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銀的背抵在牆上, 她站在床頭的夾角里, 拿著枕頭,和站在床邊的江邢遠隔了段距離,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就是床大的好處。
她抿了抿唇, 把手裡拿著的枕頭改為抱在懷裡,懊惱的低下了頭, 看著自己的腳尖, 吶吶道「我自己交代。」
江邢遠嗤了聲,語氣里有些可惜。他還想試試嚴刑逼供的滋味。
白色的t恤被他扯的有些皺,他伸手,向阮迎銀招了招「過來交代。」
阮迎銀搖搖頭, 蹲下身子, 盤腿坐在床角,把頭抵在白色的枕頭上,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江邢遠「不要, 就在這裡說。」
「你不過來, 那我過來」江邢遠作勢就要往床上爬。
這一年半來的生活,在江邢遠的各方面科普下, 阮迎銀明白了很多男女間的事情。
她緊張的有些結巴「不、不行,你就坐在床邊, 我們就這樣說。」
江邢遠摸了摸下巴, 看著阮迎銀, 神色間似乎是在考慮她的建議。
阮迎銀抱緊了枕頭, 語氣帶上了點祈求「江同學, 離得太近,我、我不敢說」
她怕待會江邢遠受了刺激,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她的神色落在江邢遠眼裡,讓江邢遠眼中神色一動,幽潭中泛起了絲絲漣漪。
他不是沒懷疑過阮迎銀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事情,但被阮迎銀搪塞了過去。如果不是今天,阮迎銀話說的太快,沒過腦子。他總覺得,阮迎銀也許會一輩子瞞著他。
這種感覺,江邢遠不是很喜歡。
而且也許事情,並不僅僅只是知道他重生那麼簡單。
江邢遠笑意斂了不少,他坐在阮迎銀潔白的床單上,語氣淡淡的「行,你說。」
阮迎銀輕輕鬆了一口氣。
她垂下眼眸,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枕頭上的線頭,在組織語言。
穿書兩個字在她口中繞了一圈又一圈,她還是沒能說出來,最後委婉地小聲道「我知道你是重活一世的人。」
說完後,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江邢遠一眼。
江邢遠坐在床尾,一腳伸直置於床上,一腳微彎踩在地面。他靠在牆上,側著頭打量著阮迎銀,和她偷瞄的視線剛好對上。
他的瞳孔很黑,情緒很深,仿佛宇宙里的黑洞,阮迎銀看不太出他的情緒。
江邢遠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看她自己也憋不出來什麼,開始掌握話題的主動權,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阮迎銀挪了挪身子,莫名覺得平時柔軟的床都硬邦邦的,坐著很不舒服「一開始就知道了。」
「哦」江邢遠眉毛輕挑,「怎麼知道的你身上的特異功能」
阮迎銀飛快的搖了搖頭「除了銀狐水,我沒有特異功能。」
江邢遠看她一眼,唇邊帶了抹笑意「是嗎我覺得你身上特意功能挺多的,比如能瞞我這麼久。」
阮迎銀小聲辯駁「那是因為我聰明。」
「嘖,那剛剛怎麼自己說出來了」江邢遠笑意深了幾分,打趣道。
阮迎銀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神色又恢復了一開始的懊惱,和深深的自責。做人做鼠果然都要本本分分,不小心飄一下,就會出現這種事情
「那你怎麼知道的」江邢遠踩在地上的腳放到了床上。
阮迎銀張了張嘴巴,半晌道「是一本書。」
她的聲音太輕太快,江邢遠一時沒聽清「什麼」
「是一本書。」阮迎銀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江邢遠,屏住呼吸重複道,「這個世界是一本我看過的書,楊清微和梁淵是男女主,你是重生的反派。」
