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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真正的心意

2024-08-23 01:11:44 作者: 遁行的藥師
  第117章 真正的心意

  直到月測前,名冢彥的生活都平靜得出乎意料。

  偶爾被西園寺雪繪使喚使喚,時常和泉小姐鬥嘴,每天定時關心冰室侑的身體。

  除此之外,大概也就是認真複習,以免自己真的被西園寺大小姐抓住把柄,藉此要挾一二。

  唯獨五月十一日,也就是周二的時候,名冢彥特意在回到宿舍之後,打了個電話給西園寺雪繪。

  通話的內容,是聲明她就算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女朋友,在月測中獲得年級第一的要求也很過火。

  至少也該用一個承諾來兌換。

  而西園寺雪繪對他的回應很簡單——你要是想談這個問題,那就來西園寺家,認真地,負責地,深入地好好談談。

  說完以後,西園寺大小姐就果斷掛了電話,連再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留給名冢彥。

  於是,縱使名冢彥滿腔不忿,也只能是暫時忍聲吞氣。

  隱忍嘛,誰不會?

  等拿到月測第一的時候,再去找西園寺雪繪算帳也不遲!

  帶著這樣的想法,月測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名冢彥窩在房間裡猛看書。

  直到凌晨一點,他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誰?」名冢彥從書本中驚醒,疑惑詢問。

  按照宿舍里兩位女孩的作息時間,眼下都應該早早休息了才對。

  不過,按照名冢彥猜測,更可能是泉悠月。

  「我!」泉小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只是刻意壓低過,聽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可愛。

  名冢彥愣了下,起身來到門邊,開門。

  泉悠月站在門外,目光沒有定處。

  「怎麼了,泉小姐,有什麼題不會,複習到這麼晚?」考慮到明天就是月測,名冢彥理所當然地認為少女是複習到很晚。

  「不是……」

  「什麼?」女孩的聲音太低,名冢彥沒能聽清。

  「我說,不是。」少女鼓了鼓腮幫,「不是因為題目的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名冢彥一頭霧水。

  這兩天他和泉小姐雖然時有吵架,但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比如諷刺她吃的太多,自己都快要付不出伙食費云云。

  面對名冢彥「無中生有」的指責,泉小姐自然會奮勇反擊,但那大多局限於某個特定的場景。

  場景一旦過去,吵架就會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名冢彥真的不明白,泉小姐這麼晚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是冰室同學的事情!」泉悠月輕輕跺了跺腳,看起來有些小小的惱怒,「你以為會是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名冢彥裝作沒懂地搖頭,「我還以為泉小姐你是要每天加伙食,但又怕在冰室同學面前提及。」

  「名冢彥!」少女一時臉紅,伸出小拳頭想要砸名冢彥一下。

  但半晌之後,還是緩緩放下。

  「怎麼了,泉小姐?」名冢彥這下是真不解。

  平常女孩用拳頭招呼他也不算少數,但力度從來不會大,更類似於打鬧。

  但今天的她連伸拳頭打鬧的心思都沒有,那實在是有點罕見。

  「那天下午我回來的時候,你和冰室同學……」泉小姐咬了咬牙,終於說出話來,「到底在幹什麼?」

  她的雙眸在漆黑的走廊中明亮有神,卻又盯著名冢彥,片刻不移。

  「啊?這件事情?」名冢彥難得撓頭,「我以為泉小姐你當時被我開了句玩笑以後,就不在意了才對。」

  「你!」看著他木木的樣子,泉小姐一時氣急,看著似乎想咬他兩口,又或者踹他兩腳。

  但最後,泉小姐還是忍住了衝動,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名冢彥,到現在你還只是想這麼敷衍我嗎?」

  名冢彥停下手中的動作,感覺心情微沉。

  面對泉悠月,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這個時候這麼裝傻,無非是希望把泉小姐勸回去,早點休息,明天在月測上好好發揮。


  但少女如此堅持……

  他也毫無辦法。

  畢竟泉小姐真要是下定決心,直接拿了被子搬進隔壁房間,晚上就盯著他發問……

  那名冢彥是怎麼都受不住的。

  所以,在一兩次嘗試之後,名冢彥果斷選擇了放棄。

  「泉小姐,先進來,然後把話說清楚一點。」名冢彥放開房門,看了眼房間內。

  「嗯。」泉小姐應答著,然後在名冢彥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的床上。

  「泉小姐?」名冢彥一時哭笑不得,「我剛剛還想讓你坐椅子來著,你就怎麼就直接坐床上了?」

  幸虧他床上很乾淨,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否則非得鬧點事情出來。

  「方便說話。」少女絲毫不以為意,只是看著他,「我想知道,你當時和冰室同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名冢彥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在床上盤坐的少女,一時沉默。

  就當泉小姐以為他又想這麼矇混過關,準備開口催促時,她聽見名冢彥的聲音,「冰室同學說,她可能要離開私立理心,回到關西。」

  剛剛還在努力吸氣,想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女孩聞言差點跳起來,「啊?」

  一時間,她也只有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我沒在開玩笑,泉小姐。」名冢彥只是嘆氣,「冰室同學告訴我,她的視力情況有所惡化……如果要回關西,肯定是為了休養身體。」

  「可是,可是……」泉悠月連著可是了幾次,才成功把話接上,「可是冰室同學她,還有你名冢彥你……」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冰室同學具體是什麼打算。」名冢彥只是搖頭。

  泉小姐陷入沉默。

  等到名冢彥都覺得自己坐得有些僵硬,想要起來順便活動一下,順便把泉小姐趕走時,他才聽到少女的下一個問題,「所以,你和冰室同學當時抱在一起,是為什麼?」

  名冢彥一陣頭疼。

  怎麼先前那點事情還沒法唬住她?

