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言眯起眼,神色嚴肅的看著前方。
江越不明所以,他伸著腦袋朝前看了看,什麼都沒有,所以她為什麼突然叫停他?
「心言小姐,是發生什麼事了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想著她身體不好,是不是突然疾病發作了?
「前邊被人施了障眼法,前邊是個巨大的坑。」
江越沒吱聲,拿手揉了揉眼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只看到十分平坦的大路,根本沒什麼坑。
江心言也不解釋,伸手在他眼睛上抹了一把,江越感覺自己眼睛一陣清涼,再睜眼,就發現離他們不過兩三米遠的地方被圍了起來,而這被圍起來的地方,是個幾米的大坑,也不知為何這裡會出現這麼大的坑,但看那黑洞洞的模樣,要是開過去,八成就掉下去。
江心言一身冷汗,不敢想像要是車掉進那洞裡他會有什麼下場,不死也得脫成皮吧?畢竟在這大路上,他的車速並不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車禍,會很難看。
「怎麼會這樣?這是有人想殺人麼?可為什麼前邊沒有人掉下去?」這條路可是大多數人常走的大路,如果是被施了障眼法的話,現在已經有一堆人出事了,然而這裡沒有人出事的跡象,甚至周圍都沒什麼車人。
等等。
江越發覺哪裡不對,四下看了看,又冒出一身冷汗,他怎麼走到這裡來了?他不是要帶江心言回去麼?這走的路他根本沒見過,根本不知道是哪!
「心言小姐,我好像走錯路了,我不知道怎麼會走到這裡來。」他有些慌。
江心言卻是一臉凝重之色。
「心言小姐,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我知道。」
江越本來怕她懷疑他心懷不軌,這會看到江心言一臉淡定的模樣,心裡安定幾分,卻還是不明所以,「心言小姐,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麼?」
江心言瞥了他一眼,「我以為是前邊被人施了障眼法,不過看起來被施法的是你。」
「你身上的一些東西被人拿去做法了,所以現在你才會不知不覺走到這個地方來。」
「有人對我施法?他想做什麼?」
「殺人。」確切的說,是殺她。
「殺人?是想殺……心言小姐你?」總不能是殺他吧?他對自己很了解,沒達到能被人特意施法殺的地步。
江心言點頭。
「是誰想殺你,而且拿我身上的一些東西就能去做法了?那我還安全麼?我怎麼感覺我有種隨時會被人操控的感覺?」
以前的那些電影裡都是那麼演的,他就像個傀儡一樣。
「只拿你身上的東西自然是做不了法的,至少是不可能隔空對你做什麼,還需要你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不就是生日麼?
能拿到他身上的東西,外加知道他的生日的,只有他身邊比較親近的人,而這人剛好和江心言有仇,畢竟他是想借他的手殺江心言。
江越只想到了江家人,忍不住憐憫的看著江心言,「心言小姐,想殺你的人,是江家人麼?」
江心言瞌眸,沒反駁,只道,「我給你的平安符呢?」
江越伸手去摸脖子,發現空空的,又驚了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我記得我一直帶著的,為什麼不見了?」
「如果一直帶著,你不可能被人成功做法,所以應該是你不小心掉了,這才中了招。」
「那能勞煩心言小姐再替我畫一張麼?」
「回去再說。」
江越默然,不再遲疑,啟動車子離了去。
至於江心言,在回家的路上小小反擊了下,也就是那刻,離他們數公里的一個白房子裡,有一人猛的吐出一口血來。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紀,身形消瘦,個子不高,長得一副陰柔之色,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陰狠的看了看前邊作法用的物品,然後打了許薇薇的電話。
那頭的許薇薇聽到他說被反噬了,二話不說趕了過來。
「尹大哥,你說她沒死,你還被反噬了?她怎麼會這麼厲害?」
一進屋,許薇薇便軟聲發問
尹誠點頭,「是。」
許薇薇臉色陰沉,「我也不過兩年沒見江心言了,她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反噬得很嚴重,她道法不低於我,這段時間我得休養。」
「你,你養著,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時候你休息好了再說。」
又關心了尹誠幾句,給他留了一大筆轉帳後,許薇薇這才臉色陰沉的地方,她得問問看,究竟江心言這死丫頭是有什麼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