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變異與秘聞（求月票）
隨手滅殺的邪教團伙身上爆了件神裝，徐束很喜歡。
但現在這個神裝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了，徐束很不高興。
「奇怪，我記得很清楚，明明放進儲物袋裡面，不可能弄丟的。」
徐束皺著眉頭，把蕾絲內部的空間翻了個底朝天，所有東西都一一取出來在台子擺成一排，卻依舊沒有發現「阿芙羅狄忒智齒」的蹤跡。
他開始懷疑，是否是神性智齒自發地鑲嵌到其他物品上了？
可是檢查一番過後，不論是墮落聖杯，還是那兩把赤帝軍的十字劍咒具，亦或是來自於兩名「機械專家」的虛數核心，均沒有任何的變化，不存在突然被「附魔」的情況。
包括包裹里那十來顆不同品質、不同等階的侵蝕結晶，也都沒有什麼特殊表現。
「該不會是被儲物袋自身給吸收了吧？」
徐束心中一沉，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的這件儲物內褲雖然也有些特殊，乃是一隻異種怪物「誘人花儡」身上的物品變異而來，確實頗有些奧妙在裡頭。
但終究，這只不過是一件區區『精良』品質的物品而已。
它何德何能可以把神級遺物給吃了？
遍尋無果，徐束腦子裡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之前在征途中，第一次遇見智齒的時候，窄袖觀音曾表現出相當高程度的興奮和異常。
自己沒有使用她，她就自己不斷發出索命梵音，而且一下子關都關不掉！
這件事，本來徐束都快忘記了。
但是現在隨著神之智齒的消失，他一下子就警惕起來，開始懷疑她。
聯想到窄袖觀音不是第一次偷偷吃點什麼了，比如當初地下遺蹟的「幽精」千歲娘娘，比如吳六指的詭仆「伏矢」安蘭，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小玉佛給吞噬掉。
儘管這次情況有些不同，徐束之前猜測過一個規則，是和自己有過特殊性接觸的「邪靈」，才能觸發被小玉佛吞掉。
而這次的『阿芙羅狄忒智齒』似乎並不屬於「邪靈」，並不在這條規則內。
但這並不妨礙他懷疑，畢竟她有前科！
找來找去，現在也只剩下她最可疑。
「別裝死，快說是不是你拿的？」徐束將小玉佛擺在面前，鄭重其事問道。
窄袖觀音沒有動靜，她寶相莊嚴，美麗誘人，一雙眼睛緊緊閉著的，似乎在沉睡中。
聽到徐束的質問後，這位「元神」緩緩睜開漂亮的大眼睛，純淨澄澈，天真無暇地望向徐束，迷茫且單純。
她不能說話，所以用另一種方法來回答。
「啊？哦哦……大人，菩薩說她不知道涅~」小玉佛旁邊的空氣微微震盪，傳出來自紀雨的怯生生嗓音。
「不知道？哼，少裝蒜，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徐束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二話不說拿起小玉佛就給她塞進水池裡，像是洗菜似的來回甩動起來，口上惡狠狠道：
「你說不說？不說等下可就不是泡水這麼簡單了！」
不出一分鐘，在徐束的逼問之下，窄袖觀音最終被他搖得受不了。
她不得不張開嘴，嘴角處露出璀璨閃亮的白牙，孤零零的那麼一顆，宛如潔白美玉，閃閃發光。
「好傢夥，真是你偷了！」
雖然個頭被縮小了好幾倍，但徐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他二話不說就去扣她，想要把智齒扣下來。
然而窄袖觀音立馬就緊閉嘴巴，輕輕啄了他一口，眼睛眨巴眨巴，一派討好的表情。
「賣萌？賣萌也沒用！開玩笑這好東西能讓給你麼？那我不成給你打工的了？」
徐束根本不上當，用力把她掰開，要將牙齒取下。
可任憑他怎麼用力，這牙齒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
徐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好好好，既然如此，也只能送你去西天了。」
