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這裡咋了?你倒是說啊?你不會是故意在整我吧?
江越心裡一片草泥馬跑過去,臉上儘是鬱悶之色。
江心言看了他一眼,搖頭,自顧打開車門下了車。
你是逗我的吧?你就是故意逗我的吧?是的吧?一定是對不對?江家不可能有鬼吧?應該不可能吧?!!!
心裡仰天長吼一陣,江越開門下了車。
下車後,他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下,似乎在看還有沒有從天而落的異物,在確定沒有東西後,他幽幽看了眼鉛球,神色嚴肅的蹲下身子撿了起來,是誰在這玩這種危險東西?這種地方怎麼能玩這東西?
「江越,那東西是我的,能給我麼?」
脆生生的女子聲音響起,一抹艷紅朝著江越由遠即近。
江越抬眸,就見一身紅色長裙的許薇薇揚起明媚的笑意朝他走了過來。
同樣的十八歲,在江家生活了十幾年的江心言溫柔善良可愛,像柔弱純白的天使,而在外生活十幾年回來的許薇薇卻與她完全不同,江心言有著同齡人該有的純真,許薇薇沒有。
她模樣艷美,從來都是濃妝模樣,明明才是十幾歲,卻有著三十多歲的女人才有的成熟韻味,從模樣到氣質。
「薇薇小姐,在這玩鉛球是很危險的。」對於許薇薇,江越沒什麼感覺,不喜歡也不討厭,對她說這話時,也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他在用他的態度告訴她,這事不應該做。
許薇薇咬了唇瓣,「是爸媽說我可以玩我才玩的,江管家這是在質疑爸媽的話麼?」
她話說得軟綿綿的,江越卻聽出兩個意思,第一,她玩是經了江家人允許的,第二,他不過是江家的管家,有什麼資格管到主人頭上?
江越在江家十幾年了,他同別的打工人不一樣,對江家人不像是下屬對上司的懼怕,因此,他也不擔心因為說教許薇薇被開除。
「夫人和老爺允許,那也是在安全的範圍之內,可是薇薇小姐你越線了,這鉛球都出了別墅。」
「剛才要不是我命大,就會死在這鉛球之下!」
許薇薇眉頭輕擰,有些不悅,「我下次儘量不出線,再說,你這不是沒事麼?」
「我要是有事,你現在看到的是一灘爛肉了!」江越語氣有些重。
許薇薇拂手,滿不在意的道,「好了,我知道了,鉛球給我吧。」
她直接搶過鉛球,朝江心言走了去,「許心言,歡迎你來我家。」
她一臉笑眯眯的模樣,聲音張揚的喊著江心言。
江心言頓步,看向一副主人家做態的許薇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手裡的鉛球,「不擇手段搶到的東西,終將會失去,還有,造孽太多,死了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許心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怨我回了江家麼?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回來,可我才是江家的女兒啊。」
她紅了眼眶,瞬間就落下淚來。
「江心言!你一回來就對薇薇這態度,真是不該接你回來!要不是老太爺想你,我不想拂了他的面子,不會將你接回來的。」
江威冷漠的聲音遠遠響起,還沒見到人,便已經能感覺到他一身的怒氣了。
江心言不懼江威,但心口卻微微刺痛,她知道這是本體在難受,伸手撫了撫,淡淡道,「如果不想接,可以不接,我並非非要回來。」
「你……讓你回來你還拿上喬了?」江威走近兩人,冷冷開口,「還是說你在以退為進作戲?」
「我勸你最好別在我面前作戲,我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
他神態間滿是厭惡,厭極了這個心思九轉的女人。
江心言懶得多言,「麻煩江管家帶路,我想回房間休息休息了。」
她這樣直接越過他跟江越開口,讓江威氣憤無比,「你什麼意思?你這丫頭不過離家兩年,現在竟變得如此叛逆了?說你兩句,你就惱了煩了?好歹江家養了你十幾年,沒有血緣也有點感情,你居然如此不尊重我!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好,外人的種終歸不會好。」
心口越發難受,江心言聲音微沉,「江先生,這種話少說,不然被打臉的時候會更痛。」
「你什麼意思?」江威黑著臉。
「爸,許心言在許家待了兩年,感覺她和她那許家爸媽越來越像了,尖酸刻薄,喜歡陰陽怪氣,果然是一家人才會有一樣的脾性。」
江心言看了她一眼,「我還沒有改名,依舊叫江心言,麻煩以後叫我江心言,別擅自給我改姓。」
「我知道你想姓江,可是你爸姓許啊,你應該改姓才對,要不然多對不起你爸啊。」
許薇薇特意看了江威一眼,意味深長的開口。
「是啊,你爸姓什麼,你就該姓什麼,要不然多對不起你爸啊。」江心言淡淡接著許薇薇的話,比她還意味深長。
許薇薇眼皮跳了跳,覺得江心言有些不對,但還是委屈巴巴的做戲,「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在許家生活十幾年,就應該一直做許家的女兒麼?我不配做江家的女兒?」
她眼眶紅紅,眼中蓄淚,一副不想落淚,但又無法控制的模樣,瞧著我見憂憐。
江心言扯了下唇,「別在我面前做戲,我不想看,我覺得噁心。」
她的這話讓許薇薇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眼淚決堤,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落出。
她這張明媚張揚的臉這樣哭起來是很不和諧的,江心言看戲一般噙起笑,江越則是擰了眉頭,總覺得她哭起來有些虛偽。
和這兩人想法不同,江威只覺得心疼,覺得她哭得梨花帶雨哭進了他的心坎,他咬牙切齒的道,「江心言!你再敢對薇薇說這種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他一副恨不得現在將她剝皮抽筋的模樣,江心言張嘴,剛想說讓他更生氣的話,江越忽然開口,「老爺,我先帶心言小姐去休息了,她趕了很久的路,需要休息,明天還要參加老太爺的八十大壽呢,若是休息不好狀態該不好了。」
他的話提醒了江威,現在要緊的是老太爺的壽宴,他跟江心言這丫頭計較太多不合適,萬一她心懷怨恨在老太爺壽宴上鬧起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