話音一落,明亮的臥室安靜了下來,只有空調運行的聲音,朝臥室里送著冷風。
江邢遠見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自己身處一本書的世界,還是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他艱難道「什麼」
阮迎銀看著他,確定他聽清楚了,沒有再重複。
她只是靜靜看著他。
江邢遠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低下頭,蹙著眉沉默了很久。
書反派什麼玩意
阮迎銀越發覺得床上烙的慌,她坐著很不舒服。
她看著一動不動低著頭的江邢遠,試探著喊他「江同學」
江邢遠稍微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沉「我消化一下。」
意思是讓她不要打擾他。
阮迎銀噢了一聲,她莫名想吃包辣條。可是辣條在客廳里,要去客廳得經過床尾坐著的江邢遠。
但是現在的江邢遠,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他看起來仿佛困在迷宮中的人,在自己尋找出路。
阮迎銀懂他的這種心情。她穿書過來的時候,也花了幾天時間接受這件事情。
吃辣條這種事情,一旦心裡有了這個念頭,便難以忍受。
心中思索再三,阮迎銀站了起來。她踩在柔軟的床單上,朝床沿走去。
因為她的動作,床輕輕顫動著。
江邢遠感受著顫動,手指動了一下,唇角一個很淡的笑意。
當然,阮迎銀並沒有看到。她爬到床頭旁邊,下了床。
拖鞋在江邢遠那邊,況且房間裡的地面很乾淨,不髒,她便光著腳,輕手輕腳的朝門口走去。
江邢遠坐在床位,離門很近。
阮迎銀看了他一眼,本想問問他要不要吃辣條,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江邢遠好像不喜歡這種垃圾食品。
她手碰到門把,剛想開門的時候,床尾坐著的江邢遠突然間出聲了「寶寶。」
阮迎銀下意識回頭「嗯」
「書里劇情怎麼樣」江邢遠下了地。
阮迎銀本來因為他的動作有所戒備,但聽到他的問話,還是下意識停在原地。她道「劇情很長的,而且我沒看完」
「沒關係,你看到哪裡就說到哪裡。」江邢遠朝阮迎銀走了過去,停在阮迎銀旁邊。
阮迎銀揉揉頭髮,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能邊吃東西,邊和你說嗎」
「可以。」江邢遠點點頭。
他傾身,手從阮迎銀繞過去,覆在她放在門把上的手,打開了門「那去沙發上說吧。」
阮迎銀有些不適的扭了扭身子,快速從他懷中逃離,從洞裡扯出一包辣條。
江邢遠慢慢的走過去,貼在拿零食的阮迎銀身後,伸手摟住阮迎銀,然後順勢將阮迎銀抱了起來,抱到沙發上。
人坐在他懷裡,他唇貼在她耳邊「說吧。」
阮迎銀的頭縮了縮,耳朵那一片區域開始發燙。
但是這種事情發生不是一回兩回了,她挪了下身子,也沒過多的掙扎,把辣條拆了,一邊吃一邊挑著重點劇情和他講。
「然後畢業那天你把」意識到什麼,阮迎銀瞬間停下了話頭。
書中,畢業那天,江邢遠將阮迎銀抓了起來,囚禁在地下室,之後的情節,便是她穿書那幾天的噩夢內容。
這種事情,阮迎銀不太想江邢遠知道,而且這種細枝末節,對劇情也沒什麼影響。
她咳了幾聲。
辣條見底,阮迎銀有些辣,在吸著氣,然後要掙扎著站起來拿水喝。
江邢遠扣住她「然後呢畢業那天我把你怎麼了」
阮迎銀不說話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因為辣,還有點濕漉漉。
「我要喝水。」她顧左右而言他。
江邢遠聞言,一手扣住她的兩隻手,微微站起來,傾身過去,將茶几上的水杯拿了起來。
他重新抱著阮迎銀坐了回去,將水杯邊緣輕輕抵在她唇瓣上。
阮迎銀掙扎著雙手,要自己去拿水喝「我自己拿。」
「我餵你。」江邢遠不放手,杯子底部微微升起。
阮迎銀無奈的張開了唇,打算喝水。
然而下一秒,杯子被拿開了。
阮迎銀「」