他當即從水池裡站起來，作勢便要去安全區給她炸了，殺佛取寶。
這下小玉佛真怕了，她兩隻眼珠各自閃爍出一個漩渦，一個漩渦和另一個漩渦鑲嵌在一起，似乎在隱晦表達某種意思。
紀雨幫著翻譯說：「大人大人，菩薩讓我轉達，說此物和她有緣呢。」
徐束被氣笑了：「放她媽的屁，我看她體內的結晶和我有緣！沒用的東西還敢偷吃，今天必須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紀雨急忙道：「大人呀，菩薩說此物是自己鑽過去的，並非她有意驅走，不過她能掌控，可以幫助到您呢。」
「你看我信不信？」
「出家人不打誑語呢。」
「哦？是麼？」
徐束見狀摸了摸下巴。
若是窄袖觀音真能將此物消化並掌控，並為自己所用的話，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那史蒂夫使用智齒的步驟相當麻煩，看起來似乎首先要把智齒裝進自己嘴巴里。
這對於徐束而言，自然也是得好生衡量一番的，這玩意兒可是「神之遺物」，鬼知道有沒有別的代價或者副作用？輕易不敢亂用，況且他自己牙齒長挺好的，也不是很想換個假牙。
而如果長在窄袖觀音身上，而她能夠使用的話，反而相當於省去了自己的麻煩，讓她來承受這種風險了。
「不過，神的智齒……」
徐束眼睛微微眯起。
相比於小玉佛吞噬掉智齒這件事，他現在更在意的，其實是窄袖觀音的來歷。
同樣是元神，而且從名字上看，「窄袖觀音」和「銜尾地藏」明顯有些類似。
之前不將它們放在一起比較，那是因為前者只有一階，而後者卻是第六階的神級存在，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很難讓人覺得這會是同一層次的存在。
可現如今，隨著窄袖觀音不斷吞噬邪靈，實力逐步變強，現在更是能夠掌控神級遺物了，徐束就不得不有些更多的猜測。
既然「銜尾地藏」是蒼白死神『阿爾薩斯』和地藏菩薩彼此融合形成的特殊存在，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窄袖觀音也一樣？
她也是災變時期，某尊神和菩薩融合在一起產生的？
或許她受傷更重，所以一開始實力就更加虛弱，需要逐步恢復自己的力量？
這……這似乎很有可能啊……
我不會一直以來都真的是在瀆佛吧？
……想到這裡，腦補達人徐束心中有些犯嘀咕。
遲疑片刻後，他用手指戳戳小玉佛的奈子。
「來啊~快活啊~」窄袖觀音開始歌唱，嫵媚撩人，聽者無不心神蕩漾。
徐束再摸一下，歌聲當即停止。
想了想，他又撫摸另一個開關，讓她發出「對面的女孩看過來~」這樣的歡快嗓音。
唱了一會兒後，徐束再摸，歌聲再停。
「你不生氣嗎？」徐束先是平躺在地上，大拇指按在小玉佛手辦的肚臍眼和玉腿上，來回揉動，露出笑容，靜靜地看著她。
「……」窄袖觀音也默默地看著徐束，依舊寶相莊嚴，眼神友好平靜中透露著一絲緊張。
整個浴池裡靜悄悄的，除了徐束大手的摩挲聲，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都這樣了，真不生氣，也不攻擊我？按理說我直視她如此之久，還對她露出笑容，她若真有反意，完全有機會趁現在搞定我，只需要釋放智齒即可……」
徐束眯著眼睛，把已經放到嘴邊的「自斷經脈」挪開。
——他敢這麼試探，自然也有底氣，「自斷經脈+仰臥起坐」組合觸發的效果，完全可以在瞬間抵擋禁忌級以下攻擊的。
不過現在看來，窄袖觀音似乎經受住了考驗。
沉默了片刻後，徐束說：「也罷，信你一次，不過得和你約好，若再有類似的情況，你須得自己告訴我，別等我發現。」
窄袖觀音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表示同意。
見狀，徐束將她重新掛在腰間。
一番洗漱後，他離開洗浴中心，步行前往車站，心想等明天，找機會尋人試一下這智齒的成色，看看此物究竟在實戰中是否好用。
正做好了打算，徐束行至半路的一個小巷中，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吵鬧聲。
