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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還有一個幕後黑手

2024-09-28 07:49:37 作者: 靈渡
  想不到的是,朱泉走到了我的前面,他看著龍陽說:「你算什麼東西,想和我師父打,你先過我這一關。」

  說著朱泉就動手了。

  此時我們就在大隊部的院子裡,龍陽這次來,是來看看比賽場地的。

  這裡沒什麼專業的比賽場地,就是用山皮土墊起來的,這種土裡有一半是黃土,一半是沙子,夯實了之後還是很結實的。

  不過這種地面有個缺點,很滑,表面容易有沙粒,很難發出全力。

  尤其是腳蹬地那一下,一旦滑出去,人就會失去平衡。

  這對我是個不利因素,對龍陽同樣也是。

  朱泉之所以先站出來,就是想讓我先看看龍陽的路數。

  龍陽還真的就上當了。

  龍陽指著朱泉說:「你不行,你師父更不行。今天我就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朱泉上去就朝著龍陽的臉打了一拳,是試探。

  這一拳快進快出,龍陽伸手抓朱泉的胳膊,沒抓到。

  接著,龍陽就擺出了摔跤的架勢,伸出胳膊來,只要被他抓住,朱泉一定會被摔倒。

  蕭安是這方面的專家,她在一旁大聲說:「泉兒,小心他的左手,那是他的前手。」

  前手的意思就是,當朱泉進攻的時候,龍陽習慣用左手去抓,一旦抓住,後手才會跟上。

  同時,龍陽的站位也是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這和拳擊的站架差不多。

  我後退了幾步,站在蕭安身邊,注視著朱泉和龍陽的較量。

  不只是我在看,龍叔和張瀾他們也在看。

  龍陽來了,杜組長和韓若初也來了,畢竟這場爭端他們是調解員,要是能完美解決這件事,也算是一件功德,他們關心也是正常的。

  龍陽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能裝下朱泉。不過朱泉靈活,總是用前手刺拳試探性地進攻,靠著腳步變向,擺脫。

  不過龍陽接下來發現問題了,他站直了身體說:「不行,必須畫一個擂台,你這樣猴子一樣亂竄,怎麼打?」

  朱泉說:「好啊,那就畫一個六米見方的拳擊擂台。」

  我對拳擊擂台最熟悉,用拳擊擂台對我有利。

  實際上面對一個摔跤手的對決中,擂台越大越好,擂台越大,越能發揮步伐的優勢。

  摔跤手沒啥步伐的,他們上來就是面對面,你抓我,我抓你,抓到就摔。

  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和一個摔跤手打擂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比賽。拳擊有拳擊的發揮場景,摔跤有摔跤的發揮場景。

  比如一個拳擊手遇到三五個小流氓的時候,很容易就能打贏。要是一個摔跤手遇到三五個小流氓,會被人打死。

  同樣,要是一個摔跤手遇到一個大流氓的話,他直接就能把對方狠狠地摔倒在地,利用對手的體重和地面的撞擊來重擊對手。

  要是拳擊遇上一個大流氓,優勢就不大了,因為拳擊只能靠著拳頭去擊打對手,沒辦法利用到對方的體重和地面。

  一對多是拳擊有優勢,一對一是摔跤手有優勢。

  但是一個拳擊手遇到一個拳擊手誰有優勢呢?自然是摔跤手。

  龍家的人找來了木樁子,找來了繩子,在中午之前做好了這個擂台。

  擂台沒有台,只是在地面上打了四根木樁子,用繩子拴上,這個簡易的擂台就做成了。

  這樣就能避免朱泉像是猴子一樣亂竄了。

  龍陽想抓朱泉也就容易的多了。

  不過這麼去貿然抓朱泉也是有危險的,不要忘了,這是裸拳,這一拳哪怕是打在腿上,都容易打腫了。

  我以前打拳擊的時候都是戴著拳套的,戴上拳套的好處就是不僅能保護對手,也能保護自己的拳頭。

  現在不一樣了,這一拳下去有多少威力,我還真的說不好。

  這就得朱泉幫我試出來了。

  吃了午飯,下午三點,太陽偏西,這山里在這個時候就涼快了下來。

  龍陽在族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大隊部,到了院子裡就開始叫囂了起來。

  朱泉纏好了手,他把手纏的很厚,很硬,這樣也就能放心大膽的發力了。


  朱泉舉著拳頭說:「師父,你說這一拳打實了,他受得了嗎?」

  我說:「就算他是大力士也受不了這一下的,只是很難打中。他臂展比你長,身高比你更高,而且他善於抓摔,顧忌很多。」

  蕭安說:「泉兒,多做變向,往他身側去。不要在他正面,曉得不?」

  朱泉點頭說:「我明白。師娘你放心吧,就算是輸,我也要找出這傢伙的軟肋來。」

  書生說:「你就是去輸的,儘量拖延時間,讓我們看清他的路數。」

  「我曉得!」

  我們出去的時候,龍陽已經進了擂台,他龐大的身軀往裡面一站,就給人一種壓力。

  朱泉也鑽了進去,一進去就走到了一角,往後一靠就靠在了柱子上,面對這個牛一樣壯的傢伙,他輕蔑地笑了笑。

  韓若初這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她小聲說了句:「黎老大交代,他之所以能找到龍盤山,是因為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是那個人告訴他龍盤山有大墓的。」

  我一聽愣了下,我說:「那人是誰?」

  「不知道,黎老大說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是戴了帽子,戴了假面的。」

  我說:「什麼假面?」

  「面具。」韓若初說,「他只是知道是個男人,聽聲音很沙啞,聽不出多大年紀。」

  我想了想說:「你覺得是煤礦的人,還是大龍溝的人呢?」

  韓若初說:「我不知道,我就是來問你的。你覺得這人應該是煤礦的人,還是大龍溝人呢?現在杜組長被這個線索搞得焦頭爛額,他懷疑這是黎老大的奸計,這麼一說,他就不是主犯了,他成了從犯。所以,杜組長不打算採信他交代的證詞。」

  我說:「其實有很大可能有內應的,黎老大和黎老二隻是賒刀人,他們即便是來大龍溝,無非就是在大龍溝和煤礦活動,說啥都到不了龍盤山。真正發現龍盤山有大墓的,很可能是長期進山打獵的本地人。」

  我這時候一下想起來龍叔有獵槍,難道是龍家的人?

  會是龍叔嗎?

  此時龍叔就在擂台對面,他坐在一把太師椅里,旁邊還擺了一個茶几,他在悠哉悠哉的喝茶呢。

  我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他為啥去金陵呢?他那次去金陵做什麼了呢?難道是去找摸金校尉合作嗎?

  韓若初小聲說:「要是這麼結案也會有麻煩,黎老大到了檢察院那邊一定會說還有一個主謀,他只是聽命行事。檢察院那邊一定會發回補充偵查的。」

  我說:「杜組長為啥認定這是虛假證詞呢?」

  「太虛無縹緲了,一個戴著帽子和面具的聲音沙啞的男人,這根本就沒辦法查。」

  「他們是在什麼地方會面的?」

  韓若初小聲說:「黎老大交代,他們是在金陵會面的。」

  「什麼時間?」

  「六月三日。」

  這時候,那邊的比賽開始了。

  朱泉率先發動了進攻,而我這時候的目光盯在了坐在對面的龍叔身上。

  蕭安提醒我道:「先看比賽,別的事再說。」

  我這才把目光拉了回來,把注意力放在了比賽上。

  韓若初說完了,後退了兩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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