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傷還到處在跑,急著找人?」
江燃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然後垂下眼,道:「支架的倒塌是有人做的手腳……」
「傷患就去好好休息。」江母笑著走到江燃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找的,是這個人嗎?」
江母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指,朝著前面輕輕一點。
江燃抬起頭,見入口處,沈父推著一個人走了回來,動作極其粗暴。
而自己的父親則是偏著頭,無奈地跟在後面,開口道:「老沈,你稍微輕點,等會還要問話。」
「我們這一排警察坐在後面,還會放走嫌疑人?」
江母笑了聲,走到江燃身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然後看著江燃被劃破的手背,眉頭皺了皺,道:「去醫務室看看傷口吧,這次事情屬於故意傷人,而且造成這麼大的動靜,我們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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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被人扶著走下台後,顧筱筱第一個趕上前,擔憂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剛剛嚇死我了,那麼大個支架朝著你們兩個砸下來,我看著都後怕。」
沈歡撐起一個笑容,「我沒事,只是扭了一下腳。」
顧筱筱一垂眼,看見沈歡的戲服上沾著點血跡,立刻捂著嘴道:「還說沒事?哪裡擦破了?都流血了。」
沈歡聞言,一垂眼,目光落在自己的戲服上,她睫毛輕輕顫了顫,聲音低沉:「這應該是江燃的血,我沒有受傷。」
江燃將她護得很好。
顧筱筱愣了愣,然後問道:「江燃呢?怎麼沒看見他。」
「我在這。」
江燃靠著牆,右手輕輕按著左手的手背。
剛剛支架倒塌,應該是不知道擦到了那裡,他的左手手背被劃出了一條傷口,還在涔涔地冒著血。
江燃強撐起一個笑容,然後將頭一偏,語氣帶著些懶洋洋的笑意:「一起去趟醫務室吧?」
江燃和沈歡在醫務室緊急處理了一下傷口。
沈歡的狀況還好,只是腳扭傷,大概敷上幾天藥就好了。所以校醫簡單的處理一下後,就讓她先走了。
而江燃的後背一整塊淤青,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校醫嘆了口氣,道:「還好砸的位置不是頭,看傷口估計也不會特別嚴重,不過這幾天都會很疼。你先別動,等會喊你家長來接你。」
「就被砸了一下,能有多大事。」江燃笑了聲,然後將身子撐起,翻身就要下床。
校醫皺了皺眉,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你幹嘛去,好好在這躺著。」
江燃笑了聲,然後朝後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您放心,我就瞎逛逛。」
「逛什麼逛,在這呆著。」校醫乾脆利落地關上了門,指了指床,道:「到醫務室的病人沒有人特殊化,你老老實實在這趴著等你爸來接你。」
說話,將門拉開,轉身出去。
然後江燃清晰地聽見門從外面被反鎖的聲音。
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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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歡被人一路扶回了休息室,她的東西都被人收拾好了放在自己的位置上。
顧筱筱講沈歡扶著坐下,然後道:「剛剛老師和我說,你爸現在正在處理這件事情,好像是支架倒塌是被人蓄意破壞的,等一會兒有人來和他交接工作了,他就帶你回去。」
沈歡愣了一下:「我爸?」
顧筱筱應了聲,然後道:「說是本來在看你表演,然後支架倒塌的時候發現了個可疑的人正在往外溜,所以就順手抓了回來。不過調取監控之後,發現還真是這人蓄意壞的事。」
沈歡的眼帘輕輕顫了一下。
其實她猜到了。
今天早上自己出門下樓的時候,看見爸爸的車還停在樓下。所以就猜出,他可能並沒有上班。
故意躲著不見自己,八成就是怕影響自己的演出發揮吧。
而就在這時,顧筱筱突然「咦」了一聲,向前走了幾步,從沈歡的書包旁拿起了什麼東西。
「沈歡,這是別人送給你的玫瑰花吧?」顧筱筱臉上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笑意,然後伸出手將花遞了過去,笑著說,「這麼受歡迎啊?」
沈歡愣了一下,伸手接過。
從玫瑰花束中掉出一張紙條。
沈歡俯下身子,將紙條撿了起來,然後展開。
紙條上面歪歪區區地用腥紅的墨水,寫著四個字:我喜歡你。
但是紙條上的歡字被模糊不清,只是按照上下推斷,卻可以清晰的辨認出來。
顧筱筱湊上去看了一眼,然後頓時有些頭皮發麻,她朝後縮了縮脖子,道:「好滲人啊,現在的人表白都這麼恐怖的嗎?」
沈歡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輕輕握了握玫瑰花的花瓣,然後抬起了手指。
顧筱筱眸子一縮,朝後退了退,聲音帶著些顫抖:「這是什麼啊……」
沈歡碰過玫瑰花的手掌,沾滿了腥紅的顏料,一眼望去,觸目驚心,仿佛是滿手的鮮血,讓人感到背脊發麻。
沈歡深吸一口氣,然後將玫瑰花放下,抬頭看著顧筱筱,然後道:「你知道許度在哪嗎?」