「怎麼會這樣……希哥？希哥！陳勝你瘋了！希哥被你殺了！」
「我……你看到了麼？這，這就是不信仰母神的代價！你信了母神，就不會死了，你看！」
「咔擦！咔嚓！」
「咔嚓咔嚓！」
額……
徐束一下愣住。
這什麼逼動靜？
他上前兩步，側頭便看見一旁的巷子裡有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年輕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眼看是失血太多沒救了。
另外一個戴棕色軟帽、穿白色毛衣的男人，顯然就是陳勝。
他像是癮君子一般臉色蒼白，手裡拿著把沾滿血的弧形短刃，不斷地刺扎自己的身體。
那些咔擦咔擦的聲音，就是由此發出。
奇怪的是，不論怎麼動作，他的刀都沒能傷到他自己。
見狀，陳勝的表情逐漸瘋狂：「哈哈，哈哈哈！看到沒有？母神的庇佑下，我已經刀槍不入！你只要加入，你母親就能得救了，王傑，你媽病那麼重，你不想救她嗎？」
「可是……」王傑臉色慘白，「可是希哥他……」
陳勝的眼睛裡血絲凸起：「別管他了，我可以把他的屍體讓給你，當作你入教的證明！有了這個，你就可以了直接通過考核，主教大人就會幫你拯救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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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哥，你快收手吧！你那肯定是個邪教，你被他們的人洗腦了！我們現在把希哥送去醫院，還來得及啊！」王傑近乎哭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我們被神選中的人，一定會遭受旁人的質疑，這是神對我們的考驗！你不信我是不是？來，你用刀來刺我，我真的有神庇佑！」陳勝將刀遞給對方。
王傑收到刺激，不管不顧地刺了陳勝。
陳勝拍拍肚子，果然不見傷口：「看見沒？這就是神的恩賜！」
「這……」王傑徹底呆住了。
「阿傑，我們打小一塊長大，我有沒有騙過你？我能聽到母神的召喚，你懂嗎？」陳勝說。
「可是……」王傑還在猶豫，當親眼見到對方「刀槍不入」的一幕，他的意志已經開始動搖。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徐束卻突然說：「我看可以，我也想入教，陳勝兄弟你帶我一起去見見主教吧。」
「哈哈哈好……額，你是誰？」陳勝先是大笑著答應，然後呆滯地看著徐束。
他並不認得這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大鬍子男人。
徐束想了想說：「我有幸也聽到母神的召喚，或許你就是我的引路人，將我帶到母神的面前，和兄弟姐妹們重聚。」
「引路人……引路人，對！」陳勝眼睛瞪大，喃喃自語幾句後，狂喜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喻鳴鑾。」
「很好，喻鳴鑾兄弟，只要你加入我們教會，你就是我的兄弟！你也能聽到母神的呼喚，體內就是有了神恩，我們一起來說服阿傑！」
陳勝說著，用力握緊刀，刺入徐束的脖頸。
卡蹦！
刀口瞬間崩斷，掉在地上。
「……」陳勝愣住，這把刀是主教給他的『賜福之刃』，他只知道受到神祝福的人刀槍不入，但並不知道刀斷了算什麼，因為刺自己的時候並沒有斷。
徐束看了一眼對方身上一些血液塗抹的符文，他知道這刀的特殊。
這是一把「詛咒之刃」，很顯然是某位「修女」製作的
陳勝身上被對方用聖水寫下了特殊的觸發符文，而詛咒之刃特殊，在主人聖水刺激下會變成「軟刀」，不傷人；其他情況下就是鋒利的刃口了。
這手段看起來頗為神秘，並非普通戲法，而是超凡者的手段，所以兩個普通人看不出其中的蹊蹺，也是正常。
不過徐束並沒有說明這一點，而是笑著說：「你看，我沒有受傷，母神真的存在哦。」
陳勝當即甩開疑惑，對發小說：「阿傑，你還在猶豫什麼？」
