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滿臉莫名其妙：「你自己回答不出來，還來問我是不是故意的？」
黃璐想法很簡單，如果不是沈涵出現，王總怎麼突然會這種問題？
她和王總合作遠沒有沈涵與王總合作得好，身邊同事也這樣覺得，甚至還有領導來問她什麼情況，為什麼業績沒有之前好。
尤其現在看見沈涵的臉，心裡火氣蹭一下就冒起來了。
沈涵只笑：「那需要我給你解釋嗎？」
在大庭廣眾下被問出這種問題沒有回答出來已經是無解了，還要靠別人，黃璐的臉往哪放？
王林總搖搖頭，真不知道從哪找到這麼個人來對接業務。
就差一問三不知了。
「王總，我聽說最近您投資了AI方面的企業，我也研究了一下，這應該是大勢所趨。」
沈涵這幾天也在關注這個新聞，國家往哪一塊發展，企業家就應該往哪一塊努力。
「沈小姐，你也有所涉獵？」
王林來了興趣，很少見有女生還懂這方面的東西。
沈涵搖搖頭：「我哪像王總，又有公司又有財產，想投資哪一塊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我首先得了解這個東西才能做決定。」
王林很喜歡沈涵的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的說：「誰說不是呢？如果沒有了解就貿然合作，必然會導致結果出問題，我已經吃過一個教訓，必然謹記。」
王林說的教訓，不是指黃璐還有誰？
站在一旁的黃璐臉刷一下就紅了，似乎還想爭取：「王總，也許有些事情開頭不隨你意，結局反而更好呢？」
王林懷疑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我不喜歡大起大落，我比較偏愛的，是在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已經控制了發展。」
沈涵很贊同的點頭：「是啊，就怕合作的結果太出乎意料，才讓人難受。」
「王總現在投資的新能源，畢竟是將來的大勢，還有一些新型材料，必然會和這個新能源結合在一起。」
王林看沈涵眼神已經不是欣賞那麼簡單了，他們從前也在一起合作過，雖然很讓自己驚喜，但他並沒有深入的了解過沈涵，只知道是一個很靠譜的客戶經理。
「我好像最近看過你的新聞，一個很小眾的圈子，古玩圈。」
王林那天是聽秘書說陸震坤爆出賣假貨的新聞，並且陸家股票大跌，他害怕影響自己的生意，打開電視就看見了沈涵的採訪。
她的話說的很漂亮，無論是不是自己內心所想，就沖有這個覺悟就已經很難得。
「沈小姐，我很期待與你下一次合作。」
至於黃璐，他不想再看第二眼，何況陸震坤剛爆出那樣的醜聞，公司想要緩口氣，更是需要大把的時間。
「黃小姐，麻煩你替我轉達一下，你們的案子不需要再做了，我已經不想合作了。」
黃璐眼睛瞬間瞪大了，這幾天陸董事長火氣本來就大，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弄丟這個單子，估計更不會好過了。
黃璐欲哭無淚：「王總，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們還可以繼續讓利的。」
王林為這個女孩感到悲哀，到了他們這個階段，盈利是他們的第二目的。
「不用了，我也會讓人傳達。」
黃璐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王總，只要您同意繼續合作，我怎麼都可以的。」
王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可不想晚節不保。
「黃小姐，別說我沒有這個愛好，就算我有，你也遠遠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我看不上你這樣的。」
黃璐看著王林的背影，轉頭瞪著沈涵，質問：「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明明知道這個單子對我有多重要！「
沈涵想笑，她也很想問問曾經的黃璐，為什麼要欺負自己，她也知道那些單子對當時的沈涵來說很重要。
「我有什麼辦法，」沈涵嘴角勾起一抹笑：「王總看不上你，不過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再為你去說一說。」
沈涵上下掃了黃璐一眼，故意嘆了一口氣：「可是你這個肉長在不該長的地方，我估計王總的心意不會改。」
「你…」
黃璐氣極，一部分是為了今天這個單子，另一部分是曾經自己羞辱的人都騎在自己頭上拉屎，這誰忍得了？
高高揚起手就要甩過去。
沈涵不躲也不閃，她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一巴掌過來，一定要把黃璐告得傾家蕩產才行。
誰知道那個在空中就被陸慎握住。
「你要幹什麼？」陸慎語氣聽不出一絲溫度：「在這裡打人？恐怕你是不想在A市混了。」
「你又是什麼人？還護著沈涵！怎麼？又是一個被勾引的，」黃璐已經無所謂，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以為有誰能夠看得上你？還有誰能是你的靠山？」
沈涵這次沒有嘲笑，反而認真地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用誰看得上，也不需要別人是我的靠山，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靠山。」
王林在不遠處也聽到了這句話，很讚賞的點點頭。
陸慎沒有什麼大的表情，很冷靜對服務生說：「讓保安把她帶出去。」
黃璐眼看兩個保安就來了，驚惶失措的說：「誰敢帶我走？我是跟著王林總來的，打狗也要看主人！」
陸慎看向王林，後者很隨意的舉起酒杯，做出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帶走吧。」
這件小插曲到此為止，這個宴會廳足夠大，沒有人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
沈涵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合適與否，悄悄得問：「陸慎，我這樣做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陸慎聽得出這一句話里的認真，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問過自己這種問題。
有什麼麻煩？
「不會，」陸慎斬釘截鐵地說：「巴不得你麻煩我。」
沈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王林見黃璐被帶走以後，又走回沈涵面前。
「別怪我剛剛走了，我也想看看你的能力，畢竟選合作夥伴，能力才是最要緊的事。」
沈涵不明所以：「什麼合作夥伴？」
「我早就看不陸震坤做事的風格了，尤其是他底下這個，一個兩個哪一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交出來的方案根本沒有你之前做得好。」
「前幾天我還在想，如果你還在公司就好了，這樣我的案子都交給你做。」
沈涵聽完這一段話，居然是一個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