業老總會說出來的話,
而反觀楊清微,淚光盈盈,縮在律師旁邊靜靜的抹著淚水。
最後的結果,阮旭東被判死刑。趙春梅身為同犯,被判有期徒刑。
而楊清微,因為是未成年,受人教唆,且受害人阮迎銀沒有受傷,性質不嚴重,只罰了一筆款。
楊清微被關了一個多月,走出法院,看到外頭的藍天白雲時,一把抱住楊若柔,哭的潰不成軍。
雖然在律師的幫助下,她沒有被判刑。但是這一個多月暗無天地的日子,她實在是受夠了
而且阮旭東被判死刑,這意味著一切都要重頭開始。
楊清微本來以為自己回了阮家,一切事情都會越來越好,她會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一所名牌大學,獲得阮旭東的認可,接手阮氏集團。
但現在,這一切都消失了。
阮氏集團不可能再是她的,沁中她也回不去了,甚至很有可能她連s市都待不下去。
在拘留所的一個多月,她日子過得十分痛苦。這一切都有人在背後作梗,楊清微自認為沒得罪什麼人,除了阮迎銀。
而阮迎銀,勾搭上了江邢遠。
他們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的。可是楊清微怎麼都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阮迎銀能有江邢遠幫她
楊清微從楊若柔懷裡抬起頭,朦朧的視線看到下方招手的梁淵。
對啊,她怎麼忘了,她還有梁淵。
梁淵不比江邢遠差她也許還能有機會東山再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等的起
阮迎銀沒有去參加庭審,該交代的證詞,她都早已經交代了。
楊清微是承認自己讓人綁架了阮迎銀的,但她堅持說她是被阮旭東教唆的。
這一點,阮迎銀也沒有辦法反駁。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阮旭東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阮迎銀自從開始調查事情真相後,再也沒夢到李妲出車禍時的場景。
所以阮迎銀依舊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期末考試這件事情上。
這一個月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考試的時候,她明顯感覺自己遊刃有餘,每一道題目,她只要看一遍,腦海里就能有清晰的解題思路。
這讓阮迎銀心情很好。
她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塊蛋糕,用小勺子挖著奶油,一口一口很享受的吃著。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了。
阮迎銀咬著勺子,轉過頭看了一眼。
她猶豫了片刻,一路吃著蛋糕一路走到門邊,朝門外看了一眼。
外頭是江邢遠。
把江邢遠趕出去的第二天,阮迎銀就把家裡江邢遠的東西收拾了,給他送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從未讓江邢遠進過自家家門。因為她要準備期末考試,江邢遠來的話,會打擾她。
現在期末考試結束了,這個門是開還是不開呢
阮迎銀歪著頭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開了。
她拿出手機,站在門前給江邢遠發消息。
阮迎銀你找我有事嗎
門外,再一次吃了閉門羹的江邢遠看了一眼手機,扯了扯嘴角,直接撥通了阮迎銀的電話。
阮迎銀猶豫了三秒鐘,接了起來,聲音綿軟,仿佛夾帶著蛋糕的香甜「江同學。」
江邢遠的心尖跟著顫了一下,酥麻的感覺從心尖蕩漾而開,混入血液之中,席捲全身。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給我開門。」
阮迎銀左右看了一眼,走到門口的置物架旁邊,將蛋糕放在上頭,眉眼低垂,臉頰兩畔起了點紅暈「不開。」
江邢遠覺得阮迎銀在撒嬌。
電話里,她的聲音仿佛都摻雜了蜜糖一般,不開兩個字被她說得跟情話似的。
不知道日後,當她哭著說不要的時候,又會是一番什麼場景
他微仰著頭,眸色幽暗,覺得渾身起了火,這大冬天的,仿佛和夏日一般,熱的讓人難熬。