  這件事情繞不過去了是吧?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本就已經被複習搞得稍有焦頭爛額的名冢彥,乾脆選擇破罐子破摔,「泉小姐想的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說著,他走到窗邊,把少女拉起來,推著肩膀走到門邊,將她送出門。

  「泉小姐,你願意相信什麼,就相信什麼,不用再問我的。」

  留下這句話,名冢彥把女孩推出們,乾脆關門。

  泉悠月站在走廊里,心情五味雜陳。

  或許心中暗喜,因為冰室侑如果離開關東,那她和名冢彥關係更進一步的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或許心中悲戚,因為她和冰室侑的關係僅次於名冢彥,也確實擔心對方的身體情況。

  或許心中畏懼,因為想到冰室侑將要離開關東,而西園寺雪繪或許再也沒有人能夠制約……

  總而言之,複雜到她自己都不想試圖理清楚。

  所以,在走廊里站立片刻以後,女孩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名冢彥,在把泉小姐推出門以後,也沒了繼續複習的心思,乾脆也就關燈睡覺,不再想其它。

  ……

  月測的三天過得很快。

  不過名冢彥倒沒有多少痛苦的感覺。

  畢竟基礎不差,畢竟認真複習過,所以應付起月測的那些卷子來,頗有些得心應手的感覺。

  只是西園寺雪繪在月測的每天,都會有意無意地來「關心」他的成績,然後被名冢彥用話語擋掉。

  想現在就套出他的話,還沒有點手段,那就是做夢。

  然後,周六的清晨一到,名冢彥就聽到大門傳來節奏適中而有力的敲擊聲——不是房間大門,而是宿舍大門。

  頂著困意和睡意惺忪的雙眼來到門前,打開門,他的睡意當即清醒過來。

  是渡邊晴代。

  而通常來說,除去一點學習上的特殊情況,女教師從來不會主動找他。

  所以,渡邊晴代出現在宿舍外,只能證明一件事。


  那就是西園寺雪繪給了她明確而不可拒絕的指令。

  「渡邊老師,這麼早來造訪交流生宿舍,有何貴幹?」名冢彥擺出客氣的笑容,手卻扒在門上,看起來時時刻刻都恨不得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這是小姐的意思,讓我把名冢同學你帶去西園寺家。」渡邊晴代神情倒是沒有多嚴肅,但僅是話語的內容,就讓名冢彥有些小小的不適。

  剛剛考完月測就去西園寺家?

  他前幾天為了達成月測第一的目標,連著幾天都在熬夜複習,結果早上連個覺都睡不飽,就要被拎去西園寺家裡,被西園寺大小姐折騰。

  「小姐還說,如果不去,那麼一切後果,名冢同學自負。」眼看名冢彥猶猶豫豫,渡邊晴代又特意補了一句。

  名冢彥瞬間改了主意,「去,怎麼不去!」

  說完,他又有些躊躇地看了眼自己的睡衣,「衣服要換嗎?」

  「不用,小姐沒有要求這一點。」女教師只是搖頭。

  「好,我知道了,那現在就走。」名冢彥表現得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渡邊晴代看著他的樣子,再結合著先前從石原崇寬那裡聽來的事情,想要說些什麼。

  但片刻之後,女教師只是選擇閉口不言,帶著名冢彥上車離開。

  ……

  到達西園寺雪繪家中時,剛好是早上九點。

  名冢彥前幾天連著熬夜,今天本該睡到早上十點十一點,此時多少有些犯困。

  但腹中飢餓又讓他在某種程度上保持著清醒,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名冢同學,小姐已經在等你了,請隨我上去。」右手按著耳機聽了幾句話,渡邊晴代推門下車,為名冢彥拉開車門。

  「呃……渡邊老師。」被五月的太陽曬著,名冢彥略微清醒了點,「我能知道,雪繪找我到底是為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女教師扔了句硬梆梆的回答。

  名冢彥感覺不太對勁。

  通常來說,渡邊晴代作為西園寺大小姐的下屬,總是會知道些事情……但今天,她居然會說自己不知道?

