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制服不了精神病,身上還受了傷,江越有些絕望,他今天要交待在這裡了麼?他還真是……不甘心,他才三十歲啊,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孩子,還沒有享受生活呢……
「咚……砰……」
他也就失神兩秒,面前狂舞刀的精神病忽然飛出去重重摔到地上,手中的刀更是被甩得遠遠的。
江越心中一喜,立即過去將精神病給打暈了。
兩個要命的被制服,外頭警察和120也到了,他們將門弄了開,將裡邊無辜人員全部救了出去,這才處理剩下的兩個精神病。
所有人都受了傷,所以一同都被送去了醫院,江越傷得不重,在醫院簡單的上了藥後,離開醫院,並且掏出手機打著江心言的電話。
電話沒人接,響了一陣後自動掛斷了。
江越心裡莫名,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接?她現在在幹什麼?又在哪裡?她說馬上過來,人跑哪去了?
抱著疑惑的想法,江越回了江家,這個時間天已經黑了,但江家似乎並沒有人,除了下人,屋裡半個主子的痕跡都沒有。
江越一路走過,徑直去了江心言所在的江家客房。
門是關的,江越到門口手,伸手敲了下門,裡邊沒有動靜,仿佛沒人。
「心言小姐?」他出聲喊著,又繼續敲著。
裡邊依舊是沒有動靜。
江越擰起眉,手握上門把手,將門慢慢打開。
一開門,嚇了一跳,江心言半倒在床上,而她倒的那處還有一灘血,看起來像是她吐出來的。
「心言小姐。」江越直接走過去查看她的情況,探著她的鼻息。
鼻息有,她還活著。
江越鬆了口氣,見肉眼看不出江心言如何了,索性抱著她出了江家別墅,去了醫院。
「病人身上有很多暗傷,而且器官看起來都不太健康,她的腸胃也很脆弱,不能經受半點刺激。」
給江心言做了全身仔細的檢查,醫生將檢查結果告訴了江越。
江越愣住,看向醫生,「什麼樣的情況會導致一個人有這些問題?」
「這……器官為何有問題查不出來,這個只能一點點的檢查推斷,但身上的暗傷多半是被人欺負留下的,至於腸胃情況,長期沒吃好喝好,腸胃就會極其脆弱,看病人的情況,至少兩年沒好好養胃。」
江心言在江家的時候,他可以肯定她沒有受到過欺負,若是被欺負,只有可能是她離開江家回許家後,可是許家夫妻是她的親生父母,怎會欺負她?
這事先不提,兩年沒有好好養胃是怎麼回事?許家自是比不上江家的,但也是正常的小康之家,不至於讓女兒吃不好喝不好吧?江心言也不是特別挑剔刁蠻的人,不可能因為水平下降就虐待自己不好好吃喝。
看來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江越心裡沉沉,默默的走到江心言所在的病床前坐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過於虛弱,這夜江心言沒醒,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到她臉上的時候,她才睜了眼。
「心言小姐,你終於醒了!」
江越第一時間撲過去詢問。
江心言看了他一眼,「我在哪?」
「醫院,你吐血昏迷了,我將你帶到了醫院。」
江心言瞌眸,什麼都沒說。
江越幽幽道,「心言小姐,你為什麼會吐血昏迷?醫生檢查過你的身體,雖然有問題,但不至於吐血昏迷的。」
「為了幫你,小小的犧牲了下。」
江越眼皮跳了跳,「所以果然那精神病突然被打倒是你所為?」他是有這猜測,畢竟這精神病倒得突然,可是他沒看到那裡有其他人,所以覺得這可能性不大,如今證實,他心裡忽然很複雜。
「是。」江心言也不否認。
「可是心言小姐你分明沒出現,怎麼能對付那精神病的?」
「用了點術法。」她現在的身體本是不允許她用靈力的,但她算出江越情況危急,就沒想那麼多,卻沒想到反噬那麼嚴重,讓她連清醒都做不到。
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江越心裡的壁壘被打破,他用了很長時間做心裡建設,然後才開口,「心言小姐,雖然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了眼前,我也不得不信,心言小姐既然救了我一命,往後我必會報答心言小姐你的,你若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你倒是接受得很快。」這讓她有些意外,這個世界可沒那麼容易接受非科學的存在。
江越定定道,「我是新世界好青年,接受新東西自然是快的。」
「可是這些東西和你曾經的世界觀完全不一樣。」
江越笑笑,「不管怎麼說,反正我是接受了這個設定,但,心言小姐,我想知道,為何你會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許家有什麼古老的傳承麼?讓你去了兩年便學會了這些東西?」
江心言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許家沒什麼傳承。」
「那這東西你怎麼會的?你前十六年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敢保證你不會這些東西。」
江心言擰眉,不知道是告訴他,自己是異世之魂,還是忽悠他她在這兩年遇上了遊方道士,從道士那裡學來的玄術。
江越將她的沉默看成了拒絕回答,他主動替她解釋,「心言小姐不說便罷,我也不為難你,人都有秘密。」
他這樣說,江心言自然不費心去想理由了,只道,「你有什麼賺錢的辦法麼?可以告訴我麼?」
「心言小姐,是不是許家夫妻對你很不好?他們根本不給錢你上學是不是?」
江越想著她的身體情況,想著她之前說沒學費的話,又看她似乎急切賺錢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江心言睨著他,「這事你問我做甚?問許家夫妻去,你既信他們,就別問我。」
江越有些尷尬,「心言小姐,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想不到他們虐待你的理由。」
「想不到就別想,你不過是個局外人,即便知道真相,又如何?你不可能為局中人做主的。」她沒想過將真相告訴他,讓他做什麼,沒必要讓他牽扯這因果,本就與他無關。
江越想到自己的身份,心裡暗暗嘆息了聲,沖江心言道,「心言小姐想要錢,我可以借給你,等你有能力還再還給我,你現在身體不好,即便有心,也沒能力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