他就站在門外,和她一門之隔的地方,低聲道「寶寶,我有事和你說。」
阮迎銀咬著指尖「你說。」
「阮旭東要見你。」江邢遠伸出手,撫上門,在門上劃了個圈。
阮迎銀很果斷「不見。」
她這兩個字的語氣,和剛剛對他說不開的語氣,完全不一樣。
江邢遠察覺到其中的區別,細細品味一番,很是受用。
「那如果是江邢遠要見你呢」他的聲音裡帶了點笑。
笑意摩擦得阮迎銀心也跟著微熱了起來。
她輕輕踢著置物架一角,小聲哼哼「那也不見。」
江邢遠笑了起來,然後漸漸收住笑意,認真道「好了,不逗你。我找你真的有事。」
他的語氣正經了起來,阮迎銀愣了愣,腳上動作一停,也跟著認真了起來「怎麼了嗎」
「還記得上次那條黑色裙子嗎」江邢遠單手插兜,「這件裙子你得還我。」
阮迎銀輕輕啊了一聲,聲音里有隱藏的一絲不情願。
這條裙子她雖然不會穿出去,但裙子真的很好看。她便囤了起來,和那些亮晶晶的小飾品一樣。
這些囤起來的,無論是食物、飾品、衣服,都是她的所有物。
想從一隻倉鼠手裡拿走一樣所有物,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江邢遠往門上一靠,語氣有幾分嚴肅,聽起來公事公辦一樣「那件裙子是我從一位大師那裡借的,非賣品。我得還回去。」
阮迎銀張了張嘴巴。
「乖,把裙子拿來給我。」江邢遠語氣轉為柔和,哄道,「你喜歡,我明天帶你去買裙子,商場裡的,隨便你挑怎麼樣」
阮迎銀揉了揉自己耳朵,受不了江邢遠這樣的語氣。
她轉身就往臥室里走「我知道了,我這就把裙子拿給你,先掛了,你等我一下。」
「好。」江邢遠唇邊笑意一挑,掛了電話。
阮迎銀打開衣櫃,把掛在最裡面的裙子拿了出來。
這件裙子的材質很舒服,她戀戀不捨的摸了摸,然後咬著牙,撇開頭,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把裙子放回衣帶里,提著袋子小跑著跑到門邊,打開了門。
江邢遠站在門外。
冬天,他穿著件黑色大衣,顯得他身姿挺拔。
外頭氣溫低,他鼻尖有些紅,似乎是冷的。
阮迎銀看到的時候,眼睛輕輕一眨,心裡頭湧現出一股愧疚和心疼的感覺,澀澀的。
她剛剛應該讓他進來等的。
江邢遠朝她伸出了手。
阮迎銀猶豫了一下,把裙子遞了過去。
江邢遠接過裙子的時候,指尖有意無意的碰到了阮迎銀的手指。
房間裡開著空凋,阮迎銀的手是暖的。
門外沒有空調,江邢遠的手是冷的。
阮迎銀咬著唇,低下了頭,語氣低低的,一邊在內心自我反省,一邊催江邢遠回房間「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這幅模樣,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江邢遠有些疑惑,心中想了一下,以為她是不捨得裙子。
裙子他早就買下了,剛剛提出,一方面是誆阮迎銀開門,一方面也是想把她穿過的裙子帶回去,放在床邊,以慰相思之苦。
但如果她真的不捨得,江邢遠還是會把裙子還給他。
他剛想把裙子遞還回去的時候,阮迎銀先開口了「外頭有點冷,你別待太久。」
江邢遠眼中浮現一抹訝然。
他輕捻了自己微涼的指尖,想到剛剛阮迎銀微暖的手時,笑了。
他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一股暖意流淌在心尖,江邢遠順勢點點頭「是有點冷,我剛剛等在外邊,手都要凍僵了。」
阮迎銀咬了咬唇。
江邢遠抖著身子「不止是手,我覺得我現在渾身都是冷的。」
阮迎銀立馬道「那你快點回去」
接下來的話戛然而止,聚集在喉嚨口要說出來的關懷字眼,在突如其來的懷抱中瞬間消散。
阮迎銀已經忘了自己準備要說什麼了。
江邢遠伸手將阮迎銀擁入了懷中,手橫亘在她腰間,緊緊的緊緊的抱著她,唇貼在她耳廓,輕輕吻著,語氣呢喃「寶寶,抱抱我,我冷。」
臉被埋在他的胸口,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
他的懷裡很暖,根本一點就不冷。
阮迎銀覺得江邢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但她還是伸出了手,猶豫了片刻,輕輕抓著他的大衣衣擺,唇角輕輕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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