顧筱筱不知道沈歡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是她愣了愣,還會飛快反應過來,點點頭道:「應該和徐雲飛他們在一起。」
沈歡點頭:「幫我喊他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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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筱筱叫來的許度拿著從玫瑰花中調出來的紙,陷入了沉默。
許度將紙放下,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相冊,翻開一張照片,遞給沈歡看:「你看,是一模一樣的字體。」
一模一樣的字體,一模一樣的書寫方式。
許度皺了皺眉,道:「為什麼會遞到你手上?而且恰好是在我和你們碰面之後……」
「因為那個人一直在觀察著我們。」
江燃的聲音突然傳來。
沈歡抬起頭,看著江燃,眉頭皺了皺,無奈道:「不是說在醫務室躺著嗎?怎麼還是跑出來了。」
江燃掀了掀眼皮,平靜地說道:「徐雲飛和我說,你在找許度,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但校醫好像剛好不在醫務室,江燃敲了許多聲門,但是都沒有回應。
不過恰好醫務室在一樓,於是江燃便乾脆利落地翻了窗。
江燃走到沈歡面前,望著手機上拍攝的紙條照片,和這張從花束里掉落出來的紙條,陷入了沉思。
沈歡偏過頭,望著紙條上的字符,輕輕開口道:「這些字詞都很奇怪,既不像是恐嚇,又不像是一句話或者信息。」
江燃:「是你的名字。」
沈歡一愣,轉過頭,看著紙條上的內容。
如果將第一張紙條的每個字的首字母拆開的話,剛好是SH-E-N。
而第二張紙條的模糊不清的歡字,更像是暗示人的填空題。
如果兩張紙條的信息拼湊起來。
的確是自己的名字。
沈歡停頓了許久,然後突然笑了聲,撐著下巴看著許度,語氣聽上去好像無比輕鬆:「看來不是針對你嘛,所以你可以鬆口氣啦。」
「沈歡。」
江燃突然開口,他轉過頭,無比認真的看著沈歡,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痛苦,「如果你出事,我會很自責。」
突然倒塌的支架,目的其實十分明確。
它本來應該在沈歡登上支架的時候倒塌。
在沈歡要演繹公主自殺的那個片段里,才是支架應該倒塌的時機。
只不過沈歡是幸運的,或許又是因為她的動作很輕,所以當時幾乎瀕臨散架的高台還是支撐了起來。
這一切原本就是衝著沈歡去的。
沈歡轉過頭,看著江燃,眸子裡的情緒無比平靜。
許久後,她伸出手,輕輕搭在江燃手背上,然後淡淡地笑了:「我不會出事的。」
-
「為什麼要破壞道具?」
面對警察的詢問,面前的男人卻是狠狠抿唇,似乎一個字都不準備吐露。
沈父早已通知警方的人來了現場,通過監控確認是這個男人破壞了道具後,被將他銬上手銬,準備帶離。
在走廊上準備將男人押送上警車時,警員將這個男人的信息遞給了沈父。
「這個人就是個維修工,也沒什麼案底,最近也沒犯事。但是我們查的時候,發現了些信息。您知道當年潼南市發生的綁架案嗎?就是半年前,有個小女孩被自己父母的仇家綁架,最後被殘忍殺害的事情。」
警員說到這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江父皺了皺眉,直起了身子。
警員伸出手,點了點面前被銬上手銬的男人,然後道:「這個人,是當年落網的兩位嫌犯的弟弟,叫顧舒濤。」
顧舒濤聽見自己的信息被說出來,於是咬了咬牙,昂起頭,道:「對,沒錯,我就是為了報復。當年江燃害得我大哥大嫂被抓,我就是要讓他也過不安穩。」
比起剛才的畏畏縮縮,顧舒濤現在的話卻好頗有幾分理直氣壯。
而就在這時,江燃的聲音突然響起:「不,你不是為了報復我。」
江燃在顧舒濤面前站定,一雙漆黑的眼緊盯著他的眸子,他微微抿唇,語氣里有幾分怒意:「為什麼要對沈歡動手?」
顧舒濤聽見江燃的問話,眼眸驚慌失措地一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不,我沒有要對沈歡動手,我只是想報復你而已。這半年我四處找機會,就是為了讓你能受到重挫。」
「當年若不是你,我大哥大嫂就不會被抓。」
江燃笑了聲,抱起胳膊,眼神輕飄飄地落在了顧舒濤臉上,許久後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果然知道沈歡是誰。」
顧舒濤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
雖然江燃看得出來,顧舒濤在撒謊。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顧舒濤在支架上動手腳的真實原因,警方也不能說他是撒謊。
更何況這件事情沒有造成任何實質上的重大傷亡,所以即使處罰,也不會判很重的刑。
那麼也就代表著,顧舒濤這麼痛快的認了罪,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原本的真實目的,才會引發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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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個大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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