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盛蓮只覺得齊王的眼神猶如尖刀一般刺痛了她的心。她微微咬牙,故意找話,想要打斷楚子齊的眼神:「王爺,請你一定不要責怪姐姐。」
楚子齊皺眉:「蓮兒,她都這樣的對你了,你還替她說話,你真善良。」
沐盛蓮瞬間紅了眼眶:「姐姐對蓮兒這樣是因為誤會了蓮兒的心思。蓮兒喜歡王爺,但是蓮兒也絕不會與姐姐相爭,蓮兒只要能夠陪在王爺身邊,就算是做一個妾室,蓮兒也是願意的。」
眼前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楚子齊心疼:「蓮兒,你放心,本王喜歡的人是你,本王的王妃也是你……」
可就在說話,那輕紗簾被拉開了。
沐九歌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既然你們這般相愛,那我衷心的祝福二位天長地久,如膠似漆,至死不渝!」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賤男配雞如膠似漆畜生配驢至死不渝。
楚子齊有些懵,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見她如此豁達的表現,甚至還祝福他和盛蓮,心裡有些不爽。
昨日她只是看見他扶著沐盛蓮上馬,便要死要活的,哭鬧不止。今日卻這般平靜,甚至祝福,難道她真的想通了,祝福他?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沐盛蓮有些震驚,但是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為何她們如此平靜:「肖嬤嬤,我姐姐怎麼樣?」
肖嬤嬤眼中帶著鄙視的看著沐盛蓮。
她是伺候太后的,所以沐家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按照太后當年的懿旨齊王的未婚妻是沐家大小姐,這二小姐卻與齊王在這裡互訴衷腸,當真是不要臉的可以,只是到底齊王是王爺,她也不好說什麼。
她微微抬手,只是一板一眼的宣布方才的檢查:「沐大小姐身體本就羸弱,又受了這麼重的外傷,也不知道是那個喪盡天良的下的手。」
楚子齊的臉色更不好了,牙齒發出咯咯的響聲。
肖嬤嬤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自然是不知道的,轉身對沐九歌交代,興許是因為對於齊王薄情的憐憫故而溫柔了幾分:「大小姐傷口處理的很好,回頭那些防止生疤的藥便可,這幾天切記不要沾水。」
沐九歌知道肖嬤嬤是真的關心她,自然也是和和氣氣的:「多謝肖嬤嬤。」
沐春茗見這一派祥和的狀況,直接急眼了:「肖嬤嬤,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就沒有看出來,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肖嬤嬤楞了一下,冷冷道:「我行不行,三小姐可以去問問太后。再則大小姐冰清玉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要誣陷大小姐嗎?大小姐手臂上的守宮砂還在,我在宮裡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看不出真假。」
沐春茗徹底傻眼了。
沐九歌冷笑:「妹妹啊,做人不要思想齷蹉,自己是賊,還看別人像賊。」
沐春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肖嬤嬤的話是很有分量的,難道昨日沐九歌被人救了:「我不信!」
昨日她明明安排好的,怎麼可能沒有成功?
沐春茗再次上前,伸手就要去扯沐九歌的衣服。沐九歌勾唇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舉動。在她上前的時候,隨著她的動作整個人向前一撲,直接將沐春茗壓在了地上,當成了人肉墊子,還順便借著巧勁與跌倒的力量硬生生的將沐春茗的衣袖扯出一個大洞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上前。
肖嬤嬤上前,將沐九歌扶起:「大小姐,沒事吧。」
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女子了。這一身的傷不說,未婚夫還跟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現在竟然還被人誣陷丟了清白。
沐九歌溫和的笑道:「不過跌倒,沒事。」
再說,她整個人壓在沐春茗的身上,怎麼會有事?
肖嬤嬤見她如此豁達,沒有絲毫扭捏作態的樣子,更加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子了:「大小姐,不如明日我讓人送一些玉膚膏前來,只要抹了,定然不會留下疤痕的。」
沐九歌笑道:「那就多謝肖嬤嬤了。」
方才讓她去拿藥,現在願意贈藥,看來她對自己的好感有所提高。
沐春茗被扶起,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壓斷了,張嘴就罵:「你這個小傻子,你方才故意的吧,你……」
肖嬤嬤瞬間怒了:「無禮!身為庶女,既然敢辱罵長姐。一口一個傻子,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回去一定要稟告太后,讓太后斥責將軍,好好管束家中子女。」
這話一出,沐春茗嚇傻了,不敢再說一個不好的字。
沐盛蓮連忙道:「肖嬤嬤,我替春茗道歉。長姐,對不起,你沒事吧。」
太后身邊的人,她第一印象已經拉分了,現在自然要好好不救一下。
肖嬤嬤顯然還是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但是眼中的嫌棄鄙夷終歸還是少了一絲。
沐九歌笑道:「二妹妹客氣了,方才也確實是因為我太虛弱沒有站穩,這才摔倒了。還撕破了三妹的袖子,真是尷尬的很。三妹妹,你沒事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下意識的看了沐春茗的衣袖一眼。
肖嬤嬤起初也是微微一瞟。
這大小姐不僅沒有因為他們出言不遜而生氣,反而關心自己的妹妹,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還來不及讚賞,瞟上沐春茗的眼睛就發現了什麼。那白皙無暇的手臂,怎麼就這麼扎眼?愣神間那雙淡漠的眼從愣神,轉為極度的鄙夷:「不對,沐三小姐你手臂上的守宮砂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沐春茗的手臂。
果然,那手臂光潔無比,沒有任何痕跡。
沐九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方才在院子裡沐九歌刺沐春茗的那些銀針,就是為了讓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生化掉。本想讓她自己擔憂一下,惶惶不可終日。沒想帶,她自己卻咄咄逼人,找不自在,請來了肖嬤嬤,給自己挖了那麼大一個坑。
她沐九歌是註定掉不下去的,那只能讓她自己去填那個坑了,怪不得誰。
沐九歌看戲不嫌事大:「春茗,難怪你總是這般想像他人,原來你自己才是那個早已失去清白自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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