在徐束和陳勝兩人的配合下，王傑當即徹底淪陷，淚崩喊道：「好，我加入！我要讓母神治好母親的病！」
陳勝大喜：「走，帶你去見主教大人！喻鳴鑾兄弟也一起來！」
三人當即抬走地上的屍體，一起前往不遠處的「秘密教會」。
按照陳勝所言，他們這個教會現在必須秘密傳教，這是神對信徒的考驗，絕對不能懷疑，否則就是瀆神。
路上，徐束觀察四周，發現這裡已經遠離鬧市區，是一片相當老舊衰敗的小區。
因為行蹤詭異，路邊時不時有個面黃肌瘦的老人注意到，但連日子都過得不好的他們並沒有管別人瓦上霜的覺悟，紛紛默默關上院門，假裝沒有看到。
「邪教躲在這地方傳教倒是好主意，甚至都沒有報警。」
「呵呵，她們要把詛咒之刃發給信徒，用這種近乎詐騙的蹩腳方式來傳教，顯然層次不高，正好可以做我的試刀石，真是瞌睡就來了枕頭。」
徐束默默點頭，心中卻有些疑惑，隨口問道：
「勝哥，我們教會的全名是什麼？我只是隱約聽到呼喚，不如你這樣的資深信徒知道的多。」
這馬屁拍得陳勝很受用，他沒有懷疑，表情真摯地回答道：
「我們信仰的偉大存在，叫做……」
……
……
「黑暗母神教堂的准入證？你確定？」
形似教堂的地下廢墟之中，顧盼略帶驚訝地擺弄著手中的一個銀質鑰匙，這東西怎麼看都不想能和「准入證」三個字掛上關係的。
這裡是D8B4區外北部荒原深處。
經過連續兩天的偷襲，拓荒隊終於成功擊破這支有著足足13隻三階異種「哀聲女妖」守護的廢棄神殿。
——是的，在顧盼的勸說下，大家終於還是鋌而走險，六人隊伍對十三個同階怪巢穴出手了，最後居然硬生生剿滅魔窟。
這其中，顧盼自然出力最大，若不是她在，這些生命力驚人的女妖可不好對付。
而耗時如此之久的戰鬥，收穫自然也很驚人。
除了大量的侵蝕結晶外，拓荒隊還在這座廢棄的神殿內，找到一個寶庫。
那裡面堆滿了黃金和各種各樣的人類頭骨，像是祭祀一般擺放著。
在祭壇中央的，卻並非神像，而是這枚足有嬰兒小臂那麼粗的巨大銀鑰匙！
「黑暗母神教會不是已經落魄很久了麼？加入她們有什麼好處？」顧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他人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倒是茜法女士看了她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愛慕，輕聲道：「看來君莫笑你對這個了解不多，呵呵，死亡海的大型遺蹟【百鬼夜行】，你應該知道。那裡面在主大陸對岸，有一處特殊密地，名為「死告寂靜嶺」，尋常辦法無法過去，必須擁有觸發物才能進入。
「而這枚黑暗母神教會的准入證，便是此地的觸發物！
「我有些朋友曾去探索過，據他們說，死告寂靜嶺處處殺機，天黑前必須進入裡面的『黑暗母神教堂』，但是風險越高，收穫也越大，不少人趨之若鶩的。
「不說其他，就這一份准入證，你猜黑市里賣多少錢？至少八千，最好的行情甚至能上一萬貢獻。」
「這麼多？」
顧盼略有驚訝，這價值甚至超過這十三隻「哀聲女妖」的結晶價值之和了。
了解了物品價值後，自然是怎麼分配的問題了。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所有戰利品由「君莫笑」先挑選。
但是准入證價值如此之高，自然不可能全部歸她，多半是要賣出後，按照價值來分配的。
這自然也能得到大家的同意。
這時，隊伍中的「龍象」突然悶聲道：「我覺得，大家合作愉快，這死告寂靜嶺，我們未必不能去闖一闖，君莫笑兄弟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其餘隊友同時望向顧盼：「有道理，那樣一來，這觸發物的價值該當最大化！」
「闖一闖麼？」
顧盼摸了摸下巴，最終點頭道，「可以，但我有個要求。」
眾人大喜，紛紛問道：
「什麼要求。」
「君莫笑兄弟提出，肯定得照辦啊！」
一片歡聲笑語中，顧盼看了看笑得最大聲的那個「龍象」，輕輕點頭說：
「換一個龍象。」
「誒？？？」龍象兄弟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