  這不正常。

  再看看女教師稍顯冷硬的神色,名冢彥總覺得自己大禍臨頭。

  可進了門,看到西園寺大小姐之後,他又懷疑是自己想錯了什麼。

  畢竟少女看上去神色相當放鬆,看到他以後的第一句話,也是語氣隨意,「名冢彥,你應該還沒吃早飯?」

  「沒有。」名冢彥有些莫名其妙,「雪繪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就讓人帶你先去把早飯解決。」女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頭看了眼渡邊晴代,「吩咐下去,讓他們把自助餐準備豐盛一點。」

  「是,小姐。」女教師有些詫異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答應得一絲不苟。

  於是,名冢彥就在莫名其妙之中被松去送去了餐廳,只餘下西園寺雪繪坐在書桌前,頗為輕鬆地翹起白嫩修長的腿。

  「小姐,您今天……」看著自家小姐的舉動,渡邊晴代欲言又止。

  「想問就什麼就問,不用猶豫。」西園寺雪繪仍舊語氣隨意。

  「是,那屬下就不客氣了。」女教師似乎也在盼著這句話,「小姐,您先前還說要在月測之後好好收拾名冢彥,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

  「怎麼樣?讓他去把早飯解決掉,是什麼大事情嗎?」西園寺雪繪笑了起來,「總不能讓人家說我西園寺家虐待客人吧?」

  渡邊晴代一時噎住。

  好在她恢復得很快,接著詢問,「不是這個意思,小姐……您真的不在意名冢彥和清水千夏之間的關係嗎?」

  「怎麼會不在意呢?」西園寺雪繪的語氣仍舊很輕鬆,但其中卻滲入了絲絲縷縷的其它情緒,「他和清水千夏之間的關係,我很在意。他和冰室侑之間的關係,我很在意。他和泉悠月之間的關係,我也很在意。」

  「那小姐您……」面對自家小姐的表態,連渡邊晴代都有些迷糊起來。

  「晴代,有兩件事情。」

  「是。」渡邊晴代迅速恢復。

  「第一件,你覺得名冢彥現在……對我有想法嗎?」西園寺雪繪的表達很直白,甚至是以她的身份不該說出的話語。


  「或許有……」渡邊晴代猶豫許久,才給出回答,「之前他和小姐您接觸時,還是多少有些反應的。」

  「是啊。」西園寺雪繪絲毫不以為忤,「但那只是身體的方面,和精神無關,不是嗎?」

  「……是。「女教師無法說謊。

  「明明先前我都已經說過,哪怕只是他的肉體,我也要想盡辦法先占有……但來到現在,我又會不可遏制地想要得到他的精神。」少女轉頭望了眼窗外,自嘲地笑了聲。

  「這沒有任何錯誤,小姐。」渡邊晴代為自家小姐努力辯解,「您在意他,看重他,那麼對他的渴望自然會一步步加深。」

  「那麼,晴代,第二點就來了。」西園寺雪繪輕呼口氣,「以西園寺家現在的狀況,你覺得我真的有那個餘裕,一點點地,慢慢地把他握在手裡?」

  少女的表情似笑非笑。

  女教師沒有答話。

  她當然知道不行。

  西園寺晃明和西園寺千明的動作已經愈發頻繁,如果他們得手,自家小姐最好的結果也就只是被當作聯姻的質子,扔到主民派的其它家族去。

  甚至,以兩人對於制統派的態度來說,他們甚至可能以自家小姐為質,與制統派媾和。

  所以,少女如果想要握緊名冢彥,那就只能先暫時不管名冢彥,盡力讓自己站穩,把障礙排除,然後再回頭試圖收緊名冢彥的心。

  可她的時間不夠。

  至少眼下並不夠。

  「所以說,晴代,我現在能做到的,也不過是時不時牽扯一下名冢彥,假裝自己能夠完全控制他而已。」女孩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表情有些落寞。

  「小姐,只要家中的事情結束,您一定會成功的。」渡邊晴代只能用話語試著激勵她。

  「放心,晴代,我沒那麼脆弱……至少現在看來,我那兩位便宜長輩可能會有一場反撲。」西園寺雪繪冷笑搖頭,「等到這件事情結束,我就有自由行動的空間了。」

  「是。」女教師低下頭來。

  「最後,關於讓名冢彥去吃早飯的事情,倒沒有什麼複雜的解釋。」看著還低著頭的渡邊晴代,西園寺雪繪的心情忽然明媚了些。

  「您的意思是?「渡邊晴代忍不住抬頭詢問。

  「不能讓他餓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另外……擺弄一個沒有力氣和精神的他,我覺得沒有樂趣。」西園寺雪繪笑了笑。

  「所以小姐,您喜歡的是……對您反駁和反抗不停的名冢彥?」女教師終於有些目瞪口呆。

  「不然呢?如果他真的對我百依百順,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少女笑著看向女教師,「他的魅力,他的光輝,不就是建立在任何情況都不願放棄的抗爭之上嗎?」

  女教師不再說話。

  這話是沒錯,自家小姐讓名冢彥先去吃早飯,其實是為了讓他好好反抗這件事……

  說是意想不到,但其實或許也在意料之中。

  「等他吃完,晴代你就去把他帶過來。」沉默片刻,西園寺雪繪下了個命令。

  「是。」

  感謝天空的伏島鯨打賞的100點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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