「我把你怎麼了」江邢遠單手將她扣在懷裡,另外一隻手輕輕晃著水杯,看著裡頭透明液體,「老實交代,否則我就要嚴刑逼供了。」
阮迎銀有些生氣,她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我就看到這裡,然後就沒往下看了。」
江邢遠笑了一下,他輕輕咬著她耳後的那一小塊「寶寶,你真不乖,我最不喜歡有人騙我。」
阮迎銀吸了口氣,一半原因是辣的,一半原因是因為江邢遠的動作。
因為他的動作,阮迎銀的聲音下意識軟了幾分「我沒有騙你。」
「寶寶,你真的不會騙人。」江邢遠抬起頭,仰頭將杯子中的水灌入口中。
杯子裡的水剩下不多,他一口灌完後,隨手將杯子丟到沙發另外一頭。
然後他翻身,將懷裡掙扎的阮迎銀壓在沙發上。
他低下頭,將口裡的水給阮迎銀灌了過去。
阮迎銀嗚咽著被迫張開雙唇「江、江邢遠」本應是帶著怒氣的聲音,卻因為喝水的聲音,變了味道。
餵完水後,江邢遠沒有離開。他在她口中掃蕩了幾圈,離開之時評價道「你以後還是少吃辣條,垃圾食品的味道不太好。」
阮迎銀被吻的眼眶都紅了,她惱羞成怒,推著他,踢著他「我就要吃。」
江邢遠悉數壓制她的掙扎,他俯下身子,眼睛盯著她「說吧,畢業的時候,我做了什麼」
阮迎銀不掙扎了,也不說話了。
她睜著一雙仿佛被水浸泡的眼,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江邢遠伸手,指尖在她睫毛上輕輕劃了劃「別這麼看我,我心腸很硬,不會心軟。今天你不把你知道的全部劇情告訴我,我就真的要嚴刑逼供了。」
阮迎銀喘著氣。
她抿著唇,索性閉上眼睛,帶著點硬氣,破罐子破摔「那你逼供吧。」
「真的」江邢遠指尖一頓,落在她的唇上,語氣帶著幾分笑,「寶寶,我需不需要告訴你我逼供的方法」
阮迎銀眼睛睜開一條縫。
江邢遠總不會打她。
江邢遠看到她的小動作,笑了。他壓下身子,笑聲很飄「行吧,希望你能受得住。」
阮迎銀在他伸出手的時候,就投降了。
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聲線在顫抖「你不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江邢遠額間起了汗,吻著她顫抖的唇。
阮迎銀胡扯「我、我來例假了」
江邢遠眉眼一揚,忽而笑了。
他掙開她的手。
沒過多久,阮迎銀渾身都顫了一下,那一刻天靈感仿佛被什麼掃過一樣。
江邢遠低低地笑道「你不是來例假了嗎怎麼沒用衛生巾倉鼠精沒有例假但我記得你每月都有用,難道是家裡這個月沒有衛生巾了,你忘了買」
阮迎銀咬著唇。
一年半來,江邢遠經常會吻她,但因為她的拒絕,碰她身子的時候很少很少,今天是第一次。
她覺得這真的太難為情了,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阮迎銀難過地哭了出來,覺得自己的清白不再。
江邢遠嘆了口氣,笑道「我都還沒對你做什麼,你怎麼就哭了」
他沒動,阮迎銀也不敢動。
感覺異常明顯,阮迎銀哭著道「你、你拿開,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江邢遠將她眼角的淚珠吻入口中,語重心長「寶寶,這是情侶間很正常的事情,你要學會習慣。」
阮迎銀的哭聲頓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哭聲大聲了一些。
江邢遠只能起身,將她抱在懷裡,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可以等,等你慢慢習慣。」
阮迎銀伸手抹了把眼淚,勉強同意。
江邢遠拍拍她的發頂,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不過之後的劇情,你還是要接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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