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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死了

2024-08-23 01:12:27 作者: 暖語
  向晚大口呼吸著,胸悶,壓抑。

  「放我下來。」她跟賀寒川說了一句。

  賀寒川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地上,目光緊緊鎖著她。

  向晚走過去,將還在糾纏不休地向建國推了出去,然後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向晚,你瘋了麼?」向建國用力拍著門,大聲喊道:「快給我開門!」

  向晚沒理會他,只是一步一步,緩慢走到了手術床前。

  她低頭看著於靜韻,聲音沙啞,「疼嗎?」

  「不疼。」於靜韻笑了笑,伸手想要摸向晚,但是手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是舉到半空,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向晚跪在地上,把臉貼在她的手上。

  眼前不知何時早已一片朦朧,什麼都看不清。

  濃郁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吐,可她卻吐不出來,只是覺得心好疼。

  「我真是沒用啊……」於靜韻自嘲地笑了笑,她想摸一下女兒,都辦不到,還得讓女兒主動貼過來。

  向宇站在一旁,無聲抹眼淚。

  「媽,別……」

  向晚只是開了個口,就被於靜韻打斷了,「晚晚,媽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人,就是慧蘭,還有你。」

  「我的愚昧和猶豫寡斷害死了慧蘭,還差點害死你,媽心裡難受啊!」

  向晚在她手心蹭了蹭,卻只蹭了一臉血,「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媽,你也要……」

  她看著於靜韻蒼白如織的臉,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別哭……」於靜韻聲音很輕,像是隨時會消散在風中,「晚晚,你別哭,媽看著心裡難受。」

  向晚想說不哭,但是鼻端一陣酸澀,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是用力點著頭。

  「你跟你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你爸也整天嫌我只會哭、沒用,就算我死了,也沒什麼影響。」

  「等我死了,你跟寒川就搬出去吧,你爸以後也不能再用我威脅你了。哎,我是個累贅,我自己知道,沒了我這個累贅,你在你爸跟前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我這段時間啊,總是會看到慧蘭,她跟我說,她在地下太孤單了,想讓我下去陪陪她。其實我知道,那是假的,慧蘭心裡恨死我了,怎麼會讓我去陪她呢?」於靜韻說這些的時候,臉上都是釋然。

  等她死了,就不用再考慮這些了。

  家裡人不用覺得她煩,她也不用每天小心翼翼地去討好每個人。

  向晚抬起頭,想要笑,但怎麼都笑不出來。反倒是淚水進了嘴裡,苦澀得要命。

  「媽,對不起!」如果她前段時間沒有那麼對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傻孩子,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才對。」於靜韻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摸著她的臉,「我當初不該不……不相信你,如果……」

  她的話沒能說完。

  向晚眼睜睜看著她的手從她的臉上無力滑下,心臟似被人撕裂,疼得無法呼吸。

  她抓住於靜韻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媽?媽……媽……媽——」

  手術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嘴邊還帶著一抹笑,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是向晚知道,這個女人再也不會笑著看她,喊她一聲晚晚了。

  她媽……死了。

  砰!

  向建國把門撞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當看到於靜韻毫無生氣地躺在手術床上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期。

  「靜韻?」他輕喊了一聲,走過去,想要碰碰她的臉。

  向晚面無表情地站起來,一把將他推開了,「你不是嫌棄她總哭,什麼都做不了嗎?這下你滿意了?」

  向建國被她推得跌跌撞撞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砰得一聲摔坐在地上。

  他狼狽地爬起來,走向於靜韻,像是魔怔了一般,「不,她沒有死!她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死了呢?」

  「她都死了,你還想怎樣?」向宇上前,雙手攥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媽說不想見你,你他麼聾了嗎?滾出去!」

  他砰得一聲把他扔到了地上。


  向建國坐在地上,眼底一點點布滿血絲,「她憑什麼不見我?我這些年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嗎?她要怪也該怪向晚,是向晚不要她這個當媽的了!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

  『方』字沒有說出來,他捂著臉嚎啕大哭。

  哭?現在哭又有什麼用呢?

  向晚緊攥著胸口,每呼吸一下,都覺得異常艱難。

  實際上,她又有什麼資格怪爸呢?

  要不是她當初不原諒媽,事情是不是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賀寒川走到她身前,沒出聲,只是把她擁到懷裡,在她後背上輕拍了幾下。

  他知道,不管現在說什麼,對她都沒有任何幫助。

  向晚緊攥著他的前襟,在他的懷裡無聲地哭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出去吧。」

  空氣里都是她媽血液的味道,堵得她無法呼吸。

  她腿都是軟的,用不上一點力氣,與其說是走出去,不如說是被賀寒川抱出去。

  向晚站在走廊窗戶邊,靜靜看著外面。

  媽那些天站窗戶邊想什麼呢?

  跳下去嗎?

  如果她這幾天一直盯著媽,或者昨晚睡覺警覺些,再或者之前沒跟媽鬧得那麼僵,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不怪你。」賀寒川從後面抱住她,在她髮絲上輕吻了一下,「你已經盡力了。」

  向晚閉上眼睛,淚水肆意橫流。

  怎麼可能不怪她?要是她沒有自作主張,把鍾夫人請來,或許這一天根本不會來得這麼早!

  陸言岑從這裡經過,見這邊像是向晚跟賀寒川,便打發掉小護士,走了過來。

  兩人抱在一起,他輕咳了一聲,「向小姐,今天是你做治療的時間,是現在做,還是下去做?」

  「改天做吧。」向晚說道。

  她沒轉過頭,陸言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到她的聲音沙啞,像是上火了。

  他也沒再堅持,說了句讓她注意身體,轉身就走。

  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來,「對了向小姐,我媽跟桑醫生那邊聯繫過了,他臨時推掉了一份外出調查,今天下午就可以去見向夫人,